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设计陷害颜泠皇后那是多大的罪名,且不说颜泠皇后的身份,就说颜泠皇后在齐国 皇帝心里的位置......
怎么也得要掉她的半条命啊!
德妃拼命的朝齐国皇帝解释道,可齐国皇帝根本就不想搭理她,直接一个摆手就命人把她带下去了。
只等德妃的呼叫声远去,齐国皇帝这才又把目光转到了跪在地上的几名宫人身上。
见齐国皇帝看向他们,几名宫人就赶紧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是德妃娘娘指使奴才这么做的,是德妃娘娘......”
“来人啊,把他们也带下去,好生看守着。”齐国皇帝思索了片刻,终是开口。
而宫人们一听齐国皇帝是让侍卫把他们带下去,好生看守着,并不是要直接把他们拖下去乱棍打死,心里就立刻大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今晚总算是能熬过去了......
如果他们没料错的话,齐国皇帝之所以留下他们的性命,不为别的,为的就是要他们可以作证,证明这件事情是德妃所为,与颜泠皇后无关。
☆、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 烨儿参与
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烨儿参与
而......作证......
这难道不算是戴罪立功吗?
难保不会有一线生机啊!
只等德妃和宫人都被带了下去,齐福海这才赶紧上前:“皇上,你消消火,消消火,为了这些人,这些事情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啊!”
“去,把忱儿给朕找来。”齐国皇帝没有理会齐福海刚刚的那番话,而是直接朝着他吩咐道。
一听齐国皇帝这话,齐福海就知道齐国皇帝是有事情要问貊秉烨的,所以也没有多说,直接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没多久,齐福海便把貊秉忱给找来了,只见貊秉忱朝着齐国皇帝就是一个行礼:“见过父皇。”
“起来吧。”齐国皇帝轻摆了摆手,一看貊秉忱起身,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德妃这件事情......你是如何查到,还能及时让朕带人赶过去 的?”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按理说,德妃会让这些宫人来办这件事情,这些宫人就应该是她的心腹才对,既然是心腹......
就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突然倒戈,还要拧断德妃的脖子呢?
最让他奇怪的是,就算德妃和这几名宫人之间出了什么矛盾,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貊秉忱......
又怎么会知道?
还能如此及时的让他带人赶过去?
就刚刚的那种情况,他若是再晚一步到,德妃的这条小命......
怕是就保不住了吧!
想到这,齐国皇帝就不禁皱了皱眉。
似乎早就料到了齐国皇帝会问他这个问题,所以齐国皇帝的话音才落,貊秉忱就立刻轻勾起了唇角:“或许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父皇不是让儿臣去调查这件事情吗?儿臣便想着派人去盯紧那几名官员,顺便保护一下那些入京告状的百姓,为了不打草惊蛇,儿臣便让他们趁着天黑了再去部署,没想到......儿臣趁着天黑办事,同样有人也趁着天黑办事,还正好让儿臣抓了一个正着。”
“哦?也有人趁着天黑办事?说的是......”齐国皇帝之所以会去德妃那里,只是因为听了貊秉忱的话,但......
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以如今听貊秉忱这么说,仍是满心的疑惑。
“就是那几名宫人,他们从德妃那里得了赏赐,又不敢太过张扬的留在自己的房间,就打算趁夜把这银子偷藏起来,却正好被儿臣派去的人看见了......儿臣的人发现了这件事情以后,立刻向儿臣汇报了,儿臣觉得此事不太寻常,便让人假扮成德妃派去的杀手,试试这几个宫人,没想到......这几个宫人做贼心虚,竟然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事情给供了出来,儿臣见此,干脆让人将计就计,骗这些宫人他们是德妃派来杀人灭口的,然后又故意留了这几名宫人的性命,让他们自己去找德妃狗咬狗!”貊秉忱把整件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反正这些事情在齐国皇帝审问宫人的时候,宫人都一定会说,既然如此......
那他又为什么不自己说出来呢?
一听貊秉忱这话,齐国皇帝的眼底立刻就闪过了一抹精光:“原来如此......”
如果貊秉忱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巧合,那他肯定不相信,可......
如果是貊秉忱在这其中动了手脚,那这整件事情就可以解释了!
“其实儿臣早有怀疑此事跟德妃有关系,毕竟......这件事情很明显,针对的人就是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这次回宫以后,就鲜少离开过自己的寝宫,也鲜少与人接触,连与人接触都很少,又谈何得罪人呢?所以儿臣思来想去,有可能会对皇后娘娘下次毒手的,也只有德妃了。”貊秉忱说道。
而他这话一出口,这整件事情就更是顺其自然了,根本没有丝毫他是提前知情,故意设局的迹象。
见此,齐国皇帝也立刻就轻叹了口气:“德妃......在朕的心目中,她一直都是一个隐忍克制,温柔贤淑的形象,就算有些事情,朕心里也十分清楚,知道她没有那么简单,却也一直以包容的心态去面对,认为她不可能像董贤妃那般恶毒,没想到......”
“认为她不可能像董贤妃那般恶毒?”听到齐国皇帝的这番话,貊秉忱就忍不住轻勾了勾唇角:“父皇,在这个后宫之中,真正能放得下权利和地位的人又有多少呢?德妃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她的儿子考虑考虑吧?”
“这......”一听这话,齐国皇帝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不仅是德妃参与了,连烨儿也......”
