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换上了陆司野的衣服,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陆司野捡起了地上的手电筒,道:“我们先回去,路上说。”说完他自然地牵起了顾染的手,走在了最前面。
徐子冀很快抬腿跟了上去。
陆和壁站在原地没动,脑海中停留着的仍是顾染苍白的面容以及她皮肤十分细腻的触感。三人渐渐走远了,到了洞口,顾染扯了一下陆司野,示意他停下。
陆司野皱了下眉头,但还是任由顾染拉着,跟她一起转过了头。
“陆和壁。”顾染叫了陆和壁一声,“走吧。”
陆和壁?
陆司野的眸光变幻了一瞬,转到了顾染脸上。只是跟陆和壁一起经历了一次危险而已,这就从陆总的称呼变成陆和壁了?
心中有所触动的不止是陆司野,还有陆和壁本人。
陆和壁直直地看了过来,和顾染的眼神对上。前者的疑惑更多,后者的态度自然坦荡。
陆司野察觉到他的视线,一脸不爽地站了出来,截断他的目光,“这里虽然偏僻但风景不错,陆总是想多待一会儿,欣赏美景么?”
一旁的徐子冀听了,嘴角一抽。这醋味浓的,快熏死他了。
这里黑灯瞎火的,陆和壁又湿了全身,谁有这个闲情雅致去欣赏美景啊?
他想着想着,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一个眼刀突然甩了过来。
徐子冀猛地止住了笑,险些被呛住。
顾染好笑地暗暗捏了一下陆司野的手指。
陆和壁丝毫没有被徐子冀的情绪所影响,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抬腿走来。
陆司野看到他的动作,立即转了头对顾染道:“老婆大人,他跟过来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顾染没说什么,拉着他的手往前走。仍然是徐子冀第三,陆和壁走在最后面。
回去的路因为有手电筒好走了很多。顾染跟在陆司野的身后,问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些人在哪?”
“留了一个人。”陆司野道:“但那人嘴巴很紧,什么都没问出。”
他没有说剩下的人去哪了,但顾染大概能猜到。上次因为欢欢的事没查清楚,从而留下了隐患,以他的性格,这样的事绝不会被允许发生第二次。
“这次我没事多亏了陆和壁。”顾染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我欠他一个人情。”
陆司野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将顾染的手拉得更紧了,“这点你不用放在心上。他欠我的多的去了,我只是现在没问他要。”
现在不要,不代表以后。而他一旦决定把陆和壁欠的讨回来,恐怕对方倾其所有都还不清这笔债。
几人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路口。
陆微汀一直都在路口望着,一听到声音立刻就迎了过去,“陆哥哥、大嫂,你们没事吧?”
顾染站在她面前,原地转了一圈,笑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事吗?幸好有他们三个在,不然还真不好说。”
林季尘听她这么说,也庆幸地笑了起来。
“没事就好。”白念柔最后一个走过来,打量了顾染和陆和壁几眼才柔柔地笑道:“当时你和陆总一起走散,我们还真担心你们出事。”说到这,她才惊讶地叫了一声,然后迟疑道:“顾小姐,你的衣服……”她又看了眼陆和壁,见同样都是湿哒哒的,眼神也变得有深意起来。
顾染低头一看,她外面套着的是陆司野的外套,但因为是敞着穿的,所以里面的薄毛衣很容易就被看出来下过水,而且因为沾了水的缘故,衣服紧贴在身上,曲线毕现,就更是惹人遐想。
顾染眯了眯眼,嘴角浮出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容。
如果刚才不是陆司野和徐子冀及时赶到,那现在白念柔的这番话是不是就很难解释得清楚了?毕竟明面上陆和壁是欢欢的亲生父亲,而这件事她一直都解释不清。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毫无保留的付出
“我的衣服,怎么了吗?”她一字一字念着,话里的冷意已经浸透出来,比周身的寒风还要冷冽几分。
白念柔一愣,没想到顾染居然上来就甩脸色,这明显不悦的气氛也让众人一时间不敢言语,左看看右看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陆司野的眼神一深,看了白念柔一眼,随即将顾染揽住了,对刚才的话没有丝毫芥蒂。他在一开始就已经看见了,要说完全不介意,当然不可能,但是陆和壁是什么人他心里还是清楚的,更何况他相信顾染。
今天的事情只是意外,他虽然吃醋嫉妒,但还是该有分寸。
“对不起啊顾小姐,我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害怕你着凉而已……”白念柔笑了笑道。
“是,白小姐胆子比较小,但是你担心的问题自然有人会担心——是不是啊老大?”徐子冀仿佛玩笑话一般,笑嘻嘻地看向了陆司野。
“就你会说话。”陆司野也回了一句。
气氛突然轻松了起来,但徐子冀这一句话像是救场,却总是掺杂了几分深意,听得人心里不舒服,有些微妙。
白念柔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最终能还是闭了嘴。
“谢谢白小姐的关心。”顾染开了口,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这回就连陆司野也将眼神投向了顾染——她绝对不是拎不清的人,此刻的举动无疑是不想这么简单就放过白念柔,所以刚才白念柔……真的是故意的?
白念柔咬唇,有些委屈地抬头,看了顾染一眼之后低声道:“这是应该的……你没事就好,刚从里面出来,肯定很惊险吧?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但是先把身上的湿衣服弄干了,待会儿感冒就不好了。”
最后一句一出来,陆司野立刻转头道:“老婆,我带你去换衣服。”
顾染看了白念柔一眼,笑了笑,转身离开。
她自知不应该将气都撒在白念柔的身上,但是今天的事情她不知道白念柔参与了多少,但至少在刚才,那个女人一定是不安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