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段如玉倒是装傻一流,眼神闪亮,“好呀,刚好我伤也好了,也一道去?”
陈郄偏头看着他,伸出手捏人的脸,羞得旁边小厮都低下了头不敢多看,“你跟着去能干什么?白吃大米?”
段如玉挣扎不得,只能任由陈郄捏自己的脸,嘴里还道:“刘喜玉一个只会念经的不也白吃大米?他能出两百护卫,我也能出!”
陈郄冷笑,“得了吧,好歹他脑子够使。”
段如玉却是不认这说法,“我可没看出来!”
陈郄也不跟他多说了,脖子越过那小方桌,凑在段如玉耳朵边轻声道:“管你看得出看不出,有句丑话我说在前头。这门婚事你是怎么说动你外祖母的我管不着,不过你就别想得美了,我可对当大户人家天天呆在后院里的什么夫人太太没兴趣。”
段如玉歪了头,瞪眼看她,好似被陈郄始乱终弃了,“那你就忍心看我以后的日子过得凄惨?”
“嗤。你日后能有什么凄惨日子?你不让别人凄惨就好。”陈郄起了身,一身轻快的出了段如玉的院子。
第158章 媳妇跑了
刘喜玉万没想才闭关一回,出关的时候自己的媳妇都被人拐了。
素节在跟刘喜玉说陈郄婚事的时候,瞧着刘喜玉脸色难看,也跟着骂段如玉这鸡贼,“早知道不是个好的,居然还敢起这种猥琐心思!”
这门婚事,自然是段如玉一手促成,不然就他那糊涂外祖母选得上什么样的人来,首先在家世上陈郄都过不了,更别说是个合离的二嫁妇人。
从段如玉的利益上来看,娶陈郄自然是利远远大于弊。
刘喜玉摸了摸脖子里的那块翡翠,“陈姑娘怎么说。”
许多细节上的事情,素节查得许比陈郄自己还清楚,“侯夫人先去的傅家,哭了一场换了陈姑娘的庚帖,第二天傅家大夫人就叫了陈姑娘上门说了婚约的事情,陈姑娘出门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然后回府还没走到巷子里就又去了段世子外祖家,再出来的时候就看不明白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私自被定了婚约,高兴才会怪了,只是从段如玉那出来就看不出神情来,也不知里面是什么名堂。
刘喜玉把翡翠重新塞进里衣中,也没乱想,“我下山一趟。”
素节正欲开口音,刘喜玉就打断了他想说的话,“陈姑娘跟侯夫人已经是死仇,要得知段如玉跟她定亲,拼着死命也会阻拦。”
侯夫人沦落到如今的境地,从证据上来说,跟陈郄没半点关系,旁人也不会怀疑到陈郄那去,但从侯夫人那来说,除了陈郄就不会怀疑别人了。
素节这么一听,不可思议道:“她都快被休出家门了,还想着这些呢?”
刘喜玉颔首,“下山。”
这回素节也不多说的了,立马收拾东西,跟着刘喜玉就往山下走 。
一路上还是忍不住道:“庚帖这个,段世子外家有不怎么奇怪,老夫人当眼珠子看着的人,哪不防着继母过门乱来,可段世子就算没了继母,亲爹还在,这亲事没这么容易说定吧?”
段如玉外家再同意这门亲事,宁西侯本来就背着个薄待原配嫡子的名声,会同意这桩明眼人一看就不算好的婚事才怪了。
要陈郄换了是傅家大房嫡亲女儿还差不多,身份上倒也相配得起。
陈郄知道刘喜玉下山,就上了国公府。
一听素节这说法,就道:“现在段如玉的婚事主动权在外家,不在宁西侯手里。”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段世子亲爹还没死吧?哪有亲爹还在外家给人定亲事的。”素节还是不觉得宁西侯会同意这一桩明显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别说是现在,就是当初段如玉的婚事,议了多少次也是因为不合适作罢,要说宁西侯不是个东西,但在对段如玉这个儿子也还不算是丧尽天良。
毕竟这不是主动权不主动权的问题,而是一族门面,再糊涂也都得至少面上好看了去。
陈郄翘着嘴角,“你的意思是,宁西侯干得过他岳母?”
素节语塞,皇帝都拿这个寡妇没办法,别人能怎样。
一门男人都为国捐躯了,先两代镇北侯可是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还的,前镇北侯更是为了朝廷连条血脉都没能留下,这么一个死丈夫死儿子的寡妇,谁敢如何?
这样的寡妇不讲理起来,更没人能如何了。
宁西侯不愿意段如玉娶小门小户的,但更不可能愿意跟这个糊涂的老夫人对上,反正到时候不好,也怪不到他头上。
“要不好,换一个就是。这一回镇北侯府做主,下一回就做不了主了。”陈郄从来都没觉得宁西侯是什么大善人过。
也不觉得这人内院是因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而是把圆滑两个字学到了奇葩的境地,都用在了自己家里人身上。
刘喜玉在旁边冷哼一声,婚事能作数就这般好,“你倒高兴。”
陈郄瞥了刘喜玉一眼,心想大约是吃醋了,就道:“当然高兴。”
见着刘喜玉脸色更臭了两分,陈郄心里乐着,才道:“宁西侯为了两个儿子只愿意把侯夫人关着,与其让我外家插手沾上这种脏事,不如还是侯夫人自己动手的好。”
傅家读书人家,多少年清净名声,可不能因为这一桩婚事给坏了,陈郄再恼傅家大夫人自作主张,也还记得傅家当初在合离之事上的人情。
宁西侯不愿意休妻,那就让侯夫人自己作死好了。
想来在侯夫人眼里,这一段日子,都是她在节节相逼,后面有机会当然也不会放过她那一对儿子。
母爱这玩意儿,最令人疯狂不过。
素节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陈郄这是打算以自身为饵拉人下马,这股狠劲儿可够吓人的。
“侯夫人还有娘家在,且深受陛下重用,她还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罢?”素节不信陈郄的算计能让侯夫人失控到这一步。
陈郄轻笑,看向刘喜玉,“你也这样想?”
刘喜玉自然跟陈郄的想法一致,“不 。”
陈郄觉得她跟刘喜玉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也好心情的跟素节解释,“自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侯夫人有错在先,谋害子嗣这种罪,哪个娘家愿意担?他家其他姑娘还嫁不嫁人了?”
女人在他们眼里,也就生孩子养孩子用的,要这两个功能要哪一个出了问题,可就是大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