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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呆在床上,连容瑾西是什么时候穿好睡衣进来的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这床我睡习惯了,如果你介意的话,你可以去客房或者沙发睡!”
  说完,也不看她,拿过干发巾胡乱擦了两把头发,掀开被子就坐了上来。
  见她愣愣地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他干脆占据自己的地盘,倒头睡了下去。
  夏桑榆看着他轮廓完美的侧脸,小心的问道:“容瑾西,可以告诉我你背上的伤是怎么……”
  “不可以!”他冷冷拒绝,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她。
  她叹了口气:“好吧!我不问了!”
  他们本来就是契约关系,他不会干涉她的事情,她也不应该对他的过往心生好奇。
  她下床,去壁柜里面取了一床被子,在床的另外半块睡了下来。
  容老爷子大概早就预料到他们会分床睡,所以客房里面根本没准备床,就连沙发也极其另类,根本不适合睡觉。
  幸亏这婚床是私人订制,不仅柔软舒适,还宽大得离谱。
  他们从夜晚睡到早上,连头发丝儿都没碰到一下。
  第二天早上。
  容瑾西醒过来,看到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女士睡衣,才记起昨天已经和一个叫夏桑桑的女人结婚了!
  真是不敢置信,他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一个认识才两天的女人结婚了!
  正愣神,女佣推门走了进来:“容先生,容太让我来取昨天晚上的方巾!”
  他眼中闪过雷霆怒火:“滚出去!”
  女佣吓得双肩一抖,脑袋几乎都要垂到胸口了:“还请容先生不要怪罪!容太和容老爷子都还等着呢!”
  “哼!狗奴才,你也知道拿我爷爷来压我?”
  他大清早的火气就旺得很,骂了两句,下床道:“自己找去吧!”
  “是!谢谢容先生!”
  女佣神色拘谨的走到他们的超大婚床旁边,开始帮着他们整理床铺,顺便找那块方巾。
  很快,沾着斑斑血痕的素色方巾出现在女佣面前。
  女佣面色一喜,如获至宝的双手捧起,叠好,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容瑾西洗漱之后,换好衣服正要出门,视线突然落在梳妆台上的婚戒上。
  这枚钻戒昨天他一回屋就摘下了。
  又不是真结婚,傻子才戴这么愚蠢的东西呢!
  一楼的大厅里面,夏桑榆正陪着容老爷子喜笑颜开的说话。
  她今天穿着一袭淡烟色雪纺露肩长裙,秀发低挽,温婉大方又不失清新娇嫩,堪比枝头带露的花朵。
  容瑾西看着她,俊眉忍不住又微微蹙了起来,这个女人,可真会装!
  昨天晚上他好几次被她的梦话惊醒,清楚的听到她在睡梦中泣哭,感觉到她纤弱的身体在被子下面瑟瑟颤抖……,她明明压着许多心事,为什么还能这么神态自若的说笑?
  夏桑榆感觉到他的注视,抬起明眸对他嫣然一笑:“瑾西,快过来!爷爷答应早饭后让温驰陪着我们回娘家呢!”
  他心房一颤:“爷爷,你终于愿意放了温驰??”
  容老爷子慈爱的看向对面的夏桑榆:“若不是桑桑开口,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放了他?”
  夏桑榆唇角微扬,乖顺又懂事的说道:“爷爷,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着瑾西!现在我和他结婚了,以后我会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呵护他!至于他和温驰的事情,爷爷你就放心吧,经过昨天晚上的相处,我觉得瑾西对温驰只是哥哥与弟弟之间的单纯感情,并无其它!”
  她神情真挚,眼神明亮,像是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
  容老爷子拉过她的手,又将容瑾西的手拉过来交叠在她的手背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今天听了桑桑这些话,我这颗心也就算彻底放下了!瑾西呀,你一定要和桑桑恩爱和睦,白头偕老呀!”
  容瑾西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他和这个女人之间,只不过是一场为期一年的契约婚姻,谈什么恩爱和睦?谈什么白头偕老?
  阮美玉从房间出来,见他们三人亲亲热热坐在一处,眼神顿时暗了暗:“爸,你们在谈什么?”
  正文 第24章 令人着迷的野性
  容老爷子轻咳一声,站起身说:“没谈什么,吃早饭吧!淮南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起床?”
  阮美玉解释说:“淮南昨天喝得有些多,今早起来就头疼,我让他在房间休息,今天就别出门了!”
  “昨儿是瑾西的婚宴,瑾西都没喝多,他倒喝多了?”
  容老爷子的神色,有着毫不掩饰的不喜和责怪,叹了口气又道:“淮南早就是成家立室的人,遇事更应该稳重自持才对,我看他这一点就比不上咱们瑾西!”
  阮美玉嘴唇紧抿,眼底慢慢浮上恨意。
  老东西,偏心都快偏到太平洋去了。
  她的淮南样样出色,可这个老东西横竖就是看不惯她的淮南,还总是喜欢用容瑾西来压制她的淮南。
  容老爷子抱怨了两句,见她低头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心里更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