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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主子可并没有想法,要了这位卫六小姐的命,要是去的晚了,真丢了性命,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这婆子跑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其实也不是全装的。
  莫华亭到了门口,发现门虚掩着,里面气息全无,心头不由的也是一慌。
  不会已经被狼狗咬死了吧!
  他这次是真的没有存心要卫月舞的性命,不但不要她的性命,而且还要表现出深情一片的样子。
  被狼狗追咬着的卫月舞衣衫零乱那是肯定的,就是被狼狗咬了几口,抓破了脸,或者摔断了胳膊什么的,只要还留下一口气,他都会表示不在意,依然会一如既往的把卫月舞娶进门,让她成为靖远侯夫人,那样他之前接卫月舞时的“误会”,也就给抹去了。
  别人不会再怀疑他是不是跟卫月舞,被人劫杀的事情有关。
  至于接下来卫月舞能活多久,他有的是千万种法子,可以要了卫月舞的性命,两家并没有退婚,两府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恶化,华阳侯那边,自己也算是交待得过了。
  至于卫艳这边,至多让她稍稍再多等个一两年就是。
  莫华亭打的是这个主意,但是这会里面声息全无,倒也有些慌了,急忙上前,拉住把手,推开门,安静,院子里安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诡异的让莫华亭心里发毛起来。
  不管如何,卫月舞进了这个院子,就肯定会有动静,怎么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手放在门把手上,没什么什么异常,立时果断的直接推开门,往侧门走去,那条狼狗就被象征性的栓在那里。
  第三十五章 出事了,表小姐和卫二小姐打起...
  侧门边的大树上,一条大狼狗正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头无力的靠在自己的前肢上,舌头吐出,上面的哈啦子直流,看起来又饥饿又无力。
  忽然,空气中,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香味传过来,狼狗饿了不是一天两天了,闻到这个味道,立时整个连毛都竖了起来,身子猛的从地上站起,抖了抖毛,两眼看着侧边的门洞。
  香味居然越来越近了,狼狗忍不下去了,猛的向前一窜,带动着身后长长的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它都饿了好几天了,哪怕是空气里一点点香味,还是能捕捉得到的,这时候撒着欢的往外蹦。
  对着门口处的人影,兴奋的直扑上去,张开了血盆大口……
  莫华亭没想到,自己才转到侧门处,那条狼狗居然冲着他扑了过来,幸好他是个会武的,急忙手退两步,伸手去挡,随着他的手过来,那股子香味,刺激的狼狗都要发狂了,平日里如果看到那手是往它头上来的,或者它还会停顿一下。
  这时候被美味刺激的狂暴的狼狗哪里还顾得上,窜上来一口就咬莫华亭,只听得莫华亭惨叫一声,手腕处一块肉便被咬了下来。
  跟着进来的一大群人,看到眼前这一幕,都吓得腿都软了。
  几个跟着莫华亭的小厮,倒是反应极快,过来扶起摔倒在地的莫华亭,有人急忙过去拉锁链,几个人一起用力,拼命制住,才把那条发了狂的狼狗给压制了下来。
  莫华亭被扶起,痛的脸色苍白,手腕处的肉被咬掉了一块,深可见骨,鲜血一下子涌了上来,他是个会武的,咬咬牙也熬了下来,接过小厮递过来的布条,随意的裹了裹,一脸焦急的道。
  “快,快去找找六小姐,别……别让她出事。”
  “是。”几个强健的小厮,点点头,分散开来,四处寻找卫月舞。
  太夫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涂氏焦急的进来,顾不得自己害怕那条狼狗,让跟着自己过来的丫环,婆子一起帮着寻找。
  看这条狼狗的凶狠劲,卫月舞如果真的冲进来,可就凶多吉少了。
  可是找遍了这个园子,也没有发现卫月舞,莫华亭直觉的不好,莫名的想起那个卫月舞逃生的晚上,那天晚上,几乎也是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可最后发现死在马车里的,只是卫月舞的一个丫环,而卫月舞居然能够死里逃生了,那么这一次呢?
