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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太多,傅宴即便是逃跑也背不动这么多东西,所以他只取了几件替换的衣物,又取出了装钱的荷包,剩下的东西傅宴一件都没有拿,这样既安全也方便。
  傅宴心中不由嘲笑江舒白修仙时间久了,忘了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在人界什么东西买不了,何必带这么多东西当累赘,费劲不说,还容易被贼惦记着。
  看着傅宴只收拾出一个小包袱,江舒白不由担心的问:你就只带这点东西?这怎么够用?
  傅宴以为江舒白在试探自己,便笑着婉拒了他的好意,够了,东西太多我带着也不方便。
  可是见傅宴只带了几件衣服,江舒白总归是不放心,觉得傅宴照顾不好自己,生怕他饿了冻了。
  傅宴打断了江舒白的话,声音平和的安抚他道:没事的,不过五天而已,我还是受得住的,五天后你不就过来了,这么多东西带着也是累赘。
  听到这话江舒白明显愣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傅宴殊这么说就是丝毫没有想逃走的意思,江舒白心中有些莫名的欢喜更多的是不安,他犹豫着开口:你你小心些,我很快就会赶过去,五日后,我们在澜枫山最大的客栈见面。
  好,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傅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想着你最好慢点来,不过他立刻又想到须臾之境就快开启了,便想着让江舒白还是在须臾之境开启之前赶过去,不然这出戏就没办法唱了。
  嗯!江舒白郑重的点点头,像是许下承诺一般,他掏出瞬移符递给傅宴。
  傅宴收拾好一切之后,江舒白将一件银白色狐皮披风披在傅宴身上,小心叮嘱他道:不知澜枫山气候如何,如今你的身子受不得冻,切记要注意些。
  傅宴心中有些不耐烦,觉得江舒白婆婆妈妈,烦人的紧,但是他面上却笑着点点头,一副大受感动的模样。
  江舒白正式开启阵法,瞬移符被傅宴捏在手中,他心中颇有些忐忑,不安的将符纸捏的紧紧的,手上也止不住的流着汗水。
  毕竟傅宴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对于御剑飞行这个玄妙事物可以轻易接受,但却对于瞬移这个高深的理论却产生了畏惧。
  因为量子传输是人类一直在研究的,相关电影傅宴也看过不少,简而言之就是傅宴生怕自己传输的时候出了岔子,无法正常还原回来。
  但怕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穿书这种事情都发生了,其他再匪夷所思的事物傅宴应当都可以接受,谁让他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
  江舒白在启动阵法之前,施法的双手忽然顿了顿,因为他想要在傅宴身上放置一个定位的法器,他怕傅宴殊可能就这么一去不回。
  这个想法突然就从江舒白的脑海中冲了出来,而且越发强烈,他的右手甚至已经忍不住想要偷偷将法器悄无声息的放置在傅宴身上,可江舒白在最后一刻还是忍住了。
  江舒白眼睁睁看着傅宴消失在自己眼前,而且还是他自己亲自动手将人送走的。
  相比于之前的纠结,此时的江舒白心中瞬间长舒了一口气,他愣愣的看着傅宴消失的位置,心中竟然有些淡淡的不舒服,就是单纯的不舒服。
  傅宴殊一时间江舒白也不知道想要再次见到傅宴殊,还是想要让他逃走,可逃走之后呢?
  傅宴殊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想到这里江舒白就有些后悔,他还没来得及找倒蘼芜,若是若是傅宴殊在逃走的路上出了事情怎么办?
  江舒白的心中瞬间生出了一种恐惧感,不过一会儿看不到傅宴殊他就担心的不得了,他想知道傅宴殊现在到底在不在澜枫山?
