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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月舞侧过头,也看着这美丽的烟火腾的炸开在半空,接着一朵朵烟火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炸裂成不同的星星,崇阳楼着欢呼雷动。
  新年到了!
  “舞儿,新年快乐,生日快乐!”燕怀泾的手从卫月舞的纤腰上落下,握住她纤嫩的小手,带着几分磁性的声音在卫月舞的耳边落下,而后低低一吻,落在卫月舞雪嫩的侧脸上,温热的呼吸就在卫月舞的耳边。
  脸整个烧烫了起来,玉白色的脸蓦的染上红晕,那种淡淡的红晕和卫月舞往日的苍白不同,更添了几分妩媚,烟火的照映之下,少女的脸美的如梦如幻,而男子的脸同样俊美无双。
  烟火腾飞的星空下,一对漂亮的人紧紧相拥。
  卫月舞羞红着脸,任吻轻轻的落在自己的侧脸上,手中却稍稍用力,握了握燕怀泾的手,惹来燕怀泾低低的笑声。
  少了往日的温雅,却多了一份从心底透出来的暖意。
  那双迤逦的俊眸,闪闪烁烁的俱是难掩的喜意,从来都让人难猜难描的燕怀泾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那种从内心透出来的喜欢,冲破了他往日的平静。
  这是他的小狐狸!
  “我们回去吧!”这座废弃的牌楼的下面不远处,人群中站着两个人,厚重的外套连着帽首,让人根本看不清楚帽首下的人长的如何。
  别人在看这盛世的烟火,她们两个人却是在看这废弃的牌楼。
  她们两个已经看了有一会了,这边的人不多,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这座废弃的牌楼曾经是宫里宠妃的,而且虽然是废弃的,却也不容任何人都过来,宫里派有内侍长年守在这里,虽然这不是宫里,但也不是谁想来就来的地方。
  所以这边的人不多,倒让两个人看了个清楚。
  “我再看看!”前面的一个高一点的女子,低低的道,她的声音有些苍老,从声音里听得出她的年纪不小。
  “夫人,每一年都看的,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后面的女子听起来象是个下人,这会低声劝道,“都已经废弃了,再看也没什么用处。”
  “废弃了的,其实还可以重建,如果再往上建个顶,稍稍收拾一下,这里还是可以和崇阳楼比肩的!”前面的女子声音带着些哀怨的伤感,这话听起来更象是自言自语。
  后面的女子不知道怎么接上,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前面的女子又站了一会,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略带着蹒跚的离开,身后的女子紧紧相随,两个人立时没入人群中,谁也没注意到这么两个女子,曾经出现在这里,不为看那场盛世的烟火,只为了这座废弃的牌楼。
  烟火还在继续,看到一朵朵美丽的烟火冲天而起,观赏的人一声声的惊叹,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上面,谁也没注意到人群里的其他人的举动。
  牌楼门前又有人过来,似乎早料到这里没人,或者守在这里的内侍也早偷溜出去观赏烟火了,两个人一起进了楼。
  燕国公府的侍卫没有燕怀泾的命令是不会现身的。
  这两个人也上了楼,寂静的夜色中,上楼的脚步声其实是很明显的。
  沉醉在盛世烟火中的卫月舞蓦的清醒过来,眨了眨蝶翼般的长睫,伸手拉了拉燕怀泾的手,在他的耳边低低的道:“世子,好象有人上来了!”
  “不会到顶楼来的!”燕怀泾听了听,柔声笑着安抚她道。
  “为什么?”卫月舞以为上来的人也来看烟火,这会听燕怀泾说的这么肯定,不由的愣了一下。
  “不为什么,因为他们不希望别人看到!”燕怀泾慵然一笑,对卫月舞勾了勾手:“走,我们去看一场好戏!”
  所谓的好戏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好戏,但这会卫月舞也被吊起了好奇心,被燕怀泾牵着小心翼翼的往前移动,地上全是散乱的砖头,其实并不好走,好在有燕怀泾,她几乎只需要小小的提步,燕怀泾就带着她避开了所有的砖块。
  脚步声还在往上来,似乎也走了有好几层了,卫月舞拉了拉燕怀泾的衣袖,整个人紧张了起来。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上来,这最后一层太过显眼,下面的几层唯有我们脚下的一层,被人收拾过,可以进去。”燕怀泾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的道。
  说着蹲下身子,在他们所站的位置,把边上的几块乱砖清理开。
  卫月舞侧耳听着楼梯的响声,果然到了快临近上面的时候,楼梯的声音停了下来,却从燕怀泾方才清理开的地方,听到有人低呼的声音,似乎是被什么绊到了似的,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弱,引人叹惜。
  楼下蓦的闪现出淡淡的灯火,从燕怀泾方才清理过的地方透现出来,燕怀泾站起身来,拿出一块洁白的帕子,优雅的擦了擦手。
  “怎么样?可曾摔到?”楼下男子的声音带着关切和温柔。
  第五百四十八章 作戏,二皇子的知遇之恩
  卫月舞和燕怀泾一起往下看。
  灯光中出现的是秦大学士的嫡长女秦文雨,而那个温柔的男子,却是二皇子文颜明。
  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病色,苍白之色一看就知道身体不好,但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却是不错,看向秦文雨的眼眸,温柔若水。
  伸手扶住秦文雨,满脸的关切。
  秦文雨穿着天蓝色的裙袍,满脸含羞,却任二皇子的手紧紧的握着。
  “殿下,我无碍的!”她柔声含羞道。
  “无碍最好,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还让我怎么办!”二皇子叹了一口气,脸上悲苦。
  “殿下怎么这么说,您是堂堂一国的皇子,怎么能只身系在我一个人身上。”秦文雨柔声道。
  “怎么不能,我这身子骨,又有几个人在乎,而我也不在乎其他人,只在乎你!”二皇子带着几分阴冷的声音充满了惆怅。
  “殿下,您怎么说这样的话,太后娘娘那里可是真心的疼爱您的!”秦文雨心扑扑狂跳,心里激动,嘴里却劝道。
  “祖母那里是喜欢我,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前儿那位华阳侯府的卫三小姐不知道和什么人幽会,以为是我爬了我的床,最后却因为嫌弃我,又转而算计了四弟弟,连一个庶女都这么小看我,我还有何用。”
  二皇子低低的咳嗽了两声,脸色越发的黯然起来。
  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定,脸色苍白之中透着无奈:“不是想让那个下贱的人进我府上,只是觉得被她这么下贱的人都嫌弃,我这一国堂堂的皇子,当得可真是冤。”
  “殿下怎么这么自轻自贱,那个下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殿下,不过是一个庶女而已,还真的把自己想得如何高贵不成,若不是因为她是华阳侯的女儿,哪里容得下如此放肆。”秦文雨气愤的道。
  “呵呵呵,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没什么给你的,这二皇子正妃的位置总是要留给你的。”二皇子忽然笑了起来,因为高兴,笑的呛到了,低低的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