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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愣了一下,看着一直蜿蜒到山下的石板路,周围的树跟山都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模模糊糊的,脚下的路也是。
  她咬牙,说,“根本就看不清,要是你背我摔了怎么办?你上回抱我的时候就摔了。”
  那一次而已不算是吵架,他将她从衣帽间抱出去,然后摔了,卧室还被弄得一片狼藉。
  还有上两次,他抱着她,虽然说没摔,可是踉跄了好两下。
  当然,她也不是质疑他的意思,但是在男人这种幽深寒凉的目光中她叹气,“我的意思是,青石板下坡路,长了青苔不说,还很滑,我们一起走我要是摔了你好歹能扶着我点儿,但你背我要是摔了怎么办?”
  萧景的视线格外幽深,听着她平静的陈述,心里涌起一阵暖意,看着她白皙的脸色,淡淡开口,“要是我摔了,我给你当人肉坐垫,这样就不会摔到你了。”
  ------题外话------
  二更。好啦,那他们就生个宝宝好了,毕竟余生很长,将来等萧景跟安言百年之后,还有人给他们送终,也是不错的。
  第一卷 第263章 也没有人因为恨宁愿让自己变成
  她又看了看黑漆漆的路,安言时双手交握,随后笑了笑,“这么贵的人肉坐垫,摔不起我也坐不起。”
  可是萧景在她面前弯下腰,蹲下身子,催促,“上来,我保证我会稳稳的,不是很冷吗?到了车上就不冷了。”
  安言没办法,加上她的脚的确很痛,根本就走不了路,她张开手臂朝他的背上趴上去,手臂捁着他的脖颈,嗓音软软的,“你走稳一点。”
  男人嗯了一声,随即稳稳地托住她的臀部,将她带了起来,稳稳地背在了背上。
  而等他们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身后的温北堂才跟了上去,和前面的两个人之间有点距离,他看着苍穹下相互叠在一起的两人,心里不禁有一些惆怅,这还挺虐狗的。
  安言趴在他背上,他又大又长的衣服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了里面,显得她人很娇小。
  安言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皱着眉说,“好像快要下雨了,温城的冬天,天气实在是太不好了。”
  因为背上背着她,萧景不敢走的太快,加上路滑,他只能慢慢地背着她走,听到她这么说,他启唇,“嗯,很快就要下雨了。”
  他话音刚落,安言明显感觉到有一滴水珠落在自己鼻尖,她看不到,只能伸手摸了摸,随后呀了一声,“是真的下雨了,你可以稍稍走快点,我早就饿了,而且身上很冷,不过现在喉咙有点痛,可能吃不了好吃的了。”
  萧景的身形顿了顿,眼中有淡淡的阴翳闪过,“喉咙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大晚上的,郊区本来气温就低,尤其还是墓地这种充满了阴森气息的地方,那感觉就更加地阴沉了。
  安言趴在他背上,回头看了一眼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男人,随后慢慢开口道,“是温北堂,他虽然没有把我怎么样,可是他掐了我,当时我以为他要掐死我,好在在最后一刻他收手了,但我脖子现在肯定青了。”
  萧景忍住身体那快要喷薄的情绪,将在背上的她捁的更加紧,喉头像是哽着一口气,对她开口道,“先忍着,马上到了。”
  安言的脸在他脊背上擦了擦,嗯了一声。
  他们到达山下的公路,萧景的车子还保持着跟为温北堂的车子追尾的状态,他将温北堂车子的保险杠撞坏了,但两个人的车都是性能跟质量极好的豪车,这么一撞其实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萧景先将安言抱到副驾驶的位置,又悉心将她身上的大衣拢了拢,幽深的目光紧紧看了她两眼,眼中都是慢慢的深情,随后,他捧住她的脸亲了亲,低声嘱咐,“在车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说话间,他伸手拿了放在大衣兜里的手枪。
  安言按住他的手,拧着眉头,面上有些担忧的神色,“你要做什么去?他没对我做什么,还将外套披我肩上,我觉得他没什么要害我的心思。”
  但男人只摸摸她的头发,眼中盈着点点笑意,将车门关上。
  彼时,温北堂刚刚下山,站在石板路的路口,气定神闲,看着站在沥青路上身形修长高大的男人。
  两人相互对望着,萧景拿着枪的手丝毫没有掩饰,温北堂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手中的东西,嘴角滑过轻嘲,朝他走过来,“怎么?还要打一架吗?”
  萧景朝他举了举手中的枪,嘴角的弧度很是冷漠,开口对他道,“我会告诉你我手中的枪是真的。”
  只因刚才温北堂说,上回安言也是拿这把枪对着他,只是安言只是威胁他,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不知道他手中的这把枪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北堂挑眉,微微喘着气,但脸色平静,只站在路边上看着他。
  随即,“砰砰砰——”
  三声整齐划一的枪声,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隔,在这静的只有风声的山间响起。
  大冷的天,连飞鸟都没有,更加不用说惊起什么动物的叫声。
  安言原本坐在车里闭着眼睛,什么都没有管,也不去想他拿着枪去干什么。
  却在乍然听到枪声的那刻,她突然睁开眼睛,像是被惊醒了一样下意识朝后视镜中看去,模模糊糊的夜里,车灯照着前方,却将后方笔直地站着的男人身形拉的更加修长,像是鬼魅一样。
  安言心跳瞬间不规律了,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要下车。
  眼角地余光却瞥见萧景迈着步子朝她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安言狠狠掐着手指,看着他打开驾驶位的车门,随后很自然地将那把还冒着硝烟味的手枪给扔进储物盒里。
  安言忍不住咬牙,侧头看着他,心里滑过不祥的预感,“你把他怎么了?我听到了……”
  女人的话未说完,面前一阵阴影罩下来,她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中,唇被封上了,与此同时,豆大的雨滴落在前座的挡风玻璃上,砸的噼里啪啦地响。
  萧景没给安言多少思考跟反应的时间,逮住机会直接将灵活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中,然后便是一阵搅动,直到此时此刻,他才觉得如此真实,她就在他怀中,就在他眼前。
  空间狭小的车厢里,安言几乎没有任何挣脱跟逃开的余地,只能被他困在怀中任由他吻着啃着,从她的唇形描绘到口腔中,两人相互交换着津液。
  直到他餍足,才将她放开,不过也仅仅是唇离开了她的唇,脸却埋在了她的肩膀跟脖子之间,压抑着某些情绪。
  安言气息不稳,微微喘气,逐渐地党风玻璃上聚集了不少的雨滴,她忍不住推了推他,“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一会儿雨大了不好开车。”
  萧景嗯了一声,从她身上起来,平息一会儿,随即发动车子。
  这会,安言终于想起来了刚才的枪声,她侧头看着萧景冷峻的侧颜,咬牙,“你不会——”杀了他吧?
  然而后面的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安言就听到了男人震天的吼声顺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进她的耳朵,“萧景,还是你他妈的狠,真他妈的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