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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燕怀泾扬了扬俊眉,走过来替卫月舞取下上面的盒子,温雅的递了过去,就如同那些世家公子递给心悦的小姐的礼物似的。
  卫月舞当然不敢胡思乱想这些,别人不知道这位世子的真面目,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位也就是表相温雅如玉而已,心情狠戾腹黑着哪。
  只是这话可真不好接……
  看她樱唇微张,透着几分目瞪口呆的样子,燕怀泾忽然觉得心情越发的明媚起来了,从卫月舞手中重新取过盒子,拿起来不知道按了何处,只听到轻轻的“哒”的一声,盒子打开了。
  卫月舞这时候也顾不上和燕怀泾说过,重新接过盒子,放置在一边的桌上。
  伸手从里面取出几张薄薄的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燕怀泾也没打搅到她,顾自在书架上翻看了起来。
  这几页纸上记录的是北安王文言宇的生平,从文言宇的出生之日,斜阳西照之时,天空如同烧红了一片的艳美,当时就有传言,这位新出生的皇子,必然是贵不可言的。
  为此,这位北安王一出生便得宠爱,小小年纪便封了王,他的生母是咏辰宫的贤妃,为四妃之一的贤妃,原就得先皇宠爱,因为生了北安王后,身份更是有往上升的趋势,进而有直逼皇后的意思。
  皇后当时已生下现在皇上和南安王,有着两个儿子的皇后原本地位牢固,无奈这位贤妃势头太猛,以至于一时间,许多人都以为皇后的宝座有可以易主,国事风雨欲来,而皇上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不过贤妃终究没斗过皇后,南安王世子以谋逆之罪被终身囚禁,而那位贤妃也永远的禁固在永辰宫里……
  薄薄的几张纸,记录了这位曾经盛宠一时的北安王的一生,自此便没有其他的消息!
  可是这跟娘亲有什么关系?卫月舞捏着纸片,柳眉微皱,她不觉得这事跟娘能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北安王盛宠的时候,娘应当还没有来京城,娘来京城的时候,这位盛极一时的北安王应当已经被圈禁了起来,照现在自己无从打听的趋势来看,这位北安王的存在就是一个禁忌,娘不可能会知道的啊!
  可偏偏娘亲不但知道,而且还给自己留下了线索,只是这个线索对自己来说,是毫无头绪。
  “怎么突然之间对北安王府感兴趣?”燕怀泾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站到她面前,对着眼前这张突然之间放大的俊脸,卫月舞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燕怀泾伸手挽住她的纤腰,替她稳住身子,然后优雅如如的放手,斜长的凤眸泛起一片潋滟。
  “世子,知道北安王府吗?”卫月舞低头掩去脸上的热意,故做自然的问道。
  “知道,曾经大家以为北安王很有可能问鼎皇位。”燕怀泾慢吞吞的道。
  “可就算事败,大家也总会提起,为什么没有人提起这位北安王?”卫月舞柳眉微颦,觉得这事很有几分蹊跷。
  “因为那位贤妃娘娘后来惹恼了先皇,之后就把她住的宫殿封锁了起来,而后又把北安王终身圈禁,命令任何人不再讨论北安王和贤妃的事,否则以谋逆罪论处。”燕怀泾悠然的为卫月舞解惑道。
  那样的神色,自然的仿佛就在他自己的书房中似的。
  “世子,怎么会在这里来?是要找什么东西吗?”卫月舞把纸页重新放入盒中,纳闷的问道。
  这个时候,他不应当在前面受卫洛武的款待吗?
  “我来看看主人家的书房,顺便看看有没有人阴奉阳违。”燕怀泾温和的一笑,斜长的凤眸一挑,颇有几分深意的看着卫月舞道。
  这是说自己出工不出力?卫月舞闷闷的想着。
  这位燕国公世子真是枉费了谪仙一般的俊美的容颜。
  “世子但请放心,月舞答应的事,绝不敢消极怠工的。”卫月舞一脸正色的道。
  “这……是什么?”燕怀泾意有所指的道,斜睨了放在一边的盒子,“我可是记得没让你查北安王的事吧?”
  “是月舞莽撞了!月舞只是好奇,为什么多出来一位北安王,从来只听说南安王。”卫月舞小心的应对道。
  娘留下的线索,当然不能让这位狡如狐的世子知道,否则不定又生出什么纠缠来。
  “四十多年前,据说北安王的出生便预示着什么,所以北安王的事情一出,现在的皇上和太后,就一力想抹杀他的存在。”燕怀泾慵懒的答道。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纵然先皇不许人提,但是现在……”卫月舞不解的道,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算算那位永北安王谋逆的时候,到现在应当有二十几年了吧。
  “这么多年过去,有的人是真的忘记,有的人却是故意忘记。”燕怀泾漫不经心的道。
  这话说跟说,其实没什么两样,卫月舞抚额无语,这位世子这话说的真废,当然这话她也不会直言冲撞的,必竟这位世子可是个翻脸无情的人,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惹的他不高兴,直接翻脸。
  “世子不怕别人发现?”卫月舞小心翼翼的问道。
  “怕,所以我回去了!”燕怀泾的眼角似笑非笑的掠过卫月舞放置在桌上的盒子,然后施施然的转身,居然就这样真的要离开似的。
  “世子,请等一下!”卫月舞反应过来,急叫道。
  “你二叔,四皇子和三位国公世子都在外面等着我,我离开的时间长了不好!”燕怀泾转过头,温和的解释的。
  但是这样的解释落在卫月舞耳中,只有愤怒,手在袖底握了握,仿佛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什么天上谪仙,温雅如玉,果然全是骗人的。
  “能不能请世子把这个盒子替我关上?”卫月舞这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上的笑容更是透着几分扭屈,怎么看都是憋屈无奈的表现。
  “可我这会没时间了。”燕怀泾皱眉,一副心里焦急的样子,只是那双含笑潋滟的俊眸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好心情。
  “请世子帮我一个忙。”卫月舞不得不推了一下盒子,“不有花费世子太多的时间的,请世子帮着关一下。”
  方才她不知道燕怀泾是按了那个键才找开的,这会当然也不知哪个才是合上的键,不得不求救于眼前这位燕国公世子。
  “可是,我怕会被发现!”燕怀泾慵懒的语调让卫月舞听了又气又恨。
  欠身庄重一礼:“世子让我办的事,一直放在心上,不敢稍有忘记!”卫月舞抬起头一脸的镇重。
  “好吧,我这里还真的有一个忙,想让舞儿帮一下,却不知道舞儿是不是为难?”燕怀泾终于松了口,似乎是在跟卫月舞商量似的。
  卫月舞叹了口气,她清楚的知道这所谓的商量,基本上都是没得商量的,这应当才是这位世子突然之间找自己的原因吧!
  “愿闻其详。”卫月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