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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怎么样,我们主子有没有事?”书非一个箭步上前,急的脸色煞白,画末也紧紧的跟在一边。
  而叫做羽燕的医女,则紧紧的站在床边,脸上的神色也极不好看。
  屋内的几个丫环因为担心,谁也没心思清理屋子,看得出屋内的一切都很零乱,从窗口的位置还看到地面上断了几段的玉。
  窗口纱帘高挑,因为之前太医让她们屋子透透气,这样对卫月舞有好处。
  看起来静德郡主是真的出了事,否则她身边的几个大丫环会这么慌乱,这会居然连屋子也没收拾。
  风儿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眼睛眨了眨,装做不在意的转头,正对上另外一对眼睛,那是府里一个叫春梅的丫环,这个丫环,风儿直觉有事,恐怕也不简单,之前就借事挑衅过她几次。
  但每每都被她避过,这让风儿一时猜不透。
  她进到燕王府之后,更是处处小心,生怕露出一点纰漏,自家主子并不需要自己事事禀报,只需要在关键的时候出手就行。
  所以风儿并不着急着出府禀报。
  在她看来,自家主子才是聪明的做法,不管是华阳侯府还是燕王府,对于自家主子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难题。
  燕怀泾伤了,卫月舞病了,这整个燕王府看起来风光无比,但其实着实没多大用处,就只是唬人的罢了,风儿暗中撇了撇嘴,相比起自己的主子来,她真的觉得所谓名满天下的第一公子,还不如自家主子。
  “郡主病了,你这东张西望的干什么?莫不是想窥探什么?”见春梅的目光转回来,风儿厉声喝斥道。
  “郡主……怎么会病了?”春梅瘦削的脸上露出几分茫然。
  “谁知道,郡主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也或者是……有什么事了,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风儿上下打量着春梅,问道。
  “郡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活下来全是因为郡主,对于郡主的事自然是关心的。”春梅回答的也是滴水不漏,脸上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转身下了楼阁。
  这里是一处不大的楼阁,但巧的很,正对着卫月舞窗口,从这里能看清楚卫月舞屋内的一切,而更巧的是风和和春梅都不约而同的一起走到了这里。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倒也没有故意再为难对方,风儿跟在春梅身上也下了楼。
  她们两个都只是小丫环的身份,根本近不了卫月舞的身,也别想去往卫月舞的屋子。
  卫月舞的屋内,高挑的纱制窗帘落了下来,但屋内的几个丫环似乎还是无心收拾。
  书非跟着太医去一边的厢房开药方,金铃这会也回来了,但才回来又被燕怀泾的侍卫叫去,问发生的情由,据说这位新任的燕王世子这会还在陪着林小姐,那位娇弱的林小姐去了一趟鲁国公府,回来之后就又病了。
  画末是几个丫环里最不得用的,忙里忙外的跑,看起来完全是乱了阵脚,几乎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只能看到她那张苍白的脸,失神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真的被吓到了,这会六神无主。
  静德郡主是真的出事了!
  而原本应当过来的燕王世子燕怀泾又被林小姐拖着。
  这会连府里的下人都觉得卫月舞可怜,再怎么着卫月舞才是真正的世子妃,林小姐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凭什么一直巴着人家的夫婿,名不正,言不顺,而且还有损名节要,可偏偏人家就这么做了,而且还做的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真是让人极度的无语。
  这燕地来的世家女果然是嚣张不知礼数。
  里面的这位世子妃还晕着,如果这会醒来知道世子没有过来看她,只派人把丫环叫过去,说不定立刻又会气晕过去。
  燕国公府里的人暗中都为卫月舞扼腕叹息,觉得这位郡主醒过来说不定也是以泪洗面,但偏偏这位该当以泪洗面的世子妃,这会倒是很悠然的斜躺在床上,手中随意的拿着一本书,翻看着。
  这还是之前靖大小姐送给她的绝本,因为云绣娘的事,重新找了出来翻看了一遍,对于这所谓的圣女一事也更了解了许多。
  书上并没有提南夏之名,只说是一边远之族,以前卫月舞不知道这是南夏,有些原本就含糊的话,一时就没看懂,但这会却看得个 通透,原来这上面记载的还真不只是自己之前品出来的一些。
  圣女和南夏王的结合,天意和民意的结合,这才是南夏国立身之本。
  至于这所谓的圣女之后进了南夏王的皇宫,是否过的快乐,都无所谓,而更让人觉得诧异的是,几乎所有的下一任南夏王,都不是圣女所生。
  前一任圣女嫁入皇宫之后,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了,之后是生是死,都不在众人的注意中,新一任的圣女已经产生,谁还会关注上一任圣女过的如何。
  南夏国的圣女几乎没有活着超过三十的。
  “主子,来了!”画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她之前一直跑进跑出,这会又这么慌乱的跑上一跑,还真没人觉得有什么异常。
  “果然来了!”卫月舞放下手中的书,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泛起冷意,果然是来探听虚实了……
  第七百九十三章 请旨让燕王府和你和离了
  来的是华阳侯府的太夫人。
  她带来的人可不少,一大群人忽拉拉就被这么被领进了清荷院。
  金铃领着太夫人进到里屋,床上卫月舞脸色苍白的躺着,神色萎靡,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太好。
  “舞丫头……”太夫人一看这样的卫月舞,叫了一声之后,立时眼泪就要掉下来了,痛爱卫月舞之情溢于言表。
  “祖母,我没什么大事!”卫月舞手撑了撑,似乎要起身,但因为无力,也就只是撑了一下而已,根本没撑起来,声音更是轻若蚊语。
  越发的映的她虚弱不堪。
  “舞丫头,这个时候了,你还起来干什么!”太夫人紧走几步急忙阻止。
  “祖母,我无碍!”卫月舞摇了摇头又重审了一句,颇为困难的冲着太夫人笑 笑。
  “金铃,请太夫人,五小姐坐下说话。”卫月舞的目光扫过太夫人,涂氏,卫秋菊,以及太夫人另一边那张微胖却显得浓艳的脸上,顿了顿道:“也请这位小姐坐下。”
  卫艳?
  金铃忙请这几位坐下,让丫环送上茶水。
  “舞丫头,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跟祖母客气什么!”太夫人坐下拿帕子抹了抹眼泪,一脸的伤心:“原本听说你们府上也算是有了喜事,别人可以不来,但华阳侯府是你的娘家,怎么可以不来,哪料想这喜事没轮上,却听说出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