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娘娘!您赶紧回车上去,风太大了!”刘仁以袖子遮着脸,皱着眉跑到锦娘跟前喊道。
  姚承富也被这风给吹得连忙扶住马车的车框,还未说话,风便吹得越来越厉害。
  瞬间街头充满了人们的喊声,卖菜的菜篮子被吹走了,卖茶的茶棚子被吹倒了。
  “搞什么!吹这么大的风?!”
  “要死人了!我的招牌!”
  “快进屋去!这外面没法儿待了!”
  “……”
  “娘娘,快进去!”辣椒扶着锦娘往车里去,但奈何风实在太大,锦娘都睁不开眼,只得扶着车框摸着往车里去。
  “保护娘娘!”刘仁顶着风沙吆喝着手下人来护着锦娘。
  锦娘闻言后费力睁眼看了过去,“不用了刘大人,你……不好!”
  话刚说到一半,锦娘就眼睁睁看着原本押着姚灵芝的两人被又一阵妃狂风给吹乱了步子,而他们手中的姚灵芝则在这个时候脱离了掌控。
  更让她吃惊的是就在这个时候,空中飞身来了一位道士装扮的人,下来就将姚灵芝给拽了起来再往半空中一跃。
  眼见着就要朝这边来,锦娘眼前一黑,带着一阵熟悉的梅香,高大的身影陡然出现在她面前替她挡住了那迷眼睛的大风。
  “夫君!”锦娘望着来人喊了一声,下一刻就被拉进了怀中,她抱着那熟悉的腰身猛地回头,一眼就看到那本朝着她而来的人在看到她家夫君的到来后突然就转了方向,一手扛着姚灵芝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玄色!”
  南苍术冷声一喊,一道深灰色身影便从空中掠过,以极快的速度朝那道士而去。
  而随着那道士一消失,刚才还刮得厉害的狂风竟出奇地停了。
  南苍术低头,小心地将锦娘从怀中扒出来,“有没有哪里伤到?”
  锦娘闻言摇了摇头,放眼看了看街上的惨状,抬头问道:“夫君,刚才那人是谁?”
  他把姚灵芝抓去做什么?而且方才那样分明就是想冲着她来的,想是她夫君的出现才中途停了手。
  南苍术闻言眸光沉了沉,却是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将因姚灵芝被抓而紧张的姚承富安抚了一阵让人送回去后才带锦娘一起回了马车,等到了锦和宫后才将今日那道士的身份告知。
  锦娘听得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那道士就是空寂?!”
  这……这也太……
  “嗯,”南苍术颔首,因还惦记着刚才空寂对锦娘出手的事把下颚绷得紧紧的。
  他本是想趁着手头的事情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和君岑商议一下该如何对付空寂,没想到他这边还没出手,那个老道士竟然就先动手了。
  简直该死!
  锦娘看出他现在的怒气,咬了咬唇,上前走到了他面前,小手往那宽厚的肩膀上一搭,柔声说道:“夫君你先别生气,我这不是没事么?刚才你说空寂是借尸还魂,那也就是和我一样了,对吗?”
  南苍术面对小妻子的时候自是舍不得冷面相对,抬眼看了看她,大掌一揽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轻轻揉着她纤细的腰缓解她因身孕带来的疲劳感。
  锦娘心里熨帖,红了脸垂眸,揪着南苍术腰间的衣裳再抬眼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南苍术低头在那娇嫩的唇上亲了一口,随即却是面色冷了下来,“他和你不一样。”
  那种人,怎配和他的小妻子相提并论。
  锦娘不解地眨了眨眼,蹙眉道:“为什么不一样?既是灵魂没有死,只寻了一具身体来,可不就是和我一样么?”
  想她不也是因为灵魂重新找到了现在的身体才得以重活下来的么?
  只是让她不解的是,空寂是有法子做到让自己不死,可是她呢?她没有那等本事,又是如何做到借用别人的身体重生的呢?
  南苍术正看着那翦翦杏眸,心情因看到小妻子的想法而稍微得到了缓解,随即却是将君岑曾经给听说过的话给锦娘说了一遍。
  听得锦娘张大了嘴,“你是说他……他如果再死也还会再找一具身体继续活下去是吗?”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不就成了不死不灭,得到永生了么?
  南苍术微眯了双眸,淡淡的银光从其中溢出,锦娘下意识出了神,伸手去触碰他的眼角。
  感觉到怀中人的意图后南苍术侧目看向她,抓住那只手压回了腰间,锦娘面上窘然,挠了挠头等着他说话。
  南苍术莞尔,拿着那只手啃了一口,再看她时目光放柔了很多,“放心,有我和君岑在,他休想得什么永生。”
  锦娘觉得手心麻麻的,选择性忽略了他洒在她掌心的呼吸,眨眼问:“你们准备怎么做?我看他方才估计也是想把我抓去,我能做些什么吗?”
  姚灵芝被掳一事刑部刘仁已经立案,回宫的路上就已经下令让手下去追捕了,但现在看来,刘仁的那些人是不可能把空寂的藏身之处找到,毕竟两者的本事相差太大了。
  南苍术知道她想帮忙,但他哪里舍得她操心,别说她现在有身孕了,就是没有,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让妻子为他族人的事担心。
  思及此,南苍术把锦娘揽进怀中,大掌在她的耳侧轻抚,轻声道:“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在宫中养好身子,也好早日健康地诞下我们的孩儿,其余事交给为夫便是。”
  温热的唇触及带着清香的鬓角,锦娘抿了抿唇忍不住勾起唇角。
  “夫君本事大,自是不让我操心,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有事情一定不能瞒着我,知道吗?”