  在看不到傅宴殊的每时每刻,他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和惶恐,他的理智告诉他傅宴殊不是小孩子,他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毕竟他可是大师兄,是那个曾经让人一想到就浑身充满安全感的人。
  可江舒白的情感又悄悄的告诉他,傅宴殊受伤了,他不再是那个名声赫赫,修为颇深的大师兄,现在的他修为全无,手脚不便,多走一会儿路就累得不行
  理智在那一刻早就土崩瓦解,因为江舒白的心被蒙蔽了,他早就看不到真相了,或者说他现在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其他的无论真假,在他这里都是谎言。
  就在江舒白不断受着思想折磨时,傅宴一脸懵的看着周围忽然看着他静止不动的行人,他们相互递了个眼神之后,瞬间全都跪了下来,大呼参见仙者,这阵势吓得傅宴连连后退。
  仙者?傅宴不解的想是不是自己忽然出现吓着他们了,趁着他们低头叩拜的功夫,傅宴戴上大大的兜帽遮住脸,赶紧趁机溜到了一个小巷中。
  见没人追上来,傅宴第一时间往自己身上摸了摸,嗯!四肢健全,没有移位,而且他因为若木的疗效,现在手脚已经完全恢复,想怎么走怎么走,想怎么跳怎么跳。
  不过刚才的事情,着实吓到了没怎么见过这种世面的傅宴,说不好听些他刚刚活像个传/销组织的头目。
  傅宴猜着他们可能是因为自己凭空出现吓着了,还以为自己是神仙,所以才行如此大礼。
  不想再经历一次这么渗人的场面,傅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了身上的衣物,可惜江舒白准备的都是白色的衣物,换了似乎也没什么太大效果,不过傅宴心里好受了许多。
  澜枫山的气候不错,但傅宴换衣服时还是觉得有些冷,好在他包袱里还带了件披风,是江舒白准备的仅有的一件火红色狐皮披风,换好之后傅宴戴上了兜帽遮住了脸,准备寻人打听打听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第19章 阴差阳错成逆转(11)
  傅宴悄悄的走出小巷,可是他这身装扮太惹眼,周围的人群都忍不住往傅宴的身上看,想对傅宴兜帽下的容貌一探究竟,毕竟盛夏还能穿着厚重的狐皮披风的人简直屈指可数。
  走着走着,傅宴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所以他想了想之后直接走进了一家布庄,这里有成衣可买,傅宴觉得他穿着这身衣服着实太惹眼了,还是换一件的好。
  公仙者想要看什么?本以为是个凡人的伙计在傅宴摘了兜帽之后直接换了称谓,他惊艳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
  傅宴皱着眉头,他并不喜欢这些人叫他仙者,不知为什么心中没来由的厌烦这个称谓,可能是因为他现在连凡人都不如,所以并不喜欢这些人乱叫。
  傅宴带着礼貌的微笑,可说话的口气并不好,小二哥说笑了,我是个凡人并非什么仙者,只是想买几件衣服罢了。
  机灵的伙计一下子就发现了傅宴隐隐的不悦,他赶忙赔礼道歉,对不住,公子仙风道骨,浑然天成的仙气,很难让人不误会,不知您想要什么款式?这边请。
  伙计说着引着傅宴进了内室,傅宴看着挂在墙上的成衣,才想起来一个关键问题,对了,能顺便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吗?
  啊?伙计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傅宴竟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按理来说,能到这里肯定会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他也知道不该打听客人隐私,便恭敬回答道:这里是清风镇。
  傅宴将这个词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印象,不由诧异道:清风镇?那请问这里离澜枫山有多远?
  伙计见傅宴是真的不知道,便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这里正是澜枫山地界,公子出门往东望去那座仙气缭绕的仙山就是澜枫山。
  傅宴挑挑眉,没想到江舒白的符咒还是蛮有用的,这样就不用让他再费什么力气了,哦,多谢小二哥了。
  小二似乎很少能遇到这么知书达理,品性优良的富家公子,他受宠若惊的回答:小事而已,公子客气了。
  傅宴这次直接买了几身暗色衣物,穿白衣太过惹人瞩目,那就直接换种风格。
  他还顺带着让小二哥帮他跑腿去买了一个带面纱的斗笠和一个银质面具,江舒白给的银钱很充足,这是傅宴来这个世界后过得最肆意潇洒的一天。
  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傅宴这次不像是什么仙者了,反倒像个深不可测的江湖侠客,虽然都很装,但是比起被人当成什么仙人,傅宴更能接受自己现在的外貌。
  既然换好了装备,那么接下来就需要先填饱肚子才行,毕竟已经到了晌午,镇上的酒楼不少,傅宴直接奢侈的打听最贵的那家。
  现在是有钱人的傅宴自然不会坐在噪杂的大厅,他花钱包了最贵的一间包厢,江舒白不在的日子简直就是某人的天堂。
  傅宴点了菜后,小二退了出去,包厢只剩下他一个人,傅宴摘了自己的斗笠,他懒洋洋的打开窗户,倚在窗户边往下望去。
  风景着实不错,酒楼依湖而建,楼下就是潺潺流动的湖水,水质清澈,里面有着许多红色和黑色的鲤鱼,站在三楼的傅宴清晰可见它们的身影。
  不远处是一处水榭亭台,远远看上去似乎有人活动的迹象,虽然清风镇只是个小镇,但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这里常年分外繁华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充斥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
