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姨娘的这个计划不行了,三小姐只能另想法子,想清楚这一点,李嬷嬷也就不再耽误时间,认了认路,往之前来的路上而去,这是京中的驿馆,她要走的是后院的门。
“咦,这个婆子很眼生,看看是哪来的?”一个带着几分娇气的女子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李嬷嬷愕然抬头,正看到众星捧月一般的少女,一时间不知道眼前的是谁。
“大胆,见到我们晴月公主还不行礼!”有婆子呵斥道。
“见过晴月公主!”李嬷嬷先是一愣,而后是大喜,急上前两步,恭敬的行了一礼,之后便道,“晴月公主,奴婢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可能会关系到您在京中的地位,或者跟公主的哥哥有关!”
“跟我哥哥?”晴月公主愣了一下。
“对,关乎公主亲哥哥的地位!”李嬷嬷含蓄的道。
这话说的晴月公主脸色大变,看了看周围,没发现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气:“你跟我来吧!”
说完转身往一处月洞门走去。
李嬷嬷大喜,急忙跟上去,三小姐的意思,也是如果和这位南夏国的皇子交易不行,就跟南夏国的公主,特别是这位晴月公主,听说她的亲哥哥和现在这位进京的二皇子之间可是竞争的很厉害……
“怎么样,过去了没?”花悠依旧坐在之前坐的椅子里,悠然的问道。
“殿下,跟过去了!”侍卫恭敬的禀报道。
“果然有想法啊,我的这位月娇妹妹当个公主真是可惜了,其实更应当是位皇子!”花悠俊脸带着一丝笑意,感叹道。
“殿下,如果真的让她先找到这位圣女,说不定会……真的危及到殿下的地位!”侍卫担忧的道。
“圣女,谁?”花悠微微一笑。
“那位静德郡主,也就是现在的燕王世子妃,现在使团的人都猜到这位圣女应当就是她,所有的指向都指着她了。”
侍卫有些着急,自家殿下这是心太宽了吧,匆匆的离开使团进京,不就是为了这位圣女,怎么现在几乎是证据确凿的时候,自家殿下还没想明白。
把个好生生的圣女推到晴月公主这边去,这要是真的让晴月公主掌了先机,殿下这一脉可就不占优势了。
“所以的指向都指着她,但必竟还没有真正的从她身上当场发现圣女的东西,所以她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圣女。”花悠不慌不忙的道,眼眸中闪过一丝沉思,那个惊艳了时光的少女,如果真的是圣女,他当然很愿意带回南夏。
不只是因为圣女,还有她回眸处,那双美眸中带着的疏冷和淡漠。
两个其实已经自是交过手了。而且很明显花悠没得了什么好的,也因为对于这位静德郡主颇为好奇的同时,多了几分警惕。
如果真的证明卫月舞就是南夏国的圣女,恐怕这事也很不好办,不但是卫月舞自身不容易对付,还有燕怀泾。
他当然记得这位燕王世子强势的把自己撞伤时的情景,那一位当时还扶起自己,看似帮自己检查身上的伤势,但实际只有他自己听清楚。
燕怀泾带着笑意的声音有多么的寒戾,嗜血。
那是对自己的警告,所以他不敢轻举枉动,既然花晴月愿意打个前线,就让她去打吧,自己在一边找破绽就行。
世人皆言燕怀泾最在意的是那位燕地的林小姐,花悠虽然没见过这位林小姐,但是对于这样的传言颇不以为然。
他敏锐的感应到燕怀泾对于卫月舞的维护,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
如果这样还不是最在意,那又是什么最在意的?在联系到京中的情形,花悠觉得自己现在切不可轻举枉动了,但看花晴月自己了,这圣女之位还是不要落在卫月舞的身上为好,否则既便自己背后是南夏国,恐怕也不行。
“注意月娇的举止,也别让她声东击西,进了东宫,她可是最会来事了!”花悠的心思又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去,相比起花晴月,他更愿意花红月嫁进东宫。
虽然花红月也不是他亲妹妹,但至少花红月也没有亲哥哥,对自己向来亲近,算得上是自己这边的人。
“是,属下知道!”侍卫退了下去。
不久,后院的门口,李嬷嬷满脸带笑的出了门……
“什么,把东西撞坏了?”卫月舞接到华阳侯府送来的消息的时候,水眸眨动了两下,问道。
“是,说是东西坏了,主子您要不要去看看,这东西奴婢以前看过,明明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坏了!”书非不解的道。
“走,那就去看看吧!”卫月舞放下手中的笔,微微一笑,这是打算引自己过去了?正巧自己也在找理由过去……
第九百四十五章 摔破了的琉璃盏
太夫人的容心阁今天倒是挺热闹的。
卫月舞过来的时候不但看到涂氏在,连自己的父亲卫洛文也在,倒是颇为诧异。
一一见过礼之后,便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定。
“舞儿,你要给你娘办法事,为什么要打扰你祖母的清静,怎么会想到在这里办的?”卫洛文看着卫月舞轻声斥怪道。
“洛文,是我让舞丫头在这里办的!”太夫人低咳了一声,接过话题道。
“母亲,这真办起来,怕是会吵着母亲,总是不太好!”卫洛文摇头反对道。
“无碍的,总是……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虽然当初也跟她有些合不来,现在想想……自己都会入土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太夫人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情动起来,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
卫洛文的眼眶微红了起来:“母亲……”
但只叫了两个字,一时间却说不下去了。
“当初也是我……不好,若是我想的大度一些,不把那些事都归到她身上,或者我们两个相处的还会开心一些,也不会在她无助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太夫人的眼眶也红了起来,似乎是真的感叹当初秦心蕊在华阳侯府那段无依无靠的日子。
卫洛文头低了下来,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口闷闷的。
当初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但他心头有个结,一直跳不过。
如果不是自己娶了蕊儿,或者她就不会过的那么苦,那么无助,每每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痛不已,也自责不已。
“母亲,都是我的错!”卫洛文神色黯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