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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便被赤司打断“绫,上车!不要找这么拙劣的借口违逆我。”
  这要是好声好气的说她还觉得为难,可黑泽绫这倔脾气的,听了这毫无商量余地的命令句式顿时也逆反了。
  虽说平时的工作就是执行赤司的命令,可到底区分鲜明,她自己也不是什么事都惟命是从,毫无主见的个性。
  见这家伙不给她留余地,干脆自己也没必要顾忌这面上的气氛了——
  “哦是吗?那拙劣的借口就不找了。我拒绝上车,辛苦你白跑一趟了。”
  可赤司对她又何尝不了解?这也是个敢说敢做的家伙。
  既然他这里已经将两人的关系定性为恋人了,那么很多事作为男朋友自己是得多担待一些的,也能容忍她很大范围的任性。
  但唯独不包括拒绝自己靠近这一点,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能迁就让步的。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不介意手段稍微粗暴一点,因为仔细审视自己的心意的话,他是只接受一个结果的。
  “今天那趟车不会发车了。”赤司到“如果你执意要过去的话。”
  黑泽绫才想喷一句‘信你就有鬼了’,然后猛然意识到,这家伙不是在通知她今天班车晚点缺勤的特殊状况,而是明晃晃的在威胁她啊。
  黑泽绫其实对于赤司家不是很有概念,她再怎么早熟也毕竟只是个平民阶层的十几岁女孩子,眼界也有限。
  可这家伙要操纵公交车运营公司,只区区延迟或者取消一趟班车,那显然也是一句话的事吧?
  毕竟她数次窥见过他能量的一角,按照以往的经验对比换算一下的话,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有这能力是一回事,赤司可并不是个滥用特权给人添麻烦的家伙。
  黑泽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附近坐这班车上班上学的人怎么办?”
  “是呢,这里也不好打车,只能迟到了,真遗憾。”
  “遗憾的是你的良心吧?”黑泽绫压低声音咬牙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认识的赤司可不是会做这么可笑的事的家伙。”
  赤司闻言脸色一变,无论黑泽绫说什么都游刃有余态度首次出现了裂缝。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这时后面传来奶奶的声音“忘东西了?”
  黑泽绫暗道不妙,奶奶一般在她出门一个小时之后才会下楼开店门,今天不知怎么会提前下来。
  回头一看,果然赤司那家伙已经下车了,不管对同龄人如何作态,但对于长辈他还是很有礼貌的。
  果然奶奶见了他还挺高兴“是小征啊?又来接她上学?”
  “嗯!今早有个紧急会议。”赤司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对奶奶笑到“给您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她麻烦什么?”奶奶摆摆手“下次让她做最早那班车就是了,哪里还用你特地从市区过来,给她惯的。”
  奶奶,这是亲奶奶!最早那班车是五点发车,坐到学校的时候校门都没有开呢,夏天还好,要是冬天得在寒风里溜一个小时。
  不过这会儿她还就宁可从此去溜西北风也不愿图便利了。
  “那个时段的车不安全吧?”赤司不赞同到“还有一段是事故多发地带,那个时间天没亮还有雾气,我实在不能放心。”
  奶奶一听也是,虽然给人家孩子添麻烦不好,但到底还是自己孙女儿的安全更重要,也就没注意到他最后一句话好像有点不妥。
  “那行,麻烦你了,平时有什么跑腿的就尽管使唤她吧,这孩子别的本事没有,这点用场还是派的上的。”
  赤司看了看黑泽绫,眼神一深,然后意有所指到“嗯!我尽情的使唤她的。”
  奶奶没看见他们的眉眼官司,还以为这孩子顺着话头开玩笑,乐呵呵的催他们上车。
  黑泽绫还想说什么,被赤司一把拉过手塞进车里,料到她不敢在奶奶面前发作明目张胆的行抢人之能。
  待车子开出数百米之后,黑泽绫还真个人都是懵的,她态度已经够强硬,可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赤司见她呆乎乎的样子,打开车载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果汁贴在她脸颊上。
  黑泽绫被冰得一个激灵,浑身一紧,愈发往角落里挤了。
  在外面还有说话的空间,可一旦和这人待在封闭的地方,那是没什么安心可言的。
  赤司见她浑身冒刺一脸防备的样子有些好笑,便打开果汁递到她面前“喝吧!嘴唇都有些干了。”
  黑泽绫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夏季的早晨闷热,被他一说还真的迫切的想喝水了。
  她双手接过果汁,喝了一口,甘美清甜的味道瞬间传递到了四肢百骸,焦虑也被抚平了一些。
  看了看罐子,没有在市面上看到这种果汁,但喝起来一点都不像罐装饮料,和鲜榨的水果没什么两样。
  觉得好喝,便多喝了两口,就听赤司慢悠悠到“接着刚刚的话题吧。”
  黑泽绫闻言回头,发现赤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过来了,两人此刻近得稍微动一下就可以触碰到的样子。
  帝光夏季的制服是淡蓝色的短袖衬衣,黑泽绫觉得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在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你说那些不是我会做的事,这话让我很不愉快呢。”
  不顾对方的排斥,赤司自顾自的伸手将人圈进自己怀里,见她有挣扎的迹象甚至抓住了她两手的手腕,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拇指在她的手腕内侧轻轻的摩挲。
  黑泽绫有种果然如此的颓败感,既恼怒但又不敢轻易乱动,然而气息笼罩与肌肤相触之间,熟悉的无措逐渐攀升,偏偏越是想要忽略,其余的感官却越是唯恐不及的褪去,反而腕间的轻柔摩挲和肩膀上的重量气息占据了所有的注意力。
  “虽然说过不用把我和曾经那个家伙区分看待,但你老是用对他的固有印象给我下定论还是很让人火大呢,这次就原谅你,以后不可以如此,知道吗?”
  那你特么要别人怎么样?黑泽绫心里破口大骂,愈发觉得在这家伙面前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