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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没想到,这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会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厉哲文的身上。
  他阴鸷转身,锐戾的目光看向查婉娜和巴颂。
  两人也分别被手铐铐在了椅子上。
  和厉哲文比起来,他们就显得镇定多了。
  查婉娜优雅的笑着说道:“容先生,对于容夫人的死,我深表歉意!不过,我不明白厉先生为什么要在杀害了容夫人之后将罪名往我身上推?我和容夫人之间并无过节,而且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杀人?我做不出那么凶狠的事情!”
  巴颂也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我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今天到容氏公馆来,是想要和容先生谈合作的!很感谢容先生对我们的盛情款待,铁观音很好喝,《铡美案》也一直是我最喜欢的z国京剧,我对z国和z国人民怀着无比友好和善的心态,永远都不可能对容夫人做出这种事情的!”
  容瑾西沉冷勾唇:“是吗?我家桑榆不是你们杀的?”
  “不是!绝对不是!”
  两人一起否认,像是在这之前就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容瑾西也不再与他们多费唇舌,而是走到一盆绿植的旁边,伸手拨开了肥厚翠绿的叶片。
  一只极小的,闪着红灯显示正在工作状态的针孔摄像仪露了出来。
  巴颂先就沉不住气了:“容先生,你疯啦?居然在自家会客厅里面安装了摄像仪?”
  “没错!一共安装了四个,全方位,无死角,能够将会客厅里面发生过的事情全部都记录下来!”
  容瑾西深邃如瀚海的目光中渐渐涌上了杀气:“这里是我的地盘,桑榆是我最爱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让她白白丧命的!”
  巴颂怔了怔,颓然的垂下了脑袋。
  查婉娜却突然对身边的警员说道:“我肚子疼,我想上洗手间!”
  警员不耐烦的说道:“老实点儿!别想耍花样!”
  “我想上个洗手间也不行吗?就算我是真正的罪犯,我上洗手间方便一下的权利还是有的吧?更何况我现在只是嫌疑人,根本还没定罪!”
  查婉娜强硬的为自己争辩了几句,又一脸痛苦的说道:“求求你们了,让我去上个洗手间吧,不然,不然我就拉在这里了……”
  说话间,她的屁股下面还真的传来了噗噗的怪声。
  警员皱眉道:“好好!你忍一忍,我这就带你去上洗手间!”
  “快一点儿,我刚才吃多了红心蜜柚……,这会儿我快忍不住了……”
  警员带着查婉娜去后面上洗手间。
  容瑾西则慢慢走到了厉哲文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一脸冷汗的厉哲文,冷声问道:“厉哲文,你有没有想过,查婉娜和巴颂,为什么要杀桑榆?”
  厉哲文冷汗淋漓,一脸茫然的抬头望向容瑾西:“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用这样残忍的手段杀死她?”
  一旁的巴颂闻言,忍不住忿恨道:“因为夏桑榆在日本的时候出卖了我的义父,出卖了查婉娜的丈夫!他们都是因她而死!我们这次到晋城,就是要取她性命的!”
  厉哲文的眼睛慢慢瞪大,一抹后知后觉的惊恐之色浮上他的俊脸:“你们……一直都想杀桑榆?”
  巴颂恨声道:“当然!”
  厉哲文脸上的惊恐更甚:“你们推掉和我之间的约定,前来赴容瑾西的晚宴,最主要的目的,也是为了杀她?”
  “当然!”巴颂恨恨道:“我们只是没有想到,警方会出现得如此神速!”
  警方如果晚进来个三五分钟,他和查婉娜完全能够全身而退。
  现在看来,他和查婉娜都小瞧了眼前这位容先生。
  容瑾西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走到尤加利身边,接过法医手中一块白色的遮尸布,抖开,轻轻盖在了尤加利的身上。
  夏桑榆本来想跟着容瑾西进去的。
  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改变主意,不让她进去了。
  她只能坐在公馆外面的车上,想着等到门口这些警察和记者都走了,容瑾西说不定就能让她进去了。
  她想进去送尤加利最后一程。
  也想进去看看厉哲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被搅进杀人的事件当中?
  想起厉哲文手中那柄黑色的小手枪,想起她身上那些还没完全消散的吻痕,她遗憾的发现,现如今的厉哲文,与她记忆中的厉哲文不一样了。
  她正有些失神,前面驾驶位置上的阿执突然说:“咦?那不是查婉娜吗?”
  “查婉娜?”
  夏桑榆只听说过这个名字,却一次也没见到查婉娜本人。
  倒是阿执,因为他是夏桑榆的贴身保镖,容瑾西为了让他配合着把这场戏演得逼真一点儿,也为了让阿执能够在第一时间认出这这两个最危险的敌人,曾经将查婉娜和巴颂的照片和详细资料发给他们看过。
  当查婉娜从西侧的矮墙上面翻出来的时候,阿执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正打算问问容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公馆里面突然传来一片异样的骚动,有人高呼:“快!查婉娜跑了!”
  守在门口的警员也都一片惊慌:“跑了?快!快追!”
  可是,往哪里追?
  谁也没看见查婉娜出来呀!
  夏桑榆还来不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阿执已经一踩油门,车子箭一般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