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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又是卫月舞的责任。
  “你……”见这个丫环也跟着反口,金铃气的瞪大了眼睛。
  “大夫是我找来的,居然还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大夫,这药丸也是我给冬姨娘灌下去的,所以冬姨娘出了事就是我的责任。”卫月舞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也是因我而生,莫不是早早的就算计好了的。”
  “卫月舞,你什么意思,你害了我娘,你居然还说这些风凉话。”被卫月舞说的一愣,但她反应也快,蓦的大声尖叫道。
  “卫月娇,你不看看冬姨娘,她可是真的出了事!”卫月舞眸色淡淡的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卫月娇道。
  “我娘是出了事,那也是你害的,你别想推卸责任,祖母,祖母,您一定要重重的惩罚卫月舞,一定要为我娘报仇。”卫月娇悲愤的转向太夫人大哭道。
  这下连太夫人脸色也不悦起来了:“娇丫头,先看看你娘,有事一会说。”
  “你再上去看看,有什么法子救冬姨娘吗?”太夫人说完转向大夫厉声斥道。
  “我……我真的没法子……”大夫抖着手道,他是真不敢下手,冬姨娘的情况越看越不好,床上也已经清晰的看出染了血迹。
  “怎么回事?”门口蓦的传来卫洛文的声音。
  第八百九十三章 那颗药哪里去了
  “父亲,您还是请太医快去看看吧!”卫月舞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卫洛文道。
  卫洛文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的一位太医就走了进来。
  居然有太医来了,原本的大夫急忙让开,在边上抹了一把虚汗,做个假证没什么大事,但要是真的把人看死了,他可真担不起。
  见卫洛文出现,太夫人也就不再出头,只坐在一边,脸色阴沉沉的。
  太医上前替冬姨娘把起脉来。
  “太医,是不是我娘中毒了?是她,是她干的,她一心想害我娘,还给我娘灌毒药!”卫月娇从太夫人身边站起,也围到了床前,这会伸手一指卫月舞恨声道。
  卫月舞看了一眼卫月娇,没有说话。
  “父亲,真的是她干的,不只是我,还有屋外的人也听到了。”卫月娇红着眼眶指证卫月舞道。
  “给娘亲的药是卫月舞自己带来的,还偏说是这个大夫给的,这么一个不怎么中用的大夫,说是带给过给娘看病的,这屋子里方才所有的人都几乎是你的,差一点点,差一点点,父亲就见不到娇儿和娘了!”
  卫月娇拿起帕子悲愤的抹起眼泪来。
  “是我给冬姨娘灌毒药?”卫月舞看着做作的卫月娇淡淡的笑道。
  “是的,这所有人都看到了,当然这里面几乎都是你的人,那外面的农妇肯定不是你的人,她们也肯定听到看到了,父亲若不信,可以让人去问!”
  卫月娇理直气壮的道。
  “那你说说我是怎么让人害冬姨娘的!”卫月舞眸色不变,问道。
  “你让你的丫环取了一颗药丸出来,又让这个大夫把桌上的水拿过来,把药丸泡开,之后就给娘灌药,我觉得不对,才突然冲出来不让你给娘灌,否则这会娘怕是早已没了性命!”卫月娇又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桌上的水哪来的?”卫月舞的目光瞟向了茶水。
  “这是我泡了给娘口渴的时候喝的。”卫月娇道。
  “为什么有药味?”卫月舞看着她,缓缓的问道。
  “我和娘在这里过的清苦,往日里没有碗的时候,就拿那个茶壶装药,所以会有些中药的味道,娘身体不好,前儿好不容易得了一味好药,之前没用完,又泡了水进去!娘说要省着点喝!”
  卫月娇一脸悲苦的道。
  这桌上的茶水里居然有药?众人一愣,怪不得这屋子里药味甚浓在,原本还以为是那碗药中的药味,却是那茶壶中的药味。
  “侯爷,恐怕这位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太医睁开眼睛,对着卫洛文道。
  真的保不住了?卫月娇一愣,这跟她们之前预设的不同,但她马上又抓住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孩子保不住了,这事必然会落在卫月舞的身上,到现在卫月舞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至于那个小小的意外,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父亲,这都是因为卫月舞给娘灌了下胎的毒药。”卫月娇伸手一指卫月舞,大声的道。
  “三姐就这么确定是我?”卫月舞冷冷的扬起眸子。“不是你还有谁这么恶毒,六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冬姨娘和我,但我们现在都已经被你害得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们吗!”卫月娇哭的象上泪人似的,“不只是我们,还有姨娘肚子里的弟弟,那可是父亲唯一的子嗣啊!”
  “所以说,你们就是拿这个来算计我的?”卫月舞冷笑道。
  “你……你到现在居然还这么说……你下毒害娘,害弟弟,你不得好死!”卫月娇大声的辱骂道。
  “太医,冬姨娘是中了毒吗?”太夫人不理会她们,转头问着太医。
  “中毒?”太医缓缓的放下了冬姨娘的手,眉头皱了皱。
  “卫月舞你听,连太医都说姨娘中了毒,你还敢说不是!”卫月娇大喜,又跨上一步伸手指着卫月舞的鼻子道。
  “太医到底如何?”卫洛文冷声道。
  太医站了起来,恭敬的向着卫洛文道:“侯爷,您这位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不保了,但不是因为中毒,是因为受补过度,本身又虚不胜补,一时间……”太医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虚不胜补?”太夫人也是过来人,立时明白了太医话中的意思。
  “正是!”太医点头。
  “太医你帮看看这碗里的水跟这茶壶里的水可有区别?”卫月舞道,吩咐羽燕把手中的碗拿了过来。
  太医点点头,拿出一枚银针,先在茶壶里试了一下,又在碗里试了一下,之后又伸舌头,稍稍舔了舔,品味了一番。
  屋内很安静,连方才哭闹着的卫月娇这会也奇怪的安静了下来,唯有床上冬姨娘痛苦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