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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锋的寒芒让姜炫浑身一紧。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自他的尾椎骨往全身蔓延开去,居然,很爽。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
  夏桑榆反倒有些愣怔了:“我这一刀下去,你的命根子可就断了,你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他舒舒服服的伸展四肢,笃定道:“我量你也没有这个胆量!”
  他微微闭上眼睛,表情居然很享受。
  他感觉到她用冰冷的刀背在他的某处拍了拍,他不由得挑唇轻笑,这女人,有点儿意思。
  她的胆子大得,就像是小白兔敢在老虎的口中拔牙。
  正准备好好享受享受,一股要命的痛感突然自他的男性骄傲传来。
  他疼得一个哆嗦,抬手将她猛地横扫在地。
  紧接着,猩红恐怖的眼睛蓦然睁开:“女人,你死定了!”
  夏桑榆的手里还握着那柄从酒店带出来后一直藏在长靴里面的水果刀。
  她看了看染血的刀刃,狠笑说道:“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龚知夏不缺杀你的这点儿胆量!”
  旁边的保镖惊闻这边的动静,立马跑了过来。
  有人将刚刚坐起的她一脚踹翻在地上。
  一只有力的大脚更是直接踩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被迫趴在地上,脸颊贴着甲板,仰望着姜炫,咧唇笑道:“杀了我吧!你已经成了废人,不用再知道林心念的下落了!”
  “废人?”
  姜炫没有发怒,反而桀桀邪笑起来:“凭你也想让我成为废人?”
  夏桑榆紧张的盯着他,期待从他的口中说出‘神油’二字。
  她握着刀的时候,既没有割他的咽喉也没有刺他的心脏,而是刺向了他的敏感地带,就是希望能够见到他口中的‘神油’!
  可是姜炫说了那一句之后,并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甚至,他都没有叫人过来帮他处理伤口。
  他接过随从递上来的粗大雪茄,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用刀子将裤子隔开,露出了受伤的部位。
  该死的女人,下手可真够狠的。
  他低咒一声,拆了正在燃烧的雪茄,将进口原生雪茄烟丝揉在了伤口上。
  剧烈的刺痛让他轻嘶一声,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有经验,这种烟丝,止血消炎特别有用。
  只可惜,这一刀,他短时间之内不能碰女人了。
  他的贴身随从像是早就习惯了他这种独特的疗伤方式,在旁边低声问道:“姜少,我让人把神油给你空运过来?”
  “嗯!”姜炫缓缓点头,看向地上的夏桑榆,眼神尤其可怖噬血。
  夏桑榆在听见‘神油’二字的时候,眼神亮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游艇被迫停回了码头。
  nayara酒店。
  容瑾西的人已经将酒店地毯式搜索了一遍。
  唯一的线索,在夏桑榆和林心念住过的那套房间里。
  梳妆台的镜子上,林心念留下的口红影子还清晰可辨。
  窗台上,仔细看的话,有她攀爬过的痕迹。
  容瑾西站在窗边,目光看向侧旁的横台,脑子里面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发生在很久之前的那一场大火,眼前也就浮现出她小心翼翼,慢慢爬过横台的样子。
  他双手抓住窗台边沿,身形一纵也要爬上去,舒婉在旁边连忙拦住他道:“容先生,不行呀,这样太危险了!”
  他面无表情:“放开!”
  “不行呀!”舒婉着急的说道:“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他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冷冰冰道:“舒小姐,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出现在我的身边,我都奉劝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力气……”
  “我哪有什么目的?”舒婉委屈道:“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被你吸引,想要靠近你而已!这难道有错吗?”
  容瑾西神色嘲讽:“这种话,三年前的容瑾西也许会信!”
  挣开她的手,他爬上了窗台。
  不远处的随从见状,也连忙过来阻拦道:“容先生,你快下来,有什么要做的你只管吩咐我们便是!”
  容瑾西也并不打算真的爬横台。
  他站在这里,只是想要感受一下她经历过的穷途末路,断港绝潢。
  她站在这窗台上,冒险爬过横台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