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蔓蔓道:“晴紫,将我的衣服递过来一下。”
晴紫没有听见她的话,依旧在继续找着什么东西,她唯有自己出来,将屏风上的衣服取下披在身上,她一边穿衣,一边走到晴紫的身边,然后说道:“晴紫,你在找什么?”
她如此轻言细语,却将晴紫吓了一大跳,只见晴紫面色焦急,她道:“小姐,我在找你的玉坠,就是上次在老夫人寿辰之时,玥公主送你的玉坠。”
她若有所思,那枚玉坠并不是玥公主送她的,但经过后面分析,它也不是送她的,既然是一个无主的玉坠,那么掉了便掉了,再说了,她一想起玉坠上面的桃花,便想起将军府内那些被砍下的桃花树。
陆蔓蔓道:“晴紫,一个玉坠而已,丢了便丢了。”
“小姐,那可是玥公主送的玉坠,可不能轻易便丢了。”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大小姐,将军府的张姑娘又来了。”
他说话之间,眼神躲闪,不敢看她。陆蔓蔓走到他的面前,语气冰冷,不严而厉,“看来管家的记性不好。”
管家一脸委屈,“大小姐,奴才也没有办法,可是张大小姐已经在陆府门前哭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了。而且张姑娘还带了一张纸条和一个玉坠来,奴才看见那枚玉坠真是小姐所有,所以这才胆敢前来见小姐。”
玉坠?
她道:“将玉坠呈上来。”
管家将玉坠双手奉上,她看着他手中的玉坠真是那日祖母寿辰上玥公主送她的玉坠,她就知道,这是有人想要借着这个玉坠来引他上钩,而且他若出事,那么这黑锅是她来背。
昨日在楚淮王府,他们没能验出个一二来,所以今日便又重新找了机会?
陆蔓蔓道:“带我去见张若水。”
“张姑娘哭得太厉害,在奴才进来之前,已是哭得晕死过去了,不过她手中一直拽着一个荷包,老奴不敢看,所以也带了过来。”
管家再将荷包呈上,陆蔓蔓见到他手中的荷包,下意识后退一步,这个荷包她太过眼熟了,是她在将军府的时候绣的。
她一把将管家手中的荷包拿起,一张纸条从荷包里面飘落,她捡起纸条,看着那上面的字,然后将纸条一下子揉成一团,她高声道:“管家,马上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晴紫虽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知道,绝对不是好事。
她说道:“小姐,通知周公子吗?”
“需要,并且将这个纸条交给他,他看过之后,便什么都明白了。”
若是张若水真在门外已经哭了半个时辰了,那么想必他此时已经身处险境了,她不会骑马,只能坐马车,而就算驾车的车夫用最快的速度,也需要两个时辰,他是骑马,晚一点出发也会追上她。
管家与晴紫出去之后,陆蔓蔓在屋内踌躇几步之后,便从梳妆盒里面拿出了他们第一次见面,他送给她的那只桃花簪,她紧紧握着桃花簪,心里想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半刻之后,管家已是来通知马车备好了,她直接钻进了马车,对管家道:“用你最快的速度去青云寺。”
“是,大小姐。”管家狠狠抽了马儿一鞭,马儿嘶叫一声,便快速跑了起来,马车颠簸,她牢牢抓住马车的窗沿,这才能勉强不让自己摔倒。
晴紫气喘吁吁地跑到竹房,她快要断气一般地喊道:“周公子,周公子。”
楚擎从房中出来,晴紫汗流浃背,而且神情十分慌张,他道:“晴紫姑娘,发生了何事?”
她将手中的纸条放入他的手中,“周公子,快去,快去救小姐。”
他眼下一沉,接过那张湿漉漉的纸条,纸条上面的字沾了水,墨迹晕染开来,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他皱着眉头,“晴紫姑娘,你见过这张纸条上面的内容了吗?”
晴紫见了纸条上面的字已是完全无法分辨,她急得快要哭了,她摇头,“我没有看,小姐吩咐之后,我便跑过来了。怎么办,都是我害了小姐,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晴紫姑娘,你先别忙着自责,这个纸条是谁给你的?”
“管家不对,是张若水,这个纸条是张若水带来的。”
“既然张若水能拿着这个纸条来陆府,那便说明她已经看过了纸条上面的内容,我们去见张若水。”
张若水躺在客房里面,她处于昏迷之中,一直说着胡话,“将军将军危险”
一个大夫道:“这位姑娘情绪太过激动,又惊吓过度,只要好好睡一觉便会醒来。你们二位不用”
好好睡一觉?
大夫的话还未说完,晴紫便将一整壶凉了的茶水泼到了张若水的脸上,张若水一声尖叫,便醒了过来,从她醒来的动作来看,她哪里是晕迷,分明就是装晕。
晴紫很着急,她一把抓住张若水的衣襟,然后满眼怒气地吼道:“张若水,你今日来陆府,是不是特地来害我家小姐的?”
她装得楚楚可怜,“晴紫姑娘,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内容?小姐去了哪里?”
她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快到午时之时,我去找将军一同用午膳,却被告知将军不再书房里面,平日里伺候将军读书的奴婢说,将军看了一个荷包里面的纸条之后,便离开将军府了,我想着将军身体并未痊愈,担心将军的身体,这才来了陆府。”
楚擎冷着脸,他道:“你若不知道纸条里面写了什么内容,为何回来陆府求见陆蔓蔓?又为何会在陆府门口哭得晕了过去?”
“我”张若水眼神飘忽,她道:“陆蔓蔓是陆家的嫡女,又是圣上亲封的永安公主,而且她是将军的表妹,在之前将军对她多次相救,如今将军有难,她也一定会出手相救。”
楚擎眯了眯眼睛,他的语气字字都冒着寒气,“张若水,这件事情别人不知,你还不知?对于蔓蔓几次出手相救的人是吗?”
张若水听罢,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喃喃问道:“你是谁?”,逐渐的,她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你是”
翠青的刀柄已是抵着她喉咙的位置,“立马告诉我她的下落。”
“青青云寺,但但”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已是一阵风般的离开了,张若水如同烂泥一般坐在床上,这个男人,便是她暗恋了五年的男人,而她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认他,而他竟然会爱上陆蔓蔓那个女人。
楚励的府邸,黑鹰来报,“主子,他已是出了陆府,一人一马,往青云寺的方向而去。”
他端着一杯茶水,轻泯一口,然后道:“黑鹰,你觉得周楚是我那三哥楚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