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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又说,这些所有的人中,除了已死的李氏,就让卫月舞最让他内疚。
  于是,想弥补卫月舞,想把一件重要的事告诉卫月舞,一桩关乎华阳侯府的秘事,关乎华阳侯府那栋最高的楼飞云楼的秘密。
  卫艳的字里行间,表示的极真诚,这话说的也极是坦然,仿佛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样子,一时间倒是让人觉得她说的都是真的。
  特别是飞云楼这一段,卫月舞之前就曾经对飞云楼运过疑,她才到京城没多久,便对飞云楼动疑,更何况一直生活在华阳侯府的卫艳,以她的性子别人不让她进,她偷偷的进去,是很有可能的。
  卫月舞不会忘记当时卫洛武也在那里寻找着什么的场景。
  “那个人还在不在?”半响,卫月舞抬眸。
  “还在外面,奴婢让他在外面等信。”画末点头道。
  “你去跟他说,让他给二小姐带话,就说我会去看她的,希望她一切说的都是真的!”卫月舞淡淡的折起手中的信纸,缓缓的道。
  “主子,您还是别去了,奴婢觉得二小姐不定又在憋着想害您哪!”金铃生怕卫月舞有危险,急忙阻止道。
  “无碍!总是会有人去的!”卫月舞摇了摇头,脸上显过一丝冷意,站了起来。
  “主子现在就要去?”书非也急了。
  “现在去华阳侯府!”卫月舞把折起来的信封,缓缓的纳入袖口,稍稍抖了抖衣袖,唇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既然卫艳执意相求,监狱总要有人去看看吧……
  有人设局,便有人破局,但看这一次卫艳如何相处了……
  第八百四十九章 被太夫人发现了……
  卫月舞到了华阳侯府,马车才停稳,就看到一个男子从边上过来,恭敬的向着马车里的卫月舞行礼:“车里的可是静德郡主?”
  “正是我们主子,有什么事?”金铃掀起车帘跳下了马车,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问道。
  “有人托我把一封信和一个口信要带给郡主。”男子低声的道。
  “说!”金铃脸色淡冷。
  男子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两句话,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金铃,之后便匆匆的离开。
  卫月舞从马车上下来,接过信放在袖口里,听金铃说了几句之后,便踏上了华阳侯府的门阶。
  守门的早已看到了卫月舞的马车,一看到燕王府的标记,就知道这马车里的是卫月舞,早早的迎了出来,同时也看到了男子给金铃递了一封信,而这封信最后落到了卫月舞的衣袖中。
  不过卫月舞这会着实没时间看,信就这么随意的笼在袖中。
  门卫中有个小厮眼神一闪,巧无声息的退了下去,然后在卫月舞看不到的地方,转身一溜烟的往里禀报去了。
  宏嬷嬷那边可是吩咐了,看到静德郡主到府里马上来禀报,当然还要把看到的一切都说清楚,报明白,这样就可以得到重赏。
  报信的小厮机灵的觉得方才这一幕绝对有问题,他得赶在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去向太夫人禀报,这样才可以独得太夫人厚重的赏赐……
  卫月舞进了华阳侯府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见太夫人。
  宏嬷嬷引着卫月舞进到里间:“郡主,您那边病了,太夫人这边也病的不轻。”
  “祖母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卫月舞问道。
  “就是之前,您和二小姐的事情……太夫人又气又急,一时间又和侯爷还呕了气,之后,老奴私下里还派了人去燕王府找您的,但府里的人没让人进去,说郡主的身体现在也差得不得了!”
  宏嬷嬷不得声色的告状道,但又觉得极其无奈。
  不让自己派去的人见到静德郡主,不用说必然是那位世子做的事,既然是那位世子做的,郡主这里说不说其实也是一个样。
  卫月舞当然也知道 这是燕怀泾替自己拦下了,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笑意。
  总觉得这位腹黑的世子对上自己的事情时,颇多孩子气,有时候真的觉得没那个必要,但他那里却觉得必然要争这一口气似的。
  内屋很安静,只有一个在边上侍候的小丫环,看到宏嬷嬷带着卫月舞进来,忙行礼后避在一边。
  床上太夫人静静的躺着,整个人看起来的确和往日不同,脸颊也深陷了下来,眼眶更是凹了进去,仿佛几天不见,太夫人一下子瘦了许多。
  “祖母怎么瘦这么多?”卫月舞惊讶的道。
  “太夫人想起您的事……每每都觉得难过,二夫人和二小姐,太夫人对她们都这么好,但两个人居然合我伙一起骗了太夫人,这……这实在是……太夫人一向于人为善,才会认下这个长的象卫二小姐的二小姐,哪料想她居然会恩将仇报。”
  宏嬷嬷压低了声音答道,一边拿出一块帕子抹了抹眼角:“奴婢真是替太夫人觉得委屈!”
  “那个二小姐,真的是因为偶尔才撞到二叔的车前的吗?”卫月舞也压低了声音问道。
  “当然是这样的,说起来 也是因为她长的象我们家的二小姐,所以才会认下她,郡主也知道虽然我们家的二小姐人品不好,但必竟是太夫人养大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况且还是太夫人这样的才人家,看到这位二小姐,心里就有了想法,却不料这位更恶毒!”
  宏嬷嬷叹了口气,不动声色的把当日所有的事都推到了卫艳的身上。
  表示太夫人是极其无辜的,她完全是因为受了蒙敝才会那么相信二小姐,并且站在二小姐那边。
  “奇怪,她之前还说有事要说!”卫月舞皱了皱眉头,一脸的茫然。
  这话说的不但宏嬷嬷心头不一跳,连床上装睡的太夫人眼皮都不由的跳了一下。
  而这一切,巧好都落在卫月舞的眼中,她心底冷笑,太夫人这是在装睡,怕是不想见到自己,和自己说什么,所以才弄出这么一着来。
  卫艳的事,不用说,太夫人又责怪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相比起卫艳,自己死不死的,名誉毁不毁,太夫人真的不会在意分毫。
  当初就能看着自己自生自灭,这会当然对自己也不会有半点感情。
  其实卫月舞也觉得奇怪,纵然自己从小不得太夫人喜欢,长大后又一直养在外祖家,但这份血缘亲情却是改变不了的,太夫人何以对自己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