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进去多久了。”范盛宇追问着。
“我给你们打电话前就进去了。应该快了吧……”孟霜自我安慰着。
话音刚落,抢救室的帘子被医护人员拉开,孟霜,范盛宇和范思敏都拥而上。
“医生,我老公(爸)怎么样了?”三人异口同声,十分的焦急。
文一恩转过身来,看到了范盛宇,而范盛宇也看到了文一恩。
“恩恩……是你。”范盛宇抿了抿唇,“我爸怎么样了?”
文一恩摘下了口罩:“叔叔是急性心肌梗,还好抢救过来了。下次你们一定要注意。还有就是他后脑勺处有一处伤口,还好并不致命,我已经替他缝合。他还要得在医院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谢谢你恩恩。”孟霜不自主地伸手过去抓住她的手,激动的感谢着,“还是有你真好。”
“谢谢。”范思敏也不得不干干地说了一声谢。
文一恩从孟霜的手里挣脱开手来:“你们去办住院手续吧。”
她便从他们母子三人身侧绕开,范盛宇松开扶着孟霜的手,追上前叫住了文一恩:“恩恩,等等。”
“还有别的事情?”文一恩回头,眼底平静无波,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和语气。
这样的文一恩给范盛宇极大的距离感,他知道她并不待见她,要不是他是病人的家属,他想她都懒得和他说一句话。
范盛宇走上前去:“谢谢你救了我父亲。”
“这不是我一个人功劳,是我们所有参加抢救的医护人的,况且治病救人是我们的责任,从不敢忘。”文一恩一直秉承着要做一个有良心和医德的医生,“去看看范叔叔吧。”
说完,她转身,双手兜袋离开。
范盛宇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咽了咽喉咙,还有些话,他还不知道该不该问。
范盛宇拿着单子去办住院手续,缴费,拿药,楼上楼下,他都跑了一个遍,终于把事情办完了。
范自国也醒了,看他无碍,范盛宇便离开了,留下父亲好好休息。
范盛宇在停车场遇到了刚打完点滴的乔冷幽。
两人的车相隔着四个车位,却依然看到了彼此。
这两个人永远都视对方为眼中钉,看着扎眼。
范盛宇率先走过去,打了招呼:“乔公子,到医院看病?”
他上下扫过乔冷幽,却看不到乔冷幽长袖下手臂上的伤口。
“今天送恩恩上班。”乔冷幽答得自然,那语气透出一股我们恩爱着的得意。
“是吗?”范盛宇看了一下腕间的表,“这个点了,恩恩早上班了,而且刚才还帮我父亲看病了。我们一家人都很感谢她。”
“她是医生。”乔冷幽意在告诉他任何病人在文一恩的眼里都是一视同仁的,不会因为是他的父亲而特殊。
“这个我知道,不用乔公子特意提醒。”范盛宇心中不悦,但表面还是扬起了笑意,“乔公子,听说你和恩恩已经离婚了。那说明你们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了。”
“范少应该听过谣言止于智者。”乔冷幽不动声色,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看范盛宇接下来会说什么。
他和文一恩离婚的事情除了亲近的人知道,外人应该不会知道。
“空穴不会来风。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谁敢在乔公子身上制造谣言。”范盛宇的语气却透着几丝的笃定。
乔冷幽没有接话,一双深沉的墨眸仿佛夜色来临时漆黑。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唇角弧度轻扬,气场厚重。
“两年前,恩恩突然就出国留学了,你没有去机场送她。两年后恩恩回国,也是秋雨浓去接的机,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遇到他们了,还叙了旧。当天恩恩回了文家,不是回乔家,加上恩恩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住在文家的,如果你们还是夫妻,为什么她不回乔家与你同住?”范盛宇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所以你们感情破裂,婚姻破裂,所以早就分开了。”
乔冷幽墨眸讳莫如深,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
“恩恩也同样两年多没见过家人了,她想要在第一时间陪伴自己的家人合情合理。恩恩的任何决定我都尊重和支持。毕竟那是将她一手养大的胜似母亲的亲姑姑,这种深厚的感情恐怕范少是没有的,不需要的,更是也不懂的。”乔冷幽一个脏字都没有带就把范盛宇给骂了。
不需要和不懂感情的人自然不是人,是畜牲。
范盛宇的脸色果然不好看了,阴冷了好几分:“两年不见自己的娇妻,乔公子真是很能忍啊。可是你再怎么说也掩盖不了我看到的事实。如果你和恩恩还是夫妻,你干嘛不陪同恩恩一起住的文家,而是在第一天晚上离开了文家,这些天也是一个人独住。你们关系怎么样,我们都心如明镜。”
“昨天晚上恩恩和我不就是在一共度一夜**吗?既然你调查得这么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不知道吗?”乔冷幽觉得这个人真是无聊。
“一夜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范盛宇忽略着这一段,“乔公子,我说了这么多想要告诉你的是恩恩本来就是我,而你只不过是趁人之危,只是我和恩恩感情之中的一段意外。你给不了恩恩幸福就要再来打扰她。我父母也很喜欢恩恩,特别是我爸希望我和恩恩能重归于好,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重新追求恩恩,让她幸福。”
“范少,别自信过头了。”乔冷幽根本不在意范盛宇的挑衅,因为他从不把他当成对手,在他的眼里他根本不配,更不是和他一个级别的,“恩恩从以前到现在都不是属于你的。而且她也不会选择你,因为她只会是乔太太!”
