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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血两亏是什么意思?”燕怀泾眼眸之中泛起怒意,一向温和的他脸色一沉下来,森寒之中竟然带着几分戾气。
  “是……是不是偶尔心情激动之下,伴有心疼心悸?”另一个太医在燕怀泾冰冷的目光下,瑟瑟的问道。
  “是!”燕怀泾冷声道。
  “这……这个可……真的是……”年长的太医看向年轻的太医,两个人一起摇了摇头。
  “你们都是宫里医术高明的太医,难道对此也束手无策吗?还是说你们故意没尽心医治,反而夸大其词。”燕怀泾脸上半点笑容也没,俊脸阴沉的盯着两位太医。
  两位太医被他盯的越发的瑟瑟起来,张了张嘴,竟连话也说不出来,不由的求助的看向边上坐着的四皇子。
  “世子,你也别急,太医又怎么可以不尽心,总是林小姐现在的身体情况,实在是回天无力!”四皇子不得不站出来的劝道。
  燕怀泾向来温雅如玉,还从来没见他如此阴鸷的样子,再想起方才那女子失控的惊叫和下意识的捂住脸的样子,莫不是这女子燕怀泾是真的放在心中?
  该死!早知道应当更好的利用这个女子,但眼下这女子看起来是真的好不了了!
  “什么回天无力?堂堂太医院的医正,居然连这样的病都看不好,要你们何用,我明天就上书皇上,说太医院的太医毫无医术,骗人骗情,该当处斩!”
  燕怀泾的声音极温雅,但话却极凌厉,甚至隐隐带着嗜血凶残的气息。
  两个太医再站不住,“扑通”,“扑通”全跪了下来。
  “世子,林小姐这病,真的没办法了,既便是没有服用大补之药前,也……也很难……”老的太医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是……是的,之前……之前也有这么一例,后来……后来就吐血……而亡!”年岁小的太医哆嗦了一下,也急忙解释道。
  “曾经还有过一例,却不知道是谁?最后又如何?”燕怀泾沉声道,俊美的眸子勾起一道森冷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两位太医身上。
  “这……”太医一时答不出来,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再不敢乱说话,当年的事已经尘封了起来,连同那位小郡主也被封锁在记忆中,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还记得,而这两位医正恰巧当时都在。
  “说不出来是吗?看起来我还真是猜对了,原本就没打算替舞儿诊治,是吧!”燕怀泾狭长的凤眸没有一丝笑意,往日的温雅突然之间消失,只留下浓浓的森寒,这样子的燕怀泾不只两个太医惊的脸色发白,连一边的四皇子也看了暗暗心惊。
  这样的燕怀泾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吧!
  往日那个温雅如玉,没有一丝烟火气的燕怀泾果然只是一个迷惑人的假象吧!
  “世子,林小姐现在的病情,可能真的是回天无力,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待他们两个跟我回去后,让太医院的人一起想法子,说不定还能开出可行的方子来!”四皇子劝道。
  “是……是,世子,我们两个回去再想法子,只是一时之间没想出什么好的方子。”两个太医忙不迭的点头。
  对于那位躺在床上的林小姐,两位太医是真的束手无策,原本就气血亏,还有些先天不足,那种胎里带来的毛病,绝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而且这位林小姐的症状跟之前郡主的症状很相象。
  郡主小小年纪便香消玉陨,若不是因为这类似的病,又怎么会这么早就没了。
  当初为了郡主的病,整个太医院有多少太医被牵连,有一、两个甚至还被砍头,现在看到类似的症状,两个太医如何不精。
  有了之前的事,早已觉得这是不治之症,更何况还在虚弱之时,下了虎狼之药,再看这位林小姐的气色,已是时日无多的样子。
  “回去想法子?若是回去也没法子呢?”燕怀泾一副不放他们过门的样子。
  “这……”两位太医不但头上冒冷汗,大冬天的连背心处都是湿显的,这位燕国公世子的话实在太犀利了,让他们答无可答。
  原本他们只是听从太子的吩咐,来查探这位林小姐是不是真的象燕国公世子所说的,病的已快不行了,都觉得这事简单,甚至觉得太子把他们两个都叫上,很有些小题大做。
  但这会却是后悔自己过来,早知道这位燕国公世子这么难对付,自己怎么也找事推脱了。
  林小姐这样的病况,又岂是自己说能治就能治的!
  “世子……”四皇子还待想劝说,却被燕怀泾不客气的打断了:“四皇子,你也不必替他们说好话,他们今天既然来了,就要给拿出一个可行的方子来,否则要他们何用!舞儿原本对自己的病也不太清楚,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她心里又会如何想?原本她就多思忧虑,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
  这话说的四皇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两位太医当然不是自己要过来的,原本就是太子和自己的意思。
  “你们就开张方子出来!”四皇子不得不这样说。
  “是!”两个太医哪里还敢说“不”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站起身,急忙到一边去开方子。
  原本这样的方子,他们是不敢乱开的,但眼下这种情形,不开又不行,两个人只能尽量找些温补的药方,不求能救这位林小姐,但至少也不能让这位林小姐的病情马上恶化,能多拖点时间就多拖点,否则这位暴虐的世子不知道会怎么样。
  燕国公世子,谪仙如玉,天下第一公子,果然都是骗人的!
  药方开的时间有些长,两位太医不敢象往日那样随意,细细的讨论了一番,才定下药方,之后把药方给了燕怀泾,燕怀泾接过,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才递给一边的林放,让他去抓药,赶紧煎了过来。
  事情到现在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这位林小姐果然身体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看两个太子的样子就知道此事非假,四皇子也就站起身来告辞!
  燕怀泾满腔忧郁,也没心情说什么,只让林放代替自己把四皇子送到了府门口,自己顾自转身去了正屋。
  正屋内,卫月舞还躺着,并没有起身,金铃却从床后转了出来。
  看到燕怀泾过来,两个人一起行礼,然后退在一边。
  帐沿挑起,卫月舞从床上坐起,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世子,他们没发现什么吧?”
  “没有!”燕怀泾在床边坐下,伸出一支伸长的手,搭上了卫月舞的脉门。
  “怎么了?”卫月舞不解的问道,扬起的水眸愕然的看着燕怀泾,总觉得今天的燕怀泾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没什么事,看看我们燕地的果子有没有效果!”燕怀泾漫不经心的扬起眸子,微微一笑,温和的道,手却依然搭在卫月舞的脉门之上。
  “肯定有效果的,不然两个太医何至于这么失态!”卫月舞笑道,方才两位太医的样子,卫月舞一直看在眼中,知道自己身上的症状把两位宫里的太医也瞒下了,一时间心情颇佳。
  “幸好他们没有两只手都搭一下,否则还真的让他们看出些端详来!”燕怀泾放下卫月舞的一只手,又搭上卫月舞的另一只手。
  一边搭着脉一边含笑悠然的道。
  “确是如此!”卫月舞点点头,这也是她方才突然之间假装惊叫捂脸的原因,如果两个太医在自己脸上多看几眼,说不定就会看出些什么来,所以最好的法子,当然是捂着不让他们看。
  但这话燕怀泾说了没用,还得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