  南苍术摸着她的手掌顿了顿,轻轻地应了一声后便没有再说话。
  空气有了涌动,南苍术停下动作将锦娘抱到床上,在那张小嘴上落下一个吻,“我让母妃过来陪你了,我还有事没有处理,你安心待着,嗯?”
  锦娘知道他忙,于是点点头笑着在他的手上蹭了蹭,说道:“嗯,去吧,我等你回来吃饭。”
  南苍术莞尔,面部柔和地“嗯”了一声后转身,才一转身,面上就冷肃一片了。
  锦娘目送他出门,唇角的笑一点点收敛,“辣椒。”
  辣椒闻声进来,锦娘沉了脸色说:“麻烦出一趟宫,将颉王府隔壁的小花带进来,切记不要让皇上知道这事。”
  小花,颉王府不远处隔壁张宅的一条狼犬,偶然的机会和锦娘认识。
  辣椒有些懵,“娘娘,您……您让奴婢把小花带进来做什么?”
  ☆、第315章 突发,陷入昏迷
  锦娘闻言收了收眼中的冷意,笑着看向她,说:“方才你也瞧见了,那道士把姚灵芝给抓走了,我们这里不刚好有她的衣裳么?让小花进来闻闻,相信循着味儿应该很快能找到他们。”
  她能听懂鸟兽言语的事情目前还不能让人知晓,否则若是让空寂钻了空子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辣椒听她这么一说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想想还是担心她的身子。
  “娘娘,皇上不是已经派人去寻她了么?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人找到,娘娘大可不必为此费心。”
  锦娘知道辣椒是为了她着想,但她现在心里有股不安的感觉。
  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她夫君有事情瞒着她,何况那空寂也不是简单的人,她不会觉得她家夫君只出动了刘仁。
  想罢,锦娘笑笑说:“不操心,就是让小花跟一下,要是能帮上忙不是很好吗?去吧。”
  辣椒见劝不住,看她也只让把小花给带进来,于是也就没有想太多,福身退了下去。
  辣椒走后,锦娘收起不达眼底的笑,手摸上了已经有一点凸起的腹部。
  这一个多月来,她明显感觉到身子好了不少,腹中也没有那种让她不适的感觉,至于哪种不适,她也说不上来。
  而让她有所怀疑的是,今日在去往姚府抓捕姚灵芝的时候,她很清楚地感觉到小腹犹如一团火在烧,那感觉就像是上一回倒在浴房时一般,差点就让她坚持不住。
  她想,她的确很有必要把姚灵芝给找回来,夫君不说,自然是担心她多想,但这并不代表她有了怀疑后还能坐视不管。
  想着,锦娘轻叹一声,脱鞋上了床轻靠在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
  御书房内,南苍术冷肃地看着回来的玄色,视线停留在了他那一身的鲜血之上。
  “属下无能!”
  玄色咳嗽两声在他面前重重跪下,无力地道:“属下追踪那道士到了十里坡,见他在那出城隍庙前停下,本是想就此进去将姚姑娘带回,不想却着了道,皇上恕罪!”
  说完,玄色又是一咳,眼看着就要倒地,南苍术右手指尖一抬将他稳住。
  “玄影,带他下去医治。”
  冰冷的声音一出,屋中瞬间黑影一闪,同玄色同样服饰的刚硬男子便出现在御书房内,带走玄色后屋内恢复了寂静。
  南苍术绷紧了下颚,眸中琥珀色的光乍现,下一刻,他便冲外面喊了一声,道:“摆驾擎天塔。”
  好在君岑被苍颉那臭小子给缠住了,如今也将国师那角色扮演得有模有样,今日恰好在擎天塔,空寂的事也只能找他商议了。
  一路无声,随行的人见皇帝面色不愉,自是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约莫一刻钟时间,皇帝的龙辇在擎天塔前停下,南苍术交代了高进在此等候后就独自进了那擎天塔。
  君岑听闻他要来,早就让人准备好了茶水,早早地坐于茶桌前候着。
  南苍颉不高兴了,坐于他边上瘪嘴抱怨:“我来时也没见阿岑你这等阵势,偏心。”
  君岑闻言白皙如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色,只看了他一眼没有去接话。
  南苍颉看了过来,见他那白皙的脸上两边淡淡粉色煞是可爱,忍不住起身凑了过去,在他耳边说:“阿岑好美。”
  “轰”的一声,君岑头上热气直冒,不自在地拨开放在他肩上的那只手,垂眸咬唇道:“你说错了,我……我是男子,怎可用美来形容。”
  再说,比起身后的人来,他这容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南苍颉爱极了他现在害羞的样子,看那如玉的脖颈上光洁平滑,细肉更是看上去可口。
  行动快于思想,头一低便咬了上去。
  “啊!”君岑惊呼,下意识就去拨那颗脑袋,不曾想才刚抬手,手腕就被他给捉住了,脖子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湿漉漉的,带着一点撩拨让他浑身有些发麻。
  “不要……”他忍不住轻颤,感觉自己的身子变得奇怪得很,要拒绝的话连自己都不知带了一丝丝的娇媚。
  南苍颉本是喜欢他,想亲近了好久,哪里经得起他这一声,浑身一热,身下就有了感觉。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门前忽而一道阴影过来,冷淡的声音让屋里的人浑身一震,君岑伸手就把某个人给推到了一边,脸上余温未散,有些窘然地看着门口的人。
  “皇上来了,请进。”
  “扑通……扑通……”
  心跳快得不行,余光不由自主地便向那边被他推过去的人身上看,在看到那抹别有意味的视线后,君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而撇开浑身的不自在招待南苍术。
  南苍术冷眼看了一眼自家弟弟,选择性无视了他的存在,直接开门见山就把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君岑。
  君岑听得皱眉,“他抓姚姑娘去做什么?”
  这话才一说,立马边上就射出来一道不悦的视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