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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话提醒了卫月舞,的确这“晴阳”二字,的确不象是一般小姐的名讳,普通的世家小姐取名往往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而这“晴阳”二字却是刚硬了许多,不象一般的世家小姐的名讳。
  而且这隐隐间,让卫月舞有了一丝猜测,水眸中闪过一丝深幽,看起来这位叫“晴阳”的女孩子,跟皇宫应当也有些关系!
  抬起眼眸,看向皇宫方向,居然奇异的发现,从这里居然是看得到皇宫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隐隐间看到皇宫处的一小段宫墙,以及某一处高楼。
  这里离皇宫居然还很近?
  卫月舞第一次知道华阳侯府和皇宫居然这么近,从前门过去,要绕好几个街口,才能看到皇宫的大门,华阳侯府的其他地方,也没有这一次看起来那么近,但是在这里,那一段宫墙似乎很突兀的出现在那里。
  高高的宫墙,宽大的琉璃瓦,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一切都代表了皇家权势的高不可攀。
  但是现在却让卫月舞觉得皇宫,也不是遥不可及的,在这里她仿佛觉得皇宫就在眼前,自己一伸手就能碰到似的……
  “小姐,您能不能来看一下,这件东西,您看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后窗处探出书非的头,向着站立在树下的卫月舞道。
  卫月舞点头,重新回到屋子里,屋子里已被打扫干净,连花架处的一个小小的暗格都被翻了出来,其实这样的暗格在华阳侯府并不少见,卫月舞自己的屋子里,花架处,也有暗格,可以放置一些小的物件。
  但是眼前的这个从暗格中被翻出来的小物件,却让卫月舞的眼角凌厉了几分,伸出手握向那个小小的瓷瓶……
  瓷瓶不大,花纹虽然精美,但并不稀罕,拿开上面的瓶塞,里面有淡淡的药香味,这是一个装药的小瓷瓶。
  “小姐,这东西藏的很好,就在这一堆线团缠绕的里面,如果不是奴婢清理这团乱线,还不会发现里面裹着一个小瓶子。”书非拿起边上一团乱糟糟的线,对卫月舞道。
  卫月舞侧头看了看,果然是一大团的线团,乱成一团,这样的细线缠合起来,是很难让人理清的,书非因为发现了瓶子,直接就把线给搅了,才从里面取出了小瓷瓶。
  一个很普通的瓷瓶吗?卫月舞拿起瓶子转了转,没发现什么,想了想,又翻起瓶子,果然在瓶底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明”字!
  华阳侯府专用的大夫,明大夫人标志!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厉色。
  重新把瓶再转回来,瓶口对着自己,再闻了一遍,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紧紧握紧了手中的药瓶,这药有问题!
  这药绝对有问题!
  药味很香,既便过去了这么多年,依然能保存下来,就知道这药性很浓,这是一味大补的药,给平常人用当然是好的,但是如果给的是虚不胜补的人用呢?那和毒药有什么区别!
  因为难产,落下一身病的娘亲,一直缠绵病榻,该用的是温的药,而不是这种大补特补的药。
  水眸蓦的变得冰冷,果然娘亲之死并不象表面上那么简单!
  很好,有了这个瓷瓶,那就是证据……
  至于幕后黑手,不是冬姨娘就是李氏,最有可能的就是两人合谋,一起害死了娘。
  一个是为了想当上华阳侯夫人,另一个则是为了掌家的权利,或者说为了下一任的承爵!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胸口处翻滚的血腥味,卫月舞小心的把瓷瓶放入怀中,眼角落在那一团线上,或者就是因为有这么一团缠绕的线在,这个瓷瓶才会留了下来的吧!
