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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画末大惊,急伸手想抱住卫月舞,下一刻,卫月舞的身边却出现了一个皎然不群的身影。
  “她发烧了!”燕怀泾伸手一捂她的额头,烧的烫手,再看看她绯红不正常的小脍,俊眉一皱,抬起狭长的凤眸,几站是凌厉的看了一眼画末,“怎么回事?”
  “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陪着小姐一路过来,小姐说累了要休息一下,然后就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下,谁知道……”画末从没见过燕怀泾如此凌厉的脸色,吓的急忙结结巴巴的回道。
  燕怀泾抱起卫月舞,举身往梅林深处走去,画末急忙小跑着一路跟上。
  梅林绕了几个弯口,一处木屋就出现在一棵大的梅树下,门口没有一个人,但燕怀泾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句:“去,把陈太医带过来。”
  跟在后面的画末就听到有人应了一声,但却没看到人影。
  看燕怀泾进去,画末战战兢兢的想跟着,却在门口,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侍卫拦了下来。
  “去边上的屋子,拿点热水过来。”屋内燕怀泾清润的声音传出。
  待得画末捧着一盆热水过来,门口的侍卫早已不见踪影,仿佛她方才所见的不过是一场幻影罢了,她想了想,还是捧着走了进去。
  门开着,门内的情景让她吃了一惊……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封锁在记忆深处的小姐姐
  门内宛如天上嫡仙似的的燕国公世子居然温柔的拿巾子替小姐抹汗……
  卫月舞一直在做梦,梦中总是会出现一个病病弱弱的女孩子,仿佛七,八岁的年纪,拉着她的手很温柔的告诉她:“妹妹别怕,你放心,姐姐会护着你的。”
  那个女孩子有一双很温柔的眼睛,脸色虽然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但却是一直在笑,但是卫月舞却惊惧的发现,她的唇角开始流血,有血色滴落她没有灰色的唇色边上,她似乎没有查察一般,依旧在笑。
  卫月舞却是惊慌起来,大声的哭闹着,然后挣脱开她的手,扑到了紧闭着的宫门前面,用力的锤打着门。
  她不知道当时还小小的自己在哭叫什么,但却能感应到那时候的惊惧,恐慌和害怕,纵然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孩子,这样的恐惧,惊惶足以催毁她的心智,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看到门开了,而后一大群人涌了进来。
  有人在扑向她,但更多的人冲向了身后,有人在惊呼,在叫着什么,她慌乱的回头,正看到那个病病弱弱的女孩子,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一个人的怀中,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一动也不动……
  “啊!”卫月舞蓦的睁开眼,喊出了心中的恐惧!
  蓦的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头顶木屋顶发愣,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怎么了,可还好一些了?”耳边清润如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安和温柔,冲淡了她极致的惊惶。
  卫月舞的大脑钝钝的转了两下,才蓦的想起这熟悉的声音,居然是燕怀泾!
  竟然是燕怀泾!
  卫月舞从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因为听到燕怀泾的话,而有种险境生还的感觉。
  “头可还晕?”燕怀泾的声音清浅优雅,很能抚慰人心,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卫月舞莫名的眼眶一红。
  极致的惊惧之后,是极致的安宁,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极端,让她一时之间收敛不了自己的情绪。
  “我……我这是在哪?”好半响,她才找回声音,撑着身子,缓缓的坐起。
  眼前是一处很简单的屋子,屋子内只有一张案几,一把椅子,靠窗的地方,就是自己身下躺着的那张榻,这应当是休憩的所在,并不象是真的有人住在这里似的,倒象是一个休息的场所。
  “做恶梦了?”燕怀泾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走到卫月舞的榻前,很自然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修长的凤眸闪过一丝幽冷。
  “我……不知道。”卫月舞摇了摇头,喃喃的道!
  方才,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梦还是非梦,那一刻的惊惶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让她相信自己就曾经经历过方才梦中的那一幕,但现在她却依然什么地没有想起,这是藏在自己记忆深处的事情吗?
  “没事了!休怕!”感应到卫月舞额头处淡淡的凉意,燕怀泾伸手从桌上取过一杯温热的水,递给了她。
  卫月舞伸手接过,大口的喝了起来,待得再放下,头脑才恢复清明,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住所:“世子,这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画末呢?”
  燕怀泾慢条斯理的接过卫月舞的茶杯,放置在一边,唇角一弯,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美目,泛起一抹慵懒的笑意:“这问题可真不少,放心,你的丫环少不了,不过你在我这里休息的时间可不少,相信这会很多人都知道了!”
  “那怎么办?”卫月舞大惊,水眸蓦的瞪大,急问道。
  燕怀泾就是一个麻烦体,自己虽然暗中跟他有交易,但一般情况下,总是避免和他联系在一起,但这会显然不能够了。
  燕怀泾话里的意思可不就是暗示自己一会有人会过来的吗!
  “没关系,男未婚,女未嫁,正巧了,你可以嫁给我!”燕怀泾的笑容如沐春风,斜睨了卫月舞一眼,似笑非笑的道。
  卫月舞脸色一僵,一时不由的气结:“殿下,我说的是实话,我回去还要替你查莫华亭和我二叔之间的事呢!”
  “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燕怀泾似笑非笑的道,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几下,那张俊脸在窗处斜阳的映照下,俊美中透着几分邪肆,这一刻,不只是象天上的谪仙,倒有几分传言中俊美阿修罗一般的妖娆而阴暗。
  那样的魔力,还真是让人脸热心跳,既便是卫月舞的定力,这时候也不由的心跳为之一窒,急忙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眸。
  “世子说笑了,世子等我这次回去,府里应当乱成一团,世子需要的东西,或者就可以找出来。”定了定神,再抬头卫月舞脸上已露出一丝平和的笑意。
  燕怀泾唇角微弯,墨色的眸子异彩潋滟,凝神看着卫月舞,忽尔大笑了起来:“舞儿,真的不试试?”
  “月舞不敢!”卫月舞不卑不亢的道。
  “行,那接下来的事,你自己解决,相信你既然愿意当我的暗手,自然会处理好这种事情的吧!”燕怀泾忽然站起身来,轻笑起来,声音如同琴弦拨鸣一般,却让卫月舞感应到了其中的危险。
  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莫名的觉得有种危险的感觉,柳眉不由的微微颦起,燕怀泾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莫名的让人心里发憷。
  而且这位喜怒无常的世子爷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如和风细雨一般,怎么乍时就改变了一种风格,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呢?
  自己是不是得罪他了?怎么看起来好象不太高兴的样子?
  卫月舞不由的深深的检讨起来……
  “小姐,您终于醒了!”下一刻,门口人影一闪,画末一脸激动的扑了进来,看到卫月舞好生生的坐起,放下手中的东西,喜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