“父皇,您生来不也有不少的兄弟吗?如今......为何只剩下您一个,这其中的道理,您应该比儿臣还清楚吧?”貊秉忱没有直接回答齐国皇帝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道。
他之前虽然掌握了不少关于貊秉烨的罪证,却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去对付貊秉烨,是因为玉璇玑还没有出现。
这个齐国,还需要有可以继位的人选。
就算是后来玉璇玑出现了,他也仍是念着貊秉烨是齐国皇帝的亲生儿子,念着若是貊秉烨的真面目暴露,齐国皇帝会觉得难过,而一直对貊秉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
如今德妃既然已经暴露了,那貊秉烨就再不能留了。
毕竟......
德妃比貊秉烨沉着许多,都有狗急跳墙的时候,更何况是在德妃死了以后的貊秉烨呢?
会做出什么事情,真的很难说。
虽说他一开始让蓉月姑姑去二皇子府,的确是想借着貊秉烨来对付玉璇玑和苏绯色,但......
他想对付的人到底只有苏绯色,若是会伤害到玉璇玑,甚至是玉璇玑的地位和性命.......那他是绝对不容许的!
☆、第一千五百九十六章 局要够大
第一千五百九十六章局要够大
“这......”齐国皇帝被貊秉忱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好半晌,这才终是缓缓开口:“你可有证据?”
虽说他无法反驳貊秉忱的话,但......
貊秉泓已经不在了,他的四个儿子只剩下三个了,若是连貊秉烨也......
那就他身边就真的只剩下玉璇玑和貊秉忱了。
貊秉忱的身子又如此的羸弱,能撑到什么时候,谁都不敢说,难道......
玉璇玑将来也要像他一样孤独,连一个兄弟都没有吗?
“儿臣没有证据,但儿臣想问父皇一句,如果在太子殿下和二皇兄之间,您只能选择一个,您会......选择谁?”这个问题,其实就算貊秉忱不问,他也能料到齐国皇帝心中的答案。
果然,他的话音才落,齐国皇帝连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看谁先对不起谁。”
说罢,不等貊秉忱开口,齐国皇帝便又接了下去:“朕知道,在你们眼中朕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璇玑,可......璇玑是朕的儿子,难道你们就不是朕的儿子吗?朕之所以处处偏袒璇玑,不单单是因为他是颜泠和朕的孩子,更是因为朕相信璇玑,知道就算有一天他当上了皇帝,也一定会留他兄弟的性命,至于烨儿......你们都是朕的孩子,你们是什么性格,难道朕还会不清楚吗?”
听到齐国皇帝这话,貊秉忱就不禁轻挑了挑眉,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他算是明白了。
齐国皇帝这番话并没有明白的给出貊秉忱答案,但......
他的立场却已经十分明确了。
他清楚玉璇玑和貊秉烨的个性,也知道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会是谁先对不起谁。
既然是先出手,先不念手足之情,那......
又怪得了谁呢?
“父皇的答案儿臣已经知道了。”貊秉忱回答道。
可他的话音落,齐国皇帝却又忍不住叮嘱:“但朕刚刚的那番话,是建立在两人只能存一人的情况下,若非是这种情况......”
齐国皇帝到底......还是不希望貊秉烨有事的,只可惜......
貊秉忱在心底轻叹了口气,这才点了点头:“儿臣知道了。”
话音落,似乎是怕齐国皇帝又提起这件事情一般,快速就接了下去:“父皇,如今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那......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一想到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齐国皇帝的眼底的神色就立刻深了几分:“德妃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在宫中杀人嫁祸,那就一定要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她毕竟跟了朕那么多年,虽说朕这些年并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她,可......她终是在董贤妃手下受了不少的委屈啊,所以,朕会削去她的德妃之位,然后打入冷宫,却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只希望她今后可以在冷宫里好好反省吧。”
齐国皇帝待人宽厚,貊秉忱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他会对德妃有这样的处置,也在貊秉忱的意料之中:“既然父皇都已经想好了处置的方法,那儿臣就就不多言了,只是......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告一段落了,那太子殿下和九王妃的那件事情,父皇还准备继续查下去吗?”
“这......”若是换了以往,齐国皇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继续查下去,可......
刚刚貊秉忱和他说了那番话以后,他总有些担心此事与貊秉烨有关。
若是此事真的跟貊秉烨有关系,那他让貊秉忱继续查下去,岂不是......
如果不查,颜泠皇后的事情既然解决了,那三天以后,那些官员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证明玉璇玑和苏绯色的清白,玉璇玑和苏绯色也仍旧可以无罪释放。
但......
无罪释放又如何?
这件事情没有找到真凶,不能给百姓们一个交代,玉璇玑和苏绯色的身上仍是背着嫌疑吧?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貊秉烨干的,那他能干这一次,就能干第二次,第三次......
一想到这件事情不解决,对玉璇玑和苏绯色很有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齐国皇帝的双眼就立刻眯了起来:“查,不过不要大张旗鼓的查,而且不管查到的是什么结果,都要先隐瞒下来,偷偷告诉朕,明白了吗?”
齐国皇帝这话,摆明了就是想给貊秉烨一个机会,貊秉忱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儿臣明白了,那......儿臣就先回去,至于后面的事情,就交给父皇来处理了。”貊秉忱说道。
齐国皇帝点了 点头,眉眼瞬间柔和:“这两天辛苦你了,你这身子本就不好,朕还......”
“父皇说的这是哪里话?儿臣生是齐国的人,死是齐国的鬼,自然是应该为齐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貊秉忱当然的答道,好似他所做的,不过是分内事,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提的。
说罢,顿了顿,貊秉忱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这才接了下去:“父皇若是真的心疼儿臣,不如就答应儿臣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情?”貊秉忱一直是无欲无求的存在,所以他突然开口要他答应他一件事情,齐国皇帝的眼底立刻就闪过了一抹惊讶。
还有事情能让貊秉忱如此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