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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落照片甩在了皇甫信一面前的矮几上,皇甫少擎很少对自己的儿子如此严肃,“孩子是不是你的?”
  皇甫信一没听懂爸爸的话,伸手去拿照片,只听皇甫少擎戾气严肃的说着,“从来没想干预你的感情生活,在你选择政界的时候,我们也是没有反对,但这件事,身为父母,必须管,如果孩子是你的,该负责就得负责,你比我们都清楚,她现在的处境……”
  虽然都清楚,即使拉下童婳父亲的人不是皇甫信一也会有别人,但毕竟他们曾经的那段关系,就具有了说不清道不明。
  “她结婚了。”皇甫信一看着照片上的母子,喃喃的说着,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说给父亲听。
  他清楚,很没有说服力,她去年结婚,而这个孩子从照片上看至少也有三岁。
  皇甫信一做事效率一向很高,他去了那家超市,结果竟然是捡到他手机的人就是童婳,也就是说,刚才那个鼻音很重和他通话的人就是童婳本人,而他,却没有听出来。
  他的能力是超群的,三天后他得到了一份亲子鉴定,结果毋庸置疑,那个孩子是他儿子,三年前,车祸之前,她就怀孕了。
  ……
  童婳在一家不算大的广告公司上班,她跑销售,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算不算她人品爆发,竟然好多企业主动的联系到她,在公司的业绩突然就蹭蹭蹭的上涨。
  以前一些公司里说她是因为和老大有暧昧关系的同事才留在公司吃白饭的那些同事,最近也是闭了嘴。
  不过,也有抱怨的声音,因为广告接的多,加班时间就越久。
  正在整理客户资料的时候,桌面被一双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到我办公室。”
  童婳没有抬头,目光依旧盯在客户资料上,只听声音她就知道此人是谁,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将资料一起拿着跟着老板进了他的办公室。
  “最近火力全开啊,刚开始我要你跟着我来这边的时候,你还不肯,看来,并没有你之前所说的,没有人脉啊。”张彭宇亲自帮童婳冲了一杯咖啡放在她桌前。
  童婳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咖啡。
  张彭宇坐在了她对面的办公椅上,定睛看她,“和我还是这么客气。”说话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过多的情绪。
  童婳抿嘴浅笑,“你是老板,还帮我这个下属亲自冲咖啡,我能不受宠若惊吗。”
  “我宠你的地方还少啊,你可别忘了,连你儿子都喊我爸呢。”张彭宇意味深长的说着,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份亲密。
  “那还不是某人死皮赖脸的教坏了我儿子。”
  张彭宇翘唇一笑,没有再说话,两年前的一个深夜,那夜的风很大,吹得人心都特别容易浮躁,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抱着一个婴儿在一家诊所门口哭的肝肠寸断。
  他想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或许那天刚好也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他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时候,在她知道他可能会想帮她的时候,她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求他救救她的孩子。
  他送他们母子去了医院,孩子已经烧成了肺炎……后来,她去还钱给他,他们自然的成了朋友。
  有一次一起吃饭,孩子看着邻桌一家三口,坐在儿童座椅的小家伙,突然就拉住了他的胳膊,晃悠着一双小短腿,萌萌的问他,“你是我爸爸吗?”
  在后来,他就成了那个小家伙的爸爸,却并不是这个女人的丈夫。
  “没觉得最近的这些客户有些蹊跷吗?”张彭宇问童婳。
  童婳点头,这也是她这些天疑惑不解的事情,的确蹊跷,甚至有几家企业是她从来没去过的,是怎么找到她的呢?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始我还以为是你背后做的,现在看你的样子,我蒙圈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啊,开始以为是张彭宇为了让她在公司不受欺负。
  如果说只是工作上有了大变化,童婳也觉得,可能就是他们的团队得到了认可,本来就是那么一个循环,如果有一家说你好,那么另一家也会试着尝试,如果有很多家说你好,那么,自然就会有更多的客户主动上门。
  可是,今天这份快递又是怎么回事啊?没有对方的地址和姓名,甚至查不到对方的任何联系方式,看着儿子抱着两大箱新玩具开心的一直蹦个不停的样子,童婳都不确定,如果现在她把这两大箱玩具扔出去,儿子会什么样的反应?
  终于把儿子哄睡,睡觉的时候,他还非要抱着一个超人模型睡,童婳坐在儿子的小卧室里,望着两大箱品牌玩具,甚至还有一些都是限量版的,她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名字,皇甫信一。
  她猛然的摇头,怎么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这个城市,更不知道他们还有个孩子。
  她也是在车祸离开之后,才得知自己怀孕的,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她的父亲落马,母亲自杀,而害的她家破人亡的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跑到医院去做引产手术,可在手术前,她听到了胎儿的心跳,看到胎儿蜷缩在她的子宫里的照片。
  她庆幸当时没有拿掉孩子,自从有了儿子,她就再也没有觉得孤单过,在她对这个世界都是绝望的时候,是儿子给了她活下去的坚强。
  手机在外面的客厅里响起,童婳怕吵醒儿子,赶紧起身跑出去,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拿到手机的时候,连上面显示的号码都没有看就直接接听。
  “我在你家门口。”是个男人的声音。
  童婳没多想,或许还处在怕吵醒刚睡着的儿子的状态下,她脑海里早已定义,这么晚了,能给她打电话的男人,也就只有张彭宇。
  “都到家门口,还打什么电话,我帮你开门。”说完,她就挂了电话,走到门口去开门。
  门打开,门口的确站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不是张彭宇。
  童婳打开门之后,看都没看站在门口的人是谁,就直接转身进了小型厨房,她到了一杯温水出来,对已经进来的那个人说,“你的拖鞋我刚洗了,直接穿着鞋子吧。”
  如果说,刚才皇甫信一都还觉得,这扇门是不是进的太顺利了,那么现在,他明白了。
  她把他当成这个家里经常出现的男人了,他有调查过,是她广告的公司年轻有为的老板。
  “你来……”
  “哗啦……”一声,杯子掉在地上的清脆声,切断了她刚才还未说完的话。
  “你……”怎么会是他?
  皇甫信一大步走了过来,有所紧张的问她,“有没有烫到?”
  耳边都是他的声音在回旋,联系到刚才手机听筒传到她耳朵里的声音,是他。
  一切都有了答案,工作突然变得顺利,儿子收到的礼物,也就是说,他早就将她调查的彻彻底底,而她却还活在无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