  “小姐,这幅帘子好旧,我们要不要替夫人换了?”画末进门被内室门口的帘子晃了一下,接住转头问卫月舞。
  屋内其他的帘子都已经被收起,就这一幅不知道是遗忘了,还是其他原因,居然就这么挂在这里,一挂就这么多年,而且还是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不用,就还这幅!”卫月舞的目光落在泛白的帘子上,稍稍摇了摇头,眸色幽冷,陈旧的帘子吗!的确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卫月舞便照着往日去向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今天起的很早,居然已经早早的用完了早膳,正乐呵呵的跟宏嬷嬷说着话,不但以不错,气氛也不错。
  看到卫月舞进来,太夫人笑眯眯的向着卫月舞招了招手:“舞丫头,过来,一会跟你三姐一起去接你父亲,就到东城门处吧,那边就一条路,你父亲的马车进门,很容易看到。”
  “父亲的伤势如何了?”卫月舞乖巧的走过来,先给太夫人行了一礼,问道。
  “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这一路缓缓行来,幸好有冬姨娘照顾着你父亲,否则以你父亲的脾气,还不定把自己的伤弄成什么样子了!”太夫人叹了一口气,满脸的关切,完全是一副担心儿子的好母亲的形象。
  “那还得感谢冬姨娘了!”卫月舞顺势柔声道。
  见卫月舞今天很听话,太夫人觉得很满意,点了点头,看了看卫月舞的打扮:“别打扮的太素净了,你跟你父亲多年没见了,这会看到,穿得喜气洋洋一些,让你父亲看了也高兴一些。”
  “穿的喜气洋洋一些?可是舞儿没有那样的衣裳啊!”卫月舞为难的道,她的衣裳都是以清雅为主的。
  “没关系,宏嬷嬷拿过来。”太夫人笑着吩咐道。
  第二百一十章 衣裳,一人一件
  宏嬷嬷应声,进到里屋,从屋子里捧出一套新的衣裳,放到卫月舞面前,笑道:“六小姐,这是冬姨娘亲手做的,一针一线全是她自己动的手,身边的丫环、婆子想帮忙,冬姨娘都不让,说一定要让六小姐穿上她亲手替您做的衣裳,这还是今天一大早,冬姨娘派人快马送过来的。”
  所以说这套衣裳今天一大早才送到的。
  卫月舞眯眼,敛去眼底的讽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头的恨意,要表现对自己的重视吗?好,既然是演戏,那谁又不会呢!
  “等冬姨娘进府的时候,我一定要谢谢冬姨娘了!”卫月舞微笑道,让书非接过这套衣裙。
  “冬姨娘对六小姐可真是费心费力,连三小姐都没有,却只给六小姐做衣裙,也是真心的疼爱六小姐!听说这次知道六小姐回府了,还特意的给六小姐带了许多礼物过来。”宏嬷嬷又道。
  说话间,卫月娇带着丫环也走了进来,先是给太夫人行了礼,而后目光扫过书非手中的衣裙,浓浓的嫉妒,那套衣裳是娘一针一线做起来的,她数次看到娘亲手缝制,也数次讨要过,可偏偏娘其他方面都很宠自己,就这上面一点也不松口。
  “三小姐,冬姨娘说她要替六小姐做衣裳,就没时间替您做新的,让人给您做了一套,让您先穿着。”太夫人点手,宏嬷嬷笑着从里面,又取出一套衣裳。
  卫月舞的目光落在那套衣裳上,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冬姨娘这一手可真好,一眼之下,就看出自己和卫月娇之间的区别,而且这样的区别完全是以自己凌架于卫月娇之上体现出来的。
  如果自己今天真的穿着手里这一套,卫月娇穿上那一套出去,就一个张狂傲慢,欺负庶姐的名声,就已经让自己够喝一壶了!
  那套衣裙显得素净了一些,而且这料子一看就粗糙了,和书非手里那套华美的衣裙,完全构成一个鲜明的对比,任谁看了都觉得卫月舞太过张扬,不懂迁让,至于冬姨娘那里不但可以得个贤惠的名声,而且还让人觉得大度,对她是真心的好,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只是冬姨娘也太想当然了,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吗!
  “是,多谢宏嬷嬷!”卫月娇纵然不甘心,却也只得咽下这口气,委委屈屈的道,好在娘也跟自己说了,只要自己这次让了卫月舞,下次有的是机会踩压她,甚至把她永远的踩在脚底下,生死全由自己说了算。
  两个人稍稍陪着太夫人说了几句话,就让太夫人打发了回去,让她们先回去用早膳,然后换上新衣裳,一起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