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为什么吵架?”她觉得很奇怪,奇怪李児是怎么跟刘荷吵起来的。
“听说是刘婶泡在河边的麻不见了,然后诬赖李児,然后两人就吵了起来。”
听完嫂子的话,周依苒觉得刘荷很扯。谁稀罕拿她的麻,人家需要自己剥去,还用得着去拿她的。
要说还是刘荷这人小心眼,把别人想成她想的那样,只有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人才会把别人想成什么样子。
这种人不自信,还缺乏安全感。
“不过这张雪儿嫁给了跟自家爹年纪一般大的人,按道理她肯定不愿意,这次怎么没见她跑回来?”陈荷不明白了。
“人家让儿子来娶亲,很明显人家是做足了准备,怎么会让她有机会跑回来。”周依苒告诉陈荷。
“说得也是。”陈荷觉得很有道理,既然人家让儿子来接人,肯定事先就算计好了,这次张雪儿怕是掉坑里起不来了。
不过有点陈荷很好奇,她很不解,转头向身边的小苒询问。
“那为什么不是那天那个人娶张雪儿?”
“李児告诉我,说那个人不行,不能行房事。那家人的老太太要留后,所以才……”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是陈荷已经明白了。
陈荷觉得这家人听缺德的。不过缺德归缺德,人家给的聘礼有那么多,也算是一种补偿。
一开始大家还纳闷张雪儿一个破鞋,人家为什么会给那么多聘礼,现在想想就明白了。
“你说张雪儿的娘那么疼女儿,怎么这次不闹了?”陈荷问周依苒。
对于嫂子这个问题,周依苒是这样猜想的。
“我觉得应该是聘礼的原因。”
陈荷吃惊的看着她:“你是说张雪儿的娘因为聘礼不管张雪儿了?”
“应该是这样,她那样的人肯定做得出来。”
“天呐,这不是卖女儿么,她的良心难道不会痛?”陈荷觉得刘荷过分了。
周依苒笑起来,觉得陈荷有点可爱了。
“能干出这样事情的人她的良心怎么会痛。”
陈荷既然觉得自己无言以对,突然觉得这话很有理。
“哎,俺家苗子以后嫁人,聘礼俺一分都不会要,全部给她返回去。”陈荷笑着说完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这样女儿在别人家也不会不好做人。”
周依苒觉得陈荷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只有一心为孩子才会这样做。
“我支持嫂子这样做。”
陈荷微笑,然后说:“也只有你支持,别的人都说俺傻,说什么即便是返也只能返一半,还说养个闺女不容易什么的,俺觉得养闺女不能为了聘礼,要是为了聘礼,那就是卖闺女了,去了别人家里,要是遇到什么事情说话都没什么底气。”
“嫂子你这样固然是好的,不过还是看各人,若是女儿懦弱,即便你没有收一分的聘礼,人家要欺负还是能够把你女儿压得死死的。不过有一部分父母拿聘礼是觉得不让男方花钱,男方家里的人不知道珍惜。”
陈荷听完她的话,开始纠结了。
那她到时候是拿还是不拿?
周依苒看出了陈荷的纠结,笑着对她说。
“嫂子你就按着你自己的心来,苗子的性格随她爹,不是一个只吃亏的人,你可以放宽心。”
“那也是你来了之后她才变的。”陈荷说到这里立即停下来,然后解释,“不过俺没有怪你的意思,俺觉得她现在这样很好,以前那样子俺还真不敢让她嫁人,万一去别人家被欺负了咋办。”
“儿孙自有儿孙福,嫂子你就别想太多了,说不定苗子遇到一个特别好的人家,宠她还来不及。”
道理陈荷懂,笑着说:“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像大牛这样的男人少,不是谁都能够遇到,要不然人家张雪儿怎么两嫁都没有嫁好。”
“那是她倒霉,加上她自己心不正。”
反正她觉得张雪儿是自找的,第一嫁,若不是她自己作,会闹掰么,回来了还想诬赖大牛。
哼,好在自己不是那种傻乎乎没有理智的女人,要不然现在跟大牛肯定也闹掰。
不过,这还是亏大牛的态度。
若不是大牛杜绝与别的女性来往,她怎么会相信大牛。
反正谁说大牛偷腥,她是坚决不会信。
……
“好了,俺衣服洗好了,先回去了。”陈荷把衣服装进盆里起身对小苒说。
周依苒抬起头,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好。”
陈荷回去后,她也差不多了,三两下把最后一件衣服洗干净清了两次,然后也收拾回去。
回到家里,她晾完衣服就坐在院子里剥麻。
小苗子过来,见她在剥麻,搬了一把椅子帮忙。
“婶婶,你怎么还要剥麻?”
“上次的不够呀!你大牛叔叔的鞋子只做了一只,还差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