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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喜欢在久别重逢的时间里,和心爱的女人谈论另外一个男人。
  夏桑榆看了看他的脸色,懂事的岔开话题道:“刚才听警方的人说两辆车翻下了悬崖……,我担心阿执已经出事儿了!”
  “西段711并没有多高的悬崖,你不用太担心!”
  他声音发紧,俊脸紧绷,看上去不太开心。
  夏桑榆柔声问:“还在生气?我对厉哲文的关心绝对没有超出一个朋友的界限,你别这样……”
  “我才不生他的气呢!”
  “没生他的气?那你……”
  夏桑榆脑子里面灵光一现,突然想起容瑾西在很久之前遭遇过一场痛失母亲和兄长的惨烈车祸。
  那场车祸给他的心理留下了长久的,难以愈合的心里创伤。
  以至于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看到车祸现场,都会出现恶心,呕吐,惊悸,冷汗甚至自残等症状……
  想到这里,她担忧的看向他:“瑾西,要不咱们别去了吧……”
  “我没事儿!”
  他故作平静的强撑着。
  上次夏桑榆被日本警方押往日本的时候,他也曾经遭遇过一场差点要了他性命的车祸。
  可是为了找回那只粉饼盒,他已经成功的克服了心理障碍。
  这一次,他想他也是可以的!
  半个小时后,前方国道出现了应急回避的远光指示灯。
  他慢慢将车停靠过去。
  几名警员看见他们过来,马上上前打招呼:“容先生,龚小姐……”
  容瑾西往不远处的出事地点看了一眼:“情况怎么样?”
  “两辆车发生了追尾事故,一起掉进了左侧悬崖,辛亏悬崖并不高,车上的人虽然不同程度的受伤,不过都没有生命危险!”
  警员一说完,夏桑榆就忍不住在心底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经历过太多血腥,她现在特别珍惜生命,最怕听见谁谁谁死了之类的话。
  她上前对警员说道:“刚才的报警电话是我打的,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警员还没回话,容瑾西先就沉着脸说:“你既不是警官又不是医生,有什么好看的?”
  “我……”夏桑榆还想要说话,容瑾西已经牵过她的手:“我们到车上等吧!”
  “我不!”
  她挣开他的手,弯腰避开警戒线,径直就往事发地冲了过去。
  容瑾西自然不敢怠慢,快步跟了上去:“龚知夏,你给我站住!”
  她不仅没站住,反而跑得更快了。
  两辆坠崖的车都被消防抢救人员进行了焊切,查婉娜和她的司机,还有阿执都被救了上来。
  阿执伤在腿部,医护人员正在现场为他做一个简单的绑扎。
  看见夏桑榆,他居然还有力气笑。
  “夫人,我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
  夏桑榆心头酸涩,几乎不敢直视阿执忍痛含笑的脸。
  她在他身边蹲下来,握着阿执的手低声说:“阿执,谢谢你!”
  很真挚,却也多多少少带了些矫情。
  阿执嘿嘿笑着,不好意思的说道:“只要夫人没事儿,阿执就算丢了性命也没关系。”
  夏桑榆还要说什么,胳膊一紧,人已经被容瑾西一把拎起拽到了一边:“龚知夏,你妨碍到医护人员对阿执先生的抢救了!”
  “是吗?”
  夏桑榆狡黠抿唇,伸手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一把,压低声音道:“阿执的醋你也吃?”
  容瑾西轻嗤一声,瞪了她一眼,脸色却和缓了些。
  查婉娜就在距离他们不足十步远的地方。
  她伤得比阿执重多了。
  额头上血糊糊的不说,嘴巴和耳朵里面都有血渗出来,双腿更是丝毫也不能动弹。
  容瑾西故作关心的上前问道:“哟!查婉娜女士伤得很重呢!”
  医护人员回答说:“是!这位女士除了剧烈的脑震荡,断掉的肋骨可能还伤到了脏器……”
  正介绍着伤情,查婉娜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她的目光定定落在容瑾西的身上,艰难道:“容,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