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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脸上没波没澜,一点儿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倒是更像是早已看破世界,看透人生的仙人。
  “是信一的爸爸。”牧晚秋觉得小米那样的答案有点别扭,只好重新做了个解释。
  小米嘟嘟嘴巴,若有所思的说,“你不肯接受我家大叔,就是因为你心里放不下信一的爸爸,对吧?”
  这个丫头,今晚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我和霍子墨是亲人。”
  小米冷笑一声,“亲人?!晚秋姐,你这句话比你们是朋友还要伤人。”
  朋友那天说不定还有机会变成情人,可亲人呢?没有可能的。
  牧晚秋还想说什么的,小米已经表现出不想继续和她聊下去的样子,朝她摆了摆手,“不说了,你也早点睡吧,我要回屋计划一下,从明天开始怎么把那位难搞的大叔拿下。”
  说完还握紧拳头用力一收,如同刚刚加满能量的超人,自言自语的说,“加油,小米,努力拿下大叔。”
  哈哈,这是一段小米缠上大叔的故事。
  牧晚秋被小米的勇气一下子就感染到,她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皇甫少擎的样子,那个冷傲孤漠的背影。
  如果她能像小米一样,只要加满满满的能量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只为拿下他,是不是他们之间,就会变得不一样。
  回到房间她洗了澡,换好了棉质睡衣,把皇甫少擎的大衣整整齐齐的叠起来放在了枕边,就让她像个傻瓜一样,今晚搂着他的衣服,闻着他的味道,入眠吧。
  睡觉前她去信一的房间看了看,小家伙说的很香很沉,月光下他的睡眼和那个人的极其相像,才四岁,他和他长得越来越像了,特别是那双神似的眼睛。
  每天每夜的面对他的缩小版,小小少擎,她要何时才能忘记他啊,根本不可能的啊。
  “做个美梦。”对睡梦中的儿子说的,也是对那个他说的。
  第二卷,纹身般无法抹去的爱情 147:挤一挤也是有的
  第二天早上,牧晚秋第一个起床,应该说是她昨晚就没怎么睡着,想起昨晚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念想,站在厨房里做早餐的她都不禁红了脸颊。
  昨晚她搂着那个人的大衣本想好好的睡一觉,谁知鼻尖都是他独有的熟悉味道在弥漫,她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在来回的扰着她的心绪。
  最后,她竟然还想到了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温度,甚至他的……
  啊,真是要疯了,牧晚秋,你个没出息的。
  牧晚秋懊恼的用力敲打了一下自己还浑浑噩噩的脑袋,自言自语的嘟囔,“再乱想就使劲的打你。”
  这一幕全部收入已经站在厨房门口好一会儿的霍子墨眼里,抬腕确认了一下时间,她怎么会在家?
  “本来就那么笨,再使劲打也不怕真变成笨蛋啊。”霍子墨边说边往厨房走,站在牧晚秋身边的时候,还宠溺的抬手揉了揉她刚才打的地方。
  牧晚秋眯眯一笑,“你醒了,早餐马上就好了。”
  霍子墨随手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边喝水一边漫不经心的应声,“嗯。”
  他们这个样子生活在一起四年了,简单,随性,像是生活在一起许多年的老夫老妻,可霍子墨很清楚,她从来都只是把他当成亲人。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突然问她,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但心里却在替她忧心,这个时间她本不该出现在家里的。
  牧晚秋嘟了嘟嘴,很是抱歉的看着霍子墨,“昨晚的事情我不太想说,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昨晚是皇甫少擎送我回来的。”
  皇甫少擎,这个名字如一记锤头,狠狠的,用力的,毫无预兆的击中霍子墨刻意保持平静的心脏。
  闷闷的,堵堵的,有些痛,但似乎更多的,是麻木,是顺其自然,是接受。
  放下水杯,他很是无奈的抿嘴一笑,“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子墨,对不起。”牧晚秋心里对霍子墨愧疚的很。
  霍子墨抿嘴浅笑,“说什么傻话呢,是我该说对不起的,都已经四年了,我一直想当面对他说声谢谢的,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唐菲儿怎么可能捐献骨髓给我,说起来,他也算是给了我一命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即使把内心掩饰的再好,还是不免的悲悲凉凉的。
  当初生死一念之间的他,在唐菲儿跑去告诉他,牧晚秋和皇甫少擎的那场交易之时,他明知一切,却为了活下去没有去阻拦牧晚秋,那个时候,他是恨自己的,恨自己对死亡的恐惧,可那个时候,他更想好好的活着,把牧晚秋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守护着,呵护着。
  他曾天真的以为,只要她和皇甫少擎分开了,只要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们就能在一起。
  可当牧晚秋抱着他喜极而泣的对他说,她怀孕了,她有了皇甫少擎的孩子那一刻,他才终于明白,这是上天给他最残忍的惩罚。
  即使活着,也再也无法得到。
  牧晚秋端着早餐往外走,一边不满的替霍子墨说话,“是他要谢谢你还差不多,你干嘛要去谢他啊,他本来就是巴不得娶唐菲儿的。”
  也就只有她牧晚秋自己不知道,她这话说的有多酸,多么明显的吃醋啊。
  牧晚秋,你没救了。
  霍子墨落寞一笑,端着另一份早餐放在餐桌上,一本正经的说,“那你下次见到他,让他单独打电话约我,和我道个谢。”
  牧晚秋一下子就被霍子墨这家伙给逗笑了,她刚才就是想到皇甫少擎那个坏人对婚姻那忠诚的劲心里有些不好受,其实心里的她还是很清楚的,就算再想他,再想拥有他,也不能破坏了他的婚姻,让他背上不好的名声。
  牧晚秋顺手解下腰间的围裙,“谁要再见他啊,我和他,那是再也不见。”
  话说的明显在赌气,但心,却是忧伤的。
  是真的,他不是早在四年前离别的那夜就说过的吗,再也不见。
  这四年她每次想要不顾一切的回来找他时,都会想起他最后的那句,“牧晚秋,好好活着,再也不见。”
  四年,牧晚秋早已学会极好的埋藏,埋藏她对他的那份心。
  手里的围裙随意的打在木质的椅背上,“我去叫信一起床,你去看看小米那丫头有没有醒着,叫她一起出来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