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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然不会让宏嬷嬷这么简单的把被子抱走。
  “太夫人吩咐先拿过去看看再说,这里面……有事。”宏嬷嬷看了看左右,才压低了声音对卫月舞道。
  “怎么可能有事?这被子不是九小姐自己准备的吗?”卫月舞诧异的问道。
  “也有我们府上的,全混在一起了!”宏嬷嬷摇了摇头,声音越发的低了起来。
  “这……能有什么事,针线房那边的事都是二婶和三婶早早的吩咐过的,早早的做下,但拿过来却是今天一大早,我来的尚早,但这边却已是放置好了,都说是二婶特意吩咐的,可能是怕来不及吧!”
  卫月舞脸上的笑容很淡了几分。
  “二婶对我们大房是越来越关心了,方才是关心我在不在,特意提醒祖母,让宏嬷嬷来找我,这会还特意为父亲早早 的准备了被子,看起来,这 以后和涂九小姐和二婶一定会相处愉快的!”
  卫月舞说的随意,很有一种私下里说话的感觉,甚至叫涂玉珍的时候,依旧只是涂九小姐,一副说什么话都没那么讲究的样子,而最没讲究的是提到二夫人李氏的话题,这一并带出来的话题。
  完全是很随心的说话。
  宏嬷嬷却在边上紧紧的锁起了眉头,二夫人什么时候对大房这么好过……
  第七百五十九章 这可是要出大事的节奏了
  被子就被摊放在太夫人的身前,十二床被子,有三床是有问题的。
  有问题的三床就放置在太夫人面前,大红的缎子看起来,有一大块是暗色的,似乎被泼上了水似的,但其实并不是水,而是血,应当是厨房里的鸡血、鸭血之类的。
  华阳侯府今天办喜事,这鸡、鸭,准备的都不少。
  厨房里昨天就在忙着了,生怕今天来不及,一些活物也都是早早的杀了的。
  李氏现在基本上是不管事的,管事的是章氏,但章氏自己能力有限,做事情不是很能干,大房卫洛文没有妾室,三房卫洛礼倒是有二个,但卫秋菊的生母早早的死了,还有一个一直病殃殃的,根本不能帮着做事。
  于是这事又落到了二房的几个姨娘上去,黄姨娘、洛姨娘以及杨姨娘都有搭手,若说是谁动的手,恐怕章氏自己也不知道,而且也查不清楚。
  对于管家这一块,章氏显然还比不上自己的相公三老爷卫洛礼的。
  “母亲……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个样子,昨天晚上厨房里来的人也不少,这……这么查?”
  章氏也被叫了来,一会看得也全傻眼了,这大红的被子上,一大块一大块的血迹,怎么看怎么诡异,她这会也吓得不轻,脸色惨白,整个人都不由的哆嗦了起来。
  这事要是真查不出来,这责任可就落在她身上。
  她向来不是一个能干的,却也不知道这事要何从查起。
  “你让人一个个去问,昨天晚上厨房里到底去了谁,再问问杀鸡杀鸭杀下来的血都倒在了哪里,可有人带走!”
  太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厉志斥道。
  “是,是,我马上去查!”一看太夫人暴怒,章氏再不敢迟疑,也不叫人自己亲自往厨房过去。
  “太夫人,您看这事……”宏嬷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提醒道,“最近二夫人是不是对大房的事太过关心了?”
  她想起方才卫月舞跟她说的话,心里越想越怀疑,二夫人的行为着实的让人觉得奇怪,再加上今天的确是李府的那位太夫人提起静德郡主,太夫人才让自己去找郡主的,这里面真的没什么联系?
  不管宏嬷嬷私下里跟谁交好,但最忠心的还是太夫人。
  “怎么说?”太夫人自然听出了几分意味,回身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平了平气道。
  “太夫人,不觉得今天李府的那位老夫人也奇怪啊?二夫人一向不喜欢郡主,李府的那位老夫人又怎么会喜欢,上次李月儿的事情,还是郡主出的手,这么论起来,李老夫人怎么都不会愿意进起郡主的,以前也的确是,但今天居然提了!”
  宏嬷嬷走到太夫人身后,一边替她敲起了背,一边道。
  太夫人的眼睛缓缓的闭了起来,如果说这府里还有谁最不喜欢卫月舞,太夫人也清楚必然是李氏。
  不说李月儿,但说卫艳的事,说起来都和卫月舞有关,纵然没证据证明是卫月舞在里面捣的鬼,但在李氏这里,必然是恨死了卫月舞。
  如果卫月舞不进京,卫艳说不定就不会出事!
  也或者卫艳现在早已经是靖远侯夫人,纵然自己不满意莫华亭,觉得以卫艳的模样 ,怎么着也是一个皇子妃,但至少比现在好了许多,现在的身份居然只是一个妾身未明的姨娘,想想都让太夫人觉得吐血。
  当初要不是老二一直拦着,她可是真的差点要了卫艳的命。
  华阳侯府的嫡女,居然给靖远侯当妾室,太夫人越想越觉得卫艳没什么用,李氏也没什么用。
  自己千娇百贵养大的卫艳,原本是要嫁入皇家当正室夫人的,而现在却落入这个地位。
  从这上面来说,太夫人也觉得很不喜欢卫月舞,觉得这一切都跟卫月舞有关,两个人当初都在抢莫华亭,如果卫月舞早早的跟莫华亭退了婚,艳丫头现在就不会落在这个地步了。
  但想归想,太夫人还是很明折卫月舞现在的身份早已不是卫艳所能比拟的了。
  而李氏如果真的往新人的被子上泼鸡血、鸭血,那就不是简单的想对付了月舞的事了,而是惹了卫洛文。
  敢在卫洛文的婚事上起这样的妖娥子,太夫人觉得李氏真的是脑子坏了,居然敢做这样的事。
  “她想干什么?她就想恶心恶心洛文?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身份,洛文想要她的性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居然还敢在老大的婚事上干出这样的事,她真以为别人查不出来这事是她干的!”
  想清楚这一点后,太夫人恨声不已。
  和宏嬷嬷一样,她这会也认定了这事必然是李氏干的,后院争斗,太夫人也是从重围之中杀出来的,又岂会不知道这些伎俩。
  “太夫人,奴婢觉得恐怕不只是这些吧?如果只是这些,对郡主和府里都什么大的妨碍,就只是恶心了侯爷和新夫人,这是存心惹侯爷和新夫人的反感,二夫人一向深知太夫人看重侯爷,这要是真的没事惹了侯爷,她必然没什么好果子吃,二夫人何做花那么大的心力,做这样的事呢?”
  宏嬷嬷却觉得李氏的目地让人怀疑,怎么看这事都对李氏没什么好处。
  开头看起来还是损人不利已的,到后面就得看侯爷的容忍程度了,如果侯爷暴怒,直接把事挑到太夫人这边来,太夫人必然会处置二夫人,现在的二夫人还不是以前的二夫人,二老爷那里根本不会护着她。
  自打她这次进府之后,二老爷就没正眼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