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小手抓着金瑶的裙摆,想要往她身后藏去。
“臣见过陛下。”
“起了吧。”
莫北辰摆了摆手,眼睛却粘在苏月茹的身上,伸手将两个小家伙抱起来,一左一右,各抱一个,惹的两个小家伙咯咯直笑,苏月茹将言儿拉了出来,看了莫北辰一眼。
“跟弟弟妹妹们一起玩好不好?”
她诱哄着小家伙,她知道这小家伙的心是敏感的,犹如一只硬壳的螃蟹,不撬开壳,永远品尝不到内里的鲜美。
而她也知道,这种事要慢慢来,他这样的性格并非一日养成,想要改变,也并非一时半会之功。
感觉到小家伙犹豫了一下。
苏月茹看了看莫北辰和他怀中双双睁大眼睛看着言儿的一双儿女。
“来吧。”
莫北辰难得轻笑一声,竟半蹲下身子,背对着小家伙,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要知道,他可是除了苏月茹就没背过旁人啊。
就连一旁的苏月茹和金瑶都看的有些傻眼。
与金瑶对视了一眼,伸手在言儿的后背轻轻推了一把,小家伙略微动了动身子,但瞬间又如蜗牛一般,缩回了自己的壳儿里,甚至还有些抗拒的情绪。
苏月茹头疼的抚额,看来,言儿的情况要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
莫北辰脸色也是一凝,他是一国之君,肯背一个小屁孩,那是对他莫大的恩赐,他居然还敢拒绝!
苏月茹正想说些什么,便见哲儿放开了莫北辰的脖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以此来表示自己并非抛弃他。
倒是让莫北辰心里舒爽了些。
小家伙放开莫北辰,迈着小短腿上前两步,一手牵着月牙,一手抓过言儿的。
言儿愣了一下,想要挣扎,却被他牢牢的抓住,嫩嫩的小手叠在一起。
“哥哥我们一起玩吧,父皇给我做了木马,我给你骑,父皇还说要教我骑马,我们一起学好不好?”
面对哲儿的讨好,小家伙显然有些不知所措,转了转眼珠子,微微扬起小脑袋看了苏月茹一眼,苏月茹连忙点了点头,在他和哲儿的脑袋上摸了摸,心里一阵感动。
一为莫北辰的贴心,二为自己儿子的懂事,三为…言儿似乎挺依赖她。
小家伙又转过脑袋看了看金瑶。
“去吧。”
待得到所有人的同意,才又看向一脸期待的莫千哲。
略微低垂下了脑袋,抿了抿唇,想要抽回手,但哲儿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体型小一号的他,力气却比常年受折磨的言儿大不少。
抓着人便跑到了不远处专门搭建的绿地,那处有秋千,有沙地,有木马和一些其他玩具。
“臣还有事,就不打扰陛下和娘娘了,臣先告退。”
她得抓紧时间去一趟聚香楼。
莫北辰略微点头,金瑶施了礼便退下了。
转眸看向苏月茹,抬手便将人揽入怀中,一手覆在她的肚皮之上。
“孩子近来乖么?”
“倒是比哲儿那会不那么折腾人。”
“是朕让你受苦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苏月茹老脸一红,都老夫老妻了,可莫北辰的一些话,一些举动,还是让她忍不住会脸红。
“言儿的是,要如何是好?我都不知道该让他如何称呼我。他本与月牙是兄妹,应一同唤我姐姐,只是…我收养了月牙,月牙唤我娘亲,总不能叫言儿唤我姐姐吧。”
那不是乱辈分了么?
当初收养月牙,让她叫自己娘而不是姐姐,也是考虑到不想让月牙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免她受伤,若她知道自己父母双亡而她母亲又是那般不堪之人,即使苏月茹和莫北辰待她再好,她定然也会心里不舒坦,有隔阂,那还不如直接点。
而言儿…
“若你喜欢,将言儿也手痒了便是。”
苏月茹一惊,抬头看向莫北辰,自然能这样最好。
只是…
“可你现在是皇上,是大齐的国君,收养一个外姓之子,朝臣们不会说什么么?”
毕竟事关大齐外来的储君,而莫北辰又不是膝下无子。
“管那些人说什么?反正未来继承大统的,会是我莫家子孙。”
有了莫北辰的保证,苏月茹便放心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左边脸颊上隐约可见浅浅的酒窝,惹的莫北辰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对了,说到这个,牧儿那边情况如何?”
“再过些时日便可回来了。”
“你到底要他去做什么了?”
“这个,等他回来再与你说,我保证,你再见到他,会能感觉到不一样的。”
苏月茹抿了抿唇,她当然知道,要当一个王者,得付出多少,当一个优秀的王者,又得经过怎样的历练和考验。
还与她卖关子?
不过想想牧儿终于要回来了,她也不与他多计较什么。
“贤太妃可想念牧儿想念的紧。”
“放心,会让他先去给太妃请安的。”
毕竟牧儿算是在贤妃身边长大,想念也是正常。
“那我兄长那边又如何了?还有金洛和宁朝歌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这些你就别操心了,安心养胎,朕自有安排。”
“可是你不告诉我,我这心里便不安,我会胡思乱想的。”
苏月茹撅了撅唇,怀孕就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些了?
她又没有一孕傻三年好不好。
莫北辰哭笑不得的的摇了摇头,在她鼻头上亲昵的刮了刮。
“胥柏然已经到了朱雀关,只是白马城城主慕容白不是个善茬,离国拿不下,不代表我大齐就能拿下,现在双方应该都派人去谈判了,若是能拉拢过来,那对我大齐来说可是一大助力。”
白马城,易守难攻,上次两军交战是避免了此城,而且还是离国大将宁朝歌主动避免经过此城,想来,若不是此城真如莫北辰所说一般,难攻。
那便就是宁朝歌与此城主慕容白有些交情,故意避免。
“那金洛和宁朝歌还没消息么?”
莫北辰略微摇头“派人寻了,这两人就似凭空消失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