乔冷幽眸光锋利,像是一把刀刃一般,自带着强大的气场,让人在面对他时会不由地觉得心颤。
范盛宇感受到这种冲击与碾压,他握紧了拳头,却依然不退半步:“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吧。这一次,我也不会把恩恩让给你的。”
说完,范盛宇转身离开,只觉得背脊发冷。
——
秋父的六十岁的生日宴在丽豪酒店举办。
秋家是地道的本城人,算是一方名门,加之与更胜筹的贺家是世交,两家又早有婚约,所以来秋父的生日寿宴恭贺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的人物还入不了这种宴会。
寿宴安排在了二楼最大的宴会厅,高阔的穹顶,精致华美的水晶灯,以及用鲜花装饰的会厅,充分体现着高雅。
秋父穿着红色的唐装,十分的喜气,加上今天是他的生日,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特别的得开心。
秋母则是一件暗红色的旗袍,绣着富丽国色的牡丹花,勾勒着她依旧保养得宜的好身材。
她盘着优雅的发髻,化着淡雅的妆,依然看起来风韵犹存的脸庞,五十多岁能保养得如此艳光照人,的确非常不错,一点也看不出已经是上了五十的人。
站在秋父左边的便是秋雪浓,粉色的礼服,甜美的面容,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水灵,楚楚可人,却也诱惑勾人。
时不时会有男人的目光扫过秋雪浓,而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两眼美女也不为过。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秋家与贺家的婚约,秋雨浓不在,自然是秋雪浓顶上嫁给贺家,可是秋雨浓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年,而贺家依然迟迟不动娶人之意,所以大家也在想贺秋两家已经是面和心不和。而且今天秋家办事,做为准女媚的贺景也还没有到场。
所以大家也在猜测着这婚事是不是黄了,或者无限期的延后了。
不停地有人上前到秋父面前祝贺,送着寿礼。
这时人潮中传来了嘈杂声。
“你们看这是不是秋家的大小姐秋雨浓?”
“是啊。这都消失了多少年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秋家只有雪浓小姐一人。”
“当年她不是抛下贺少逃婚了吗?现在怎么还有脸回来?”
“今天是秋老爷子六十大寿,若她真再不回来,那真是太不孝了!”
“你们看她身边那个人男人,是谁啊?”
“应该是新找的男人吧?”
“不,也许是她嫁的男人。一看就没有贺少好,真是掉自己的身价。”
“不过也好,她哪配得上贺少啊。”
众人议论纷纷,不是冷嘲就是热讽,反正没有好话,听起来也是特别的刺耳。
可是秋雨浓却根本不在乎这些。
她挽着身边的闻良,挺直了背脊,扬起了下巴,眼里无视着那些看着她笑话的人。
而闻良听到这些话,担心地看了一眼秋雨浓,她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样脆弱,反而更加的坚强。他抬手,掌心轻拍着她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给她一丝的安慰。
秋雨浓懂他的意思,转眸冲她灿烂一笑。
这样的场合,别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却又不会掉链子,让别人看她笑话。
别人想看她哭,而她偏要笑得更加开心。
秋雨浓带着闻的出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都在纷纷揣测着闻良的身份是什么。
而秋父看到秋雨浓时,脸上的笑容被震惊所取代,目光死死地盯着秋雨浓。
秋雪浓和秋母的脸上倒是平静了许多,毕竟他们是有心理准备的。
秋雨浓走到了秋父面前,今天她一袭鲜红色的一字肩的及膝小礼服,服帖着她玲珑曼妙的曲线,腰际处往下身后是一片轻盈的拖地薄纱,便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
她在行走间,轻身后的轻纱如水般摆动,白皙笔直的美腿被红裙衬得越发得通透晶莹。
秋雨浓的红唇与红裙相得益彰,她美艳不可方物,在场的人都知道。
只是更多的人不愿意承认,而是嫉妒。
嫉妒她良好的出身,美丽的外表,还有贺景那样优秀的未婚夫。
所以当秋雨浓从云端跌下来后,便是墙倒众人推,恨不得把她踩到脚底下。
“爸爸。”秋雨浓站在父亲面前,觉得他似乎又老了许多,两鬓间的白发又新生了几许。
她觉得自己走的时候父亲的头发还没有这么多的白发,短短几年,父亲也老了。
是啊,毕竟已经六十岁了,父亲再也不是曾经可以把她举在肩头玩耍的那个巨人了,却依然是她最安心的依靠。
“小雨?你真的是小雨?”秋父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已经杳无音信多年的女儿出现在他的生日宴上。
他看着秋雨浓,亲切而温和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上下扫过,打量着她是否毫发无损。
他的眸子里急速的氤氲起了水雾,在眼眶里晃动,在灯光的照耀下泛起了璀璨。
“爸爸,是我,我回来看你了。”秋雨浓把手是的生日礼物送上,“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虽然并不贵重,但却是女儿的一片心意。爸爸,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秋父接过了礼物,开心得像一个孩子一样,可见秋雨浓这个女儿在他的心里有着多么重要的位置。
在父亲的眼里秋雨浓的逃婚丢了秋家脸,惹怒了贺家父母都是小事一般,只要女儿平安回来。
秋父激动之余,这才发现闻良,问着秋雨浓:“小雨,这位是?”
“伯父,你好,我是闻良,也是乔鼎集团乔总的助理,今天我代表乔来给你祝寿的。祝你寿比南山,福如东海。”闻良也送上了贺礼,“这是乔总的一点心意,希望伯父能够收下。”
“乔总,年轻有为。”秋父自然是知道这一号人物,跺跺脚,传媒圈都要震荡,“也代我感谢乔总的心意。”
“好。”闻良点头。
“你们是怎么认识?同事?朋友?还是……”秋父迫切地想知道。
☆、宠妻230岁将计就计,只选爱的那个人
秋父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秋雨浓,又看向了闻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