  很多人慕名而来想要见一见传说中的仙者,虽然此处是修仙界与人界的交界处,但因为修仙者不能随意干预人界发展的规矩,所以很少会有修仙者真的现身。
  哪怕他们要去人界,往常也会乔装打扮一通,总而言之,想要修仙就要断了和人界的往来,毕竟修仙者的寿命相较于人类仅仅几十年的寿命显得颇长。
  傅宴这次的出现完全就是个意外,毕竟瞬移符不能真正的精确到某一点,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直接出现在闹市区里。
  其实傅宴曾经想过联系兰若过来帮自己的忙,因为他怕后期实践的时候会出现偏颇,但是直到现在傅宴才记起兰若走的时候似乎并未留下她的联系方式。
  或者说兰若和傅宴殊有着他们的联系方式,但可惜现在的傅宴不知道,他也想不到该怎么找兰若,不过一想起那家伙不靠谱的模样,傅宴安慰自己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他其实有些担心即便可以联系到兰若,但是她一时不慎两个人都要暴露,傅宴好不容易才骗得江舒白放下戒心,现在着实不能再出现任何意外。
  听见身后有动静,正在想事情的傅宴还以为是来上菜的小二,他转过身去,没想到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
  来人二话不说就直直的跪拜在傅宴面前,他激动的说:属下参见尊主,属下就知道以尊主的聪明才智,怎会轻易被宋怀那个叛徒所伤。
  傅宴有些尴尬的退后一步紧紧的贴着门框,心想好在他胆子大,不然突然被这么一吓,不直接从窗口摔出去才怪,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最大的问题在于面前这人不自报家门,傅宴怎么知道他是谁啊!不过通过他刚才的话判断应该是魔界中人,可是具体是谁傅宴就猜不出了。
  此人一声黑衣,剑眉星目,长得虽然不如江舒白貌美,但也独具特色,麦色的皮肤不显得黑反倒让他整个人都很健壮,身材看上去也很不错,至少比傅宴现在的弱鸡模样看上去强了很多。
  很明显这个人并不像兰若一般好骗,傅宴不敢轻易开口,他想了想,以一副认识的模样试探的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人并未怀疑什么,他恭敬的对傅宴说:回尊主,自从尊主失踪之后,属下一直暗中监视宋怀的一举一动,这次是跟着他一起来这里的。
  傅宴正要开口,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上次兰若明明知道他是被江舒白抓到了天阙宗,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说他失踪了?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被俘吗?
  傅宴不由心想是他碍着傅宴殊的面子不好用被俘两个字,还是这期间是不是还存在着其他的事情?
  现在傅宴不敢开口直接问,没有思路的他也不敢随意试探,毕竟谁让他连面前的人叫什么都不知道,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暴露他不是傅宴殊的事情。
  虽然不能从这个人入手,但是他可以试着多打听打听关于宋怀的事情,他的确没想到一个莫须有的东西,竟然真的将宋怀骗了过来。
  为了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些,傅宴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又随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装出一派深沉的模样问道:听说宋怀一直在找什么东西,你知道他具体在找什么吗?
  跪着的人想也不想直接开口回答道:玄阴丹。
  他也不解释有什么作用,傅宴猜想傅宴殊应该知道它的具体用处,所以这人才只说个丹药名。
  可傅宴不是傅宴殊,他也记不得书中玄阴丹是用来做什么的,谁让书中仙器丹药颇多,傅宴怎么可能每个都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傅宴不知道这丹药是干什么的,但他还是试探的开口问道:他寻这东西要做什么?
  这句话问得巧妙,表面上看上去是问宋怀拿丹药要做什么事情,实际上是在问丹药本身有什么用,可谓一语双关。
  面前的人回答的模糊,只说了句:似乎是为了救一个人。
  傅宴忍不住脑补了一部旷世虐恋,没想到无情无义的宋怀也有在意的人,怕不是什么大美人吧!
  傅宴轻轻抿了口茶,嘴角微弯,眼神发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问道:救人?他救得是什么人?
  那人一脸愧色,犹豫的说:这个属下未曾打探道,只知应该是个死人,他放置尸身的地方颇为隐秘又设了重重禁制,属下未曾进去过,望尊主恕罪。
  无碍,傅宴只是有些八卦,至于那个人具体是谁与他无关,他也不想多费心神,看着还跪着的人,傅宴才想起来半天似乎没有让人起身,他赶紧开口,你先起身吧!
  跪着的人从地上缓缓起身,腰间的玉佩发出响声格外清脆,谢尊主。
  傅宴看着他的模样,在心中偷偷的想傅宴殊怕不是个颜控,或者魔界的人都长得不错,无论是上次见到的兰若还是面前的这人长得都很出众,也不知那个宋怀到底什么模样。
  想到此傅宴不由开口问道:宋怀现在在哪里?
  面前的人恭敬的回答:澜枫山附近,他之前听说玄阴丹出现在那边,这几日一直在派人寻找。
  就在两人说话间,门外传出响动,想到有人要进来,傅宴下意识脱口而出,万俟麟。
  说完后傅宴愣了一下,正在他要后悔之时却没想到面前的人弯腰抱拳道:属下在,尊主有何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