  不会又让卫月舞逃走了吧?
  基于上一次,卫月舞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活下来,莫华亭莫名的对卫月舞忌讳起来,手腕处的痛疼也仿佛越来越强烈,苍白的俊脸上,开始冒起冷汗,大半是疼的,另一小半则是担心事情有变。
  “侯爷,我们舞儿呢?你到底把她带到哪里去了?这要是真的在靖远侯府上出了事,靖远侯,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涂氏脸色冷凝了下来,她没忘记自己来的时候,婆婆一再的告诉自己,说靖远侯不是舞儿的佳婿。一个居然会来劫杀未婚妻的夫婿,不管他如何的才俊,都是不可取的。
  “靖远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夫人也沉着脸开口道。
  卫月舞如果真的在靖远侯府上出了事,而且还是自己带过来的,这里面的意思,足以让太夫人毫不犹豫的站在卫月舞这边。
  “人呢?”莫华亭回头看向报信的婆子,眼一瞪,厉声问道。
  “奴婢是看着卫六小姐往这边来的,肯定是往这边来的,可……可现在卫六小姐去哪了,奴婢真的不知道啊!”报信的婆子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一时大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是看着我们舞儿到这里来的,也是知道这里有狼狗的,居然不上来阻止我们舞儿进来,反倒跑那么远去通知靖远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靖远侯,你们侯府是什么意思?”涂氏气的唇色发白,满目愤怒。
  “靖远侯,今天我们舞丫头,要是在你这里出了事,我们华阳侯府,绝对和你势不两立。”莫华亭居然会在自己来退婚的时候,搞出这些事情来,太夫人心中也大怒,目光凌利的扫过莫华亭。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几乎可以肯定,卫月舞到这里来,莫华亭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
  莫华亭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起来,怒声喝斥道:“来人,把这个不知道应变的婆子,拉下去重责。”
  不知应变,就是把责任推到婆子身上,说这个婆子脑子不灵活。
  “侯爷,奴婢……”婆子慌了,这责任她担不起,急着还想争辩,早被几个健壮的小厮过来,一个堵嘴,一个扯着她的衣领就往后拉。
  这些小厮当然不是一般的小厮,原就是为了应对今天这种混乱的场面,在太夫人和涂氏面前,救卫月舞所用,当然身手都极好。
  “靖远侯,我们舞儿呢?”涂氏哪里就这么放过莫华亭,厉声道。
  “靖远侯,舞丫头呢?”太夫人手中的拐杖用力的在地面上敲了敲,神色越发的冷峻起来。
  被她们两个这么一逼,再加上手腕处的痛意,莫华亭两眼一黑,几乎晕倒,幸好边上一个小厮一把扶住,才没让他当场出丑。
  正乱成一片时,忽然院门外,又跑来一个丫环,进来看到站在人群中,脸色青白的莫华亭,慌乱的急叫起来:“侯爷,侯爷,不好了,表小姐和卫二小姐打起来了,卫六小姐正在劝架,您快去看看吧!”
  莫华亭几乎没听清楚丫环前面说的几句话,只看到丫环的嘴开开合合,最后几句话,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卫月舞找到了,居然没事。
  这时候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郁结,但是显然这时候不是带着这种情绪的时候了,定了定神,抹了一把手上的冷汗,莫华亭对着丫环道:“走,头前带路。”
  他不知道卫月舞怎么会去了陈念珊的院子的,不是跟表妹说过,让她把卫月舞骗到这里来,难道表妹没有成功的甩掉卫月舞,反而把她给带到了自己的院子去?
  不只是卫月舞,还有卫艳,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进来,而且还是在表妹的院子里,最主要的是两个人居然还打起来了!
  以前卫艳偷偷进他府上的时候,也有府里的人知道后,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卫艳和陈念珊的关系一直是很好的,今天怎么会突然之间打起来了。
  而原本的当事人,卫月舞却又在那边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