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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月舞带着金铃书非一起往回走,待得走了一路,忽然看到前面有几个人急匆匆的往外走,看那架势还真不象是一般事,为首之人还是林放。
  卫月舞心中的不安更甚。
  林放可是燕怀泾最心腹的人。
  回到屋子里,画末看到卫月舞过来,急忙侍候她重新梳洗一番,待得一切整理妥当,却还是不见燕风的影子,只是打听一下事情,似乎去的时间过去的长了一些。
  但这会卫月舞却是不便再让金铃去打听了,必竟金铃是内院的丫环,这会突然过去,也是多有不便。
  等消息的时候过于的长了一些,长的卫月舞拿出藏在袖中的纸条,想借着比对,消磨一下时间。
  卫月舞让书非拿来的是几个掌柜送到自己这里来的帐本。
  翻开来,仔细的看了看,这一看倒是吸引了卫月舞的注意力,居然发现连纸质都是一样的,实在是令人惊奇。
  倒象是一套的似的。
  莫不是这帐本跟华阳侯府的帐本一样,也是从一家店里买的?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既便是同一家店里买的帐本也是有区别的,象燕王府上的帐本和华阳侯府的帐本就是不同的,无所谓纸质的好差,只是各府各有自己属意的帐本卖家而已,这纸质也可以根本府里的要求定制。
  象华阳侯府以及燕王府这种大的世家,这种帐本基本上就是定制之后,分发给各个掌柜的。
  以便于一起送进府里给主子们查看的时候,放置在一起也是整整齐齐,而不会出现参差的样子。
  总觉得这段纸和自己手里的帐本就是一套的,翻看着手中的帐本,卫月舞的眼睛蓦的落在帐本边上的一个字上。
  一个很简单的华字,心头蓦的一动。
  这个字有点大,又有点淡,只在边角处落下,看得出是个华字,应当代表的就是华阳侯府。
  急拿过段纸,看边角上一看,一个模糊的字体,因为只撕到一个边角,也就只撕了一个字的一小半,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个就是华阳侯府的华字。
  但现在这么一对照,卫月舞立时看出这上面居然也有一个华字。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笔划,卫月舞的脸色变了!
  梅花庵果然跟华阳侯府有关系,华阳侯府的帐本居然落到了梅花庵的女尼手里,这本身就代表着一些不可言说的问题。
  “主子,怎么了?”看到卫月舞脸色大变,金铃忙问道。
  “你看看,这是不是一样的!”卫月舞把断纸推了过去,手微微有些颤抖,梅花庵,又是梅花庵,华阳侯府或者说父亲,也可能是母亲还有太夫人,似乎都有梅花庵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是为什么?
  华阳侯府数代忠臣,一直镇守在边关,在京中住着的往往都不是华阳侯,和梅花庵似乎没有直接的关系。
  但偏偏,卫月舞就是觉得梅花庵和华阳侯府有关。
  只是这只是一份猜想而已,一直没有证据,但眼下这么一个证据就放置在卫月舞的眼前,如何不令她震惊。
  她现在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华阳侯府 梅花庵之间的确是有联系的。
  而且这联系还是不为人知的,就冲着女尼偷偷摸摸的拿着和华阳侯府同一套定制的帐本,就知道这里面的联系实在密切。
  “主子,是同样的!”金铃这会也看清楚了纸面上的意思,脸上的神色同样震惊。
  “是同样的!”这话卫月舞说的有些困难,看了又看之后,这才得出的结论,比草草的结论更让人惊讶。
  “可……可为什么会一样?”书非茫然的看了看金铃手中的纸条,又看了看那个帐本,不然的问道。
  “收起来吧!”卫月舞低低的道。
  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张纸条,现在还不能说明什么。
  “是!”金铃应命把纸条收了起来。
  画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主子和金铃、书非的脸色都很沉重,也紧紧的闭起嘴,屋子里的气氛立时显得沉闷了起来。
  卫月舞皱着柳眉坐在窗前,看得出满腹的心事。
  一个小丫环在廊下禀报道:“主子,外面的一个侍卫在垂花门处求见!”
  “金铃你去看看!”卫月舞道。
  “是!”金铃匆匆而去,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主子,太子殿下要大婚了!”
  “什么!”卫月舞蓦的抬头,愕然的问道。
  “是真的,说太子会在这个月中大婚,娶靖国公府的靖大小姐为东宫太子妃,同时正宫的还有选秀一起选中的几位,包括杨家大小姐!”
  金铃喘了一口粗气道,这消息太让她惊骇了,所以急忙跑着过来向自家主子禀报。
  “太子大婚不是还在走流程,怎么着都得走个半年吧!”卫月舞直起身子问道,从来太子大婚是国中最大的事务,这走礼走起来更是盛重,哪里有突然之间就提到到一个月内的事情。
  这么奇异的事情,也怪不得那几位世子匆匆的来找燕怀泾商量了。
  太子的事又岂会是小事,如此反常代表的是什么。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燕风说世子那边守卫森严,这会连一只蚂蚁也不让进,原本他还打探不到这种消息,侍卫们虽然认识他,但这种事却是绝不敢说的。
  他跑来跑去的想打听消息,幸好遇到了林公子,林公子一看他就知道是主子想知道,于是把他拉到一边偷偷的说了几句,至于详细的原由,却是不知道的。
  金铃一五一十的禀报道。
  居然戒备到这种程度,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卫月舞脸色沉了下来,放置在桌上的手时不时的紧紧握起,脸上一片沉思之色。
  好半响,她脸上的神色才放松了下来,“吩咐府里一应人等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如果有人聚在一起乱说,到时候可不就只是罚饷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