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轻轻落下,温柔中带着澎湃的感情,那种奇怪的感觉几乎让燕怀泾的克制化为灰烬……
唇角相依,既便只是轻轻的一触,便似乎触到了灵魂深处!
卫月舞仿佛呆了一般的怔怔的看着燕怀泾,看着眼前那张俊美如玉的脸上居然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狭长而艳丽的眼眸,紧紧的锁着卫月舞,仿佛生怕她逃开似的。
一吻轻轻的,然后燕怀泾的头偎在了卫月舞的脖子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可以听到他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这和他平日那种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在意的样子,完全不同,甚至是大相径廷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很安静,静的能听清楚彼此之间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有种连灵魂也交织在一起的感觉。
卫月舞的身子缓缓的放松了下来,方才那一刻的触觉,几乎让她的感官完全失灵,只能瞪大着美眸怔怔的看着燕怀泾,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往日的伶俐早已消散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唯有紧紧的拉着燕怀泾胸口的衣裳,才能稳住自己。
燕怀泾之前也会搂着她,会亲吻她的额头、秀发,但和今天似乎是不同的,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在两个人之间流淌。
鼻翼间全是燕怀泾清朗的气息,方才的感觉依然在樱唇边,卫月舞咬咬唇,缓缓的靠在他怀里。
清楚的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是自己的夫婿,她喜欢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就是喜欢他!
心因为方才的轻轻一吻而变得柔软……
“舞儿,不管有什么事,都记得有我!”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低哑的声色,不同于他往日的清朗,但却带着极致的霸道和宠爱,没有半点隐藏。
燕怀泾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喜欢,这话也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既然喜欢了,他就不会再让她受苦,会为她挡风遮雨。
卫月舞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紧紧的拉住燕怀泾的衣裳,靠着他的胸口,听着他胸口处有力的心跳,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觉得很宁和,似乎从来就没有这么宁和过,长长的眼睫扑闪了两下,激动不已的心跳平和下来后,竟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慌乱和恐惧,仿佛只要这个人在,自己便无需害怕似的。
两个人就这么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风扬起窗口的珠帘,闪闪烁烁之间,一对如玉般的人儿,让珠玉都失了颜色,但又如此的贴合,完美!
“舞儿,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开我的手!”半响,燕怀泾忽然柔声道。
卫月舞脸上怔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想过了一些什么,蓦的睁开水眸,蝶翼般的长睫扑闪了两下,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推开燕怀泾的身子,看着燕怀泾正色的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能有什么事,就是怕你以后听了你父亲的话,跑回去了,你父亲那里可是没看我顺眼过。”燕怀泾的声音拖长了一些,俊美的唇角勾起一抹雅致的笑意,伸过一只手手从一边的案几上拿过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后,随手放置在一边。
卫月舞的脸红了,这个人现在是越来越不讲究了,居然喝的是她的茶杯。
卫洛文看燕怀泾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以说除了当初燕怀泾愿意为卫月舞冲喜的那段,他看着还觉得不错,其他的时候就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我父亲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况且这婚事还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意!”卫月舞娇嗔道。
“这可说不准,你父亲可不是什么胆小的主!”燕怀泾眼角微弯。
对于卫洛文他也没什么好感,把自己好生生的女儿养到了别人的府上,纵然喜欢也不敢说出口,甚至差一点让自己最想宠爱的女儿丢了性命,从这一点上来说,燕怀泾真的觉得卫洛文不够男人。
顾虑太多,或者考虑的不周全,以至于让自己年少的女儿一次次的陷入险境。
如果这事跟燕怀泾没关系,他当然不在意,但这个人是他在意的人,他对卫洛文就觉得同样没什么好感。
做将军的当然都不胆小,卫月舞轻轻的推了他一把,想从他身上站起来,两个人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羞人了,再想想方才的行为,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
燕怀泾这次倒是轻轻的放了手,他可是知道自家的小狐狸如果再撩几下,可就要恼羞成怒了,这会当然得照顾着她的颜色,不再继续下去。
不过关于卫洛文的事,他倒是没有胡说,敢把自己的儿子送进宫里去的人,这胆子可真是海了去了。
有些话,自家的小狐狸身在局中可能不清楚,他这里却是要慢慢点明。
不管卫洛文想干什么,如果想拆散自己和舞儿,那是万万不能够的,今生舞儿都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
比起算计来,燕怀泾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卫洛文,至少会护着自己喜欢的人,绝不会让她走华阳侯夫人的那条老路。
自己的人,自己自然会护着,而且自己也有能力护着……
“再大胆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卫月舞小嘴撇了撇,拿起茶也喝了一口,喝完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拿着的居然就是方才燕怀泾拿着的那个杯子,一时脸色暴红起来,“你……你胡说什么!”
“明天二皇子过府来,你若是觉得卫秋芙麻烦,可以让她出来逛逛。”燕怀泾低咳了一声,掩去眸底的笑意,柔声道。
这会当然不能再提这事,小狐狸这会都把头低的快压到桌边去了。
听燕怀泾没有说这事,卫月舞才稍稍抬高头,见他只看着自己说话,看起来是没注意到方才的事,可能是没注意到,脸色才稍稍好了一些,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燕怀泾的话上。
“二皇子不是一直病的起不了身,他这会来干什么?”卫月舞诧异的问道。
若说这京城中谁最低调,除了这位一直病的据说起不了身的二皇子,卫月舞还真的想不出来还有谁。
这位一年到头都起不了床,上次好不容易起了床,据说又因为卫月娇的事,气病了,到现在都没有再出来宫,既便再盛大的宴会,他都不会参加。
但卫月舞却已经不只一次在暗中见过这位二皇子。
这位就不是一个安份的,他的生母是德妃娘娘,位列四妃之首,算得上是皇后之下第一人,但这位同样低调的很,卫月舞进宫这么多次,就没有遇到过她。
据闻她还是太后娘娘的一个侄女,进宫成为四妃之首,原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听说也是在生养二皇子的时候伤了身体,平日里深居简从,跟二皇子很象,有事的时候也只是去太后宫里坐一坐,和涂皇后并没有什么交集,可以说两不相犯。
这么一对母子,应当算得上是整个宫里最应当安份的一对,但其实并不然,二皇子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主。
这个从未出席宴会的人,突然之间上燕国公府来,怎么不令卫月舞生疑,怎么看这位二皇子来都不象是有什么好事的。
“他说想宫里的御医对他的病束手无策,所以想请我们燕地的太医给看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些好的偏方,可以诊证他的病!”
燕怀泾慵懒的往后一靠,俊美的眸中透着几分幽深,只是清淡的笑容却显得有几分妖妖灼美。
“他不会是真的病了吧?”卫月舞想了想疑惑的道,在卫月舞看来,这位二皇子除了长相柔美一些,还真的看不出来有其他的病,况且还时不时的看到他出外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