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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找我……”三皇子进来,正看到文天耀恨怒难消的样子,惊问道。
  “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文天耀看到三皇子进来,过来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就要自己书案前,指着案前的一卷书案道。
  “这是什么?”三皇子愕然的看到上面有卫秋芙的名字。
  “华阳侯府的四小姐,我之前看你对她很是注意,也就多注意了一下,但是想不到还会注意出两个不同的结果来了。”
  文天耀冷笑一声,从边上的抽屉里又取出一个案卷:“你看看这两个案卷,同一个人却调查出不同的结果,这宫里的人可真是手眼通天,居然这么快就知道我要调查的人。”
  听出文天耀话里的音头,三皇子的脸色也一变,接过文天耀手里的案卷,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同样的案卷,同样的一个人,前后的调查结果却不一样。
  一本上面是从卫秋芙出生之时便说明的,那个时候华阳侯夫人正病着,几乎看不到人,连太夫人也免了她的晨昏定醒,偶尔有下人看到,都说华阳侯夫人裹着重重的衣裳,看起来倒象是怀了孩子。
  这之后的几个月,卫秋芙出生,而后华阳侯夫人的病情似乎也稍稍的安稳了些,偶尔还能出现在人前,天气暖和了,衣裳穿的也没那么多了。
  而后说是华阳侯夫人对卫秋芙极好,经常让人把她玩过去玩,很是疼爱她的样子,既便卫月舞出生之后,也依然对卫秋芙好的如同亲生的一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必然给卫秋芙准备一份,有时候甚至连卫月舞都没有,卫秋芙却是有的……
  于是在最后判定卫秋芙可能不是三房的章氏所生,而是华阳侯夫人所生。
  另一本刚是说卫秋芙生的时候,华阳侯府夫人生了一场大病,几致于丧命,待得卫秋芙出生之后,她的病才有了起色,因为华阳侯夫自己没有孩子,对于卫秋芙很是喜欢,因此常常抱过去玩,但是自打卫月舞出生之后,明显的把重心放在自己孩子身上,也不再要求卫秋芙专门去玩了……
  这个案卷最后的结论是华阳侯夫人跟卫秋芙没有任何关系,现在的这位静德郡主才是华阳侯夫人的亲生女儿。
  “这……这是!”三皇子看得莫名其妙,抬眼看向太子。
  “这是有人知道我要查卫秋芙,故意让我查错方向,让我觉得卫秋芙才是华阳侯夫人的亲生女儿。”太子的手重重的在桌案上一拍,厉声道。
  “有人暗中使了手段,所以让大哥的人得出这样的结论?”他这话虽然说的含糊,但三皇子还是懂了,俊眉不由的也紧紧的皱了起来,有人居然能左右太子府的谍报,这事实在是一件大事。
  “是,想不到居然把手伸进了我的东宫太子府!”文天耀冷声道。
  “那这个卫秋芙……”三皇子不解的问道。
  “恐怕是有心人故意想把她送进我的东宫。”文天耀看向三皇子,张了张嘴,但终究没往下说,那些事或者是三弟的心结吧,他既然不想说,自己又何必去逼他。
  “既如此,那就让她进东宫来吧!”三皇子稍稍一想,便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冷笑一声道,“大哥,有的人野心实在太大,那就将计就计吧!”
  “好!”见三皇子脸上并无半点不舍之色,文天耀当下点了点头,同时也更确认自己的想法没错。
  一个女人,一个被当做棋子送到自己身边的女子,他倒是期待起来了。
  “太子殿下,不好了……”一个内侍突然撞了进来。
  第六百四十章 惊骇,卫月舞昏迷
  卫月舞眼睁睁的看着三皇子离开,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待得三皇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而后不久便是连他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了,知道他已经离开,一时间再撑不住。
  一口血喷了出来。
  眼前一阵阵迷糊的场景,交相错过,但待得她想看清楚,却是天旋地转起来。
  无力的身子瘫软在宽大的椅子上,胸口处一阵阵恶心泛起,又一口血喷了出来。
  “金铃……”她低低的叫了一声,但那声音近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牙齿狠狠的一咬樱唇,唇际立时流下了一抹鲜血,强撑起身体,借着这一丝清明,困难的转身,手扶着一边的书柜,跌跌撞撞往外,只是原本就不太远的路,这一刻似乎远的看不到前面。
  眼前天旋地转,再支持不下去,或者自己这一次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心里的那一丝清明缓缓退去,但却在那一刻,似乎看到燕怀泾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那张脸上一直挂着温雅如玉的笑容,一直如同谪仙似的,显得高远不落凡尘,但这一刻,她却看到了他的慌乱。
  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真的不应当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不是第一公子吗……
  所以说,这应当是自己的幻觉吧,身子无力的依着一边的书柜缓缓倒下来,但下一刻,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抱了起来。
  “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燕怀泾眉头紧皱,手下意识的紧紧抱紧怀里的人,而她好轻,轻的几乎让他有种抱不住,就要飘走的感觉。
  若不是他觉得卫月舞在宫里着实不安全,觉得还是想法离开才为上策,所以在出宫的路上折了回来,这会也不会看到卫月舞如此狼狈的倒在书柜前。
  嘴角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这一刻,她看起一象是一个破碎的瓷娃娃似的,他的心被狠狠的拧紧!
  “你……是真的?”卫月舞呐呐的道,目光迷离,看得出神智并不清楚。
  “是谁?”燕怀泾几乎是冷戾的低低咆哮道,空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卫月舞的唇角,替她把唇角的鲜血抹去,一边急匆匆的往外跑。
  不管是谁把舞儿害成这个样子,他必然让他以血来偿……
  大殿内侍愕然的看着抱着卫月舞狂奔出来的燕怀泾,才想上前搭话,却被边上的金铃一边推开。
  “世子,我们郡主怎么了?”
  “去太医院!”燕怀泾脸色阴冷的道。
  小德子一把拉着那个被推开的内侍,急道:“带路去太医院,静德郡主如果真的出了事,你脖子上有脑袋也别想要了!”
  “是……是,奴才马上带路。”内侍一看卫月舞的情况也知道不好,当下在前面小跑的引路。
  幸好太医院离这藏书殿并不太远,才转过几个路口就已经看到,燕怀泾抱着卫月舞径直就冲进了太医院。
  几位当值的太医全被叫了过来,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替卫月舞诊脉,最后都得出一个身虚体乏,急怒攻心之下,一时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