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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开口说什么,他先开了口,“跟我走。”
  跟我走吧,一天也好,一个小时也行,一分钟他也能满足。
  说完,他已转身,自顾自的往前走,牧晚秋跟在他的身后,嘴上却说着,“我还在上班。”
  她这算是在拒绝吧?就知道,一分钟都是奢侈。
  皇甫少擎突然顿住脚步,牧晚秋不知道他会突然的停住,她在心里吁了口气,差点就撞到他的身上了。
  他轻蔑冷清的上翘一下薄唇,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醇厚磁哑的声音揶揄的说道,“这就是你的工作?嗯?”
  牧晚秋当然清楚他指的是什么,低着头嘟了嘟嘴,“我是客房部的。”
  可不是他意有所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
  皇甫少擎像是对她到底是什么工作根本不在乎的模样,带着一身戾气的转身,继续往前走,“你被开除了。”
  开除?!牧晚秋加快脚步的追上他,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动作,他说开除就开除了,再说,她做错什么了?
  无意间她小手已经抓住了他深色毛衣的衣袖,他的步子迈的很大,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还走的很快,牧晚秋只有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
  “这家酒店是闫斯琦家的,你凭什么说开除就开除?”
  皇甫少擎漠然的瞥了她一眼,看着她小跑追着他,心里一时间很舒服,但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凉凉的淡漠的说,“他家的我说了也算。”
  “凭什么?”有他这么霸道的吗?
  凭我不想看到你被别人欺负,凭我不想看到你哭,凭我不想看到你受委屈,凭我,心疼你。
  可这些话,他终是说不出口,不是不敢说,是害怕说出口,换来的又是她的绝情。
  “怎么?霍子墨养不起你,让你跑来酒店工作,如果他知道你今晚发生的事情,他还会让你来工作吗?”
  电梯里,两人并肩而站,他侧身睨着她,一句一句的问她。
  牧晚秋觉得这人怎么比从前更不可理喻,还难以相处了,“我有手有脚不需要别人养,酒店工作怎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至于今晚,那是个意外。”
  “意外?那如果不是刚好我和闫斯琦经过,唐铭那家伙真对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只是个意外,嗯?”
  牧晚秋被他问的很无措,当时的她是抱着去死的心挣扎的,如果唐铭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她一定已死抵抗。
  “我……别说没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了,也不管你的事。”她竟然蓦地就冒出来这么一句气话。
  皇甫少擎嗤之以鼻的冷笑一声,“不管我的事,是啊,刚才我还真是多管闲事,说不定是你故意勾,引唐铭上你的呢,看来,是我坏了你的好事。”
  他说绕口令呢,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多管闲事,还坏她好事。
  牧晚秋气的大步一跨就站在了他的面前,高仰着头,怒瞪着他,四年不见,他的毒舌依旧不变。
  “皇甫少擎你听好了,我没有故意勾引唐铭,是他先骂我的,是他先对我动手动脚,我才一气之下打了他一耳光,后来发生的事情,是我一个弱女子不能控制的,还有,我要谢谢你的多管闲事,真心的感谢,如果没有你的出现,估计现在我已经咬舌自尽了,还有,我……”
  “唔唔……唔……”好吧,某人那喋喋不休,在某位本就饥渴的总裁面前一张一合的小嘴已经被堵上了,是被用什么堵上的呢?
  呵呵,当然是嘴唇喽。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吻得热烈,饥渴,心潮澎湃,疯狂掠夺……
  她扭动了身子想要挣扎,他就将她抵到电梯壁上,健硕有力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反抗不了她便不再反抗,说到底,她的内心本就不是排斥的,对他的吻,她是想念的,无数个夜里她梦到过他的吻,缠绵,悱恻,温柔,让她沉迷。
  她微微的闭上眼睛,抵在他胸口的双手缓缓的移到他的颈项间,唇瓣一张一合的配合着他,迷离,忘返……
  感觉到她的配合,她的情动,有那么一刻,他对心悸的,悸动的,可脑海里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在机场里看到的那一幕,那幸福的一家三口。
  心口倏然间如同被匕首生生的刺穿,疼的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猛地推开她,忘了她的身后还是坚硬的墙壁。
  牧晚秋吃痛的拧了拧眉心,对于他厌恶般的推开,她的心不难受是假的。
  耳边果然传来他揶揄的嘲弄,“看来霍子墨真的没满足你,你还真是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来者不拒啊。”
  他的话生生刺痛了她的心,来者不拒吗?那为什么刚才唐铭那样对她的时候,她难受的想去死。
  而他,只是一个吻,足以让她留恋好久好久,温存好久好久。
  电梯门刚好打开,他连看她一眼都不屑的先一步走出了电梯,牧晚秋忍着后背的疼痛跟着他走出了电梯。
  他可能是打算再也不理她,直接一个人走掉的。
  牧晚秋却固执的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她无所畏惧的看着他,“我没有来者不拒。”
  本很清楚,和他没有解释的必要,可偏偏就是想要和他解释,告诉他,她是客房部,而不是他眼里的小姐,告诉他,她没有来者不拒,于他,她只是情难自禁。
  不得不承认,她的解释对他很受用,至少他的内心是欢喜的。
  皇甫少擎低眸,目光刚好就落在她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上,她还带着,难道这四年,她一直都带着的吗?
  “霍子墨是连个戒指都给你买不起吗?你都嫁给他了,还带着我送你的戒指,你们上,床的时候,都不觉得膈应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牧晚秋气的脸都红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皇甫少擎,四年的时间,只是让你的脸皮更厚了,毒舌的功力也越来越强了。
  气归气的,既然说到了戒指,她就不得不想起这对独一无二的戒指的意义,一成不变的爱。
  她放下禁锢在他手腕上的手,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嫁给霍子墨了?你和霍子墨有仇吗?干嘛一直都和他过不去?”
  皇甫少擎凉凉的掀了掀薄唇,这样就开始护着了吗?
  “你说呢?牧晚秋,我和他没仇吗?”明明就是深仇大恨还要深,比血海深仇还有仇,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他霍子墨,她牧晚秋一定是他的,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