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
老子长得那么高大威武,哪里好看了!
他一向自诩为男子汉大丈夫,总觉得说男人好看,总像是沾上了一层脂粉气,可如果是蜀葵说他好看的话,似乎倒也不错,起码蜀葵是喜欢他的……
蜀葵见赵曦静默不言,便继续开玩笑:“阿曦啊,《史鉴》中有这样一句话,‘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你可得加油哟,免得将来失宠!”
赵曦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左手忽然隔着衣服握住了蜀葵右边的丰满之处,声音低哑:“既如此,那我可得时时固宠,以免失去白夫人您的宠爱……”
蜀葵已经发现了赵曦身体的反应,顿时下了一跳,当即道:“你今日怎么总——”
话音未落,赵曦的手动作了起来,蜀葵顿时软如,任凭赵曦动作了。
在意乱情迷中,蜀葵似乎听到赵曦的她耳边低语:“蜀葵,给我生一个继承人吧……”
她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听到了,又觉得似乎是幻觉。
赵旭与太子太保吴玉信一行人一路往东而去,一直行到了夕阳西下时分,前方负责安排食宿的小太监冬令飞马来接,引着众人进了前方不远的临夏县官驿。
冬令年纪虽小,办事却也老道,为太子太保吴玉信安排了一个上院,却为赵旭预备了一个外院套内院的套院。
没过多久,临夏县令接到消息,忙带了阖县官吏前来拜望。
赵旭少不得表现出亲民形象,和蔼可亲地接见了一番。
发。
待得夜深,赵旭洗罢澡出来,问冬令:“吴大人歇下没有?”
冬令忙道:“禀殿下,吴大人旅途劳顿,已经歇下了!”
赵旭单手支颐坐在圈椅上,开口又问春明:“你确定那几封信和那个荷包留在房里了?”
春明忙道:“禀主子,奴才是亲手把盛着那封信的荷包放在卧室的枕下的,应该会被平亲王府的人找到!”
赵旭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养神。
夜风渐起,吹动着驿站院子里白杨树上一两片残叶,发出清脆的“哗哗”声,令人听了更觉清冷寂寥。
赵旭坐在那里,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想着心事。
春明立在一边,见赵旭的长发还有些湿,便拿了大丝巾裹住赵旭湿漉漉的长发,轻轻着,口中道:“殿下,临夏县这驿站太简陋了!”
赵旭却笑了。
相比令他受尽拘束的京城,他却喜欢像临夏这样的荒凉之地——想必赵曦也是一样,因此在荒凉的西北活得如鱼得水,把西北治理得越来越富庶。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冬秀匆匆走了进来:“殿下,玉菩萨来了!”
赵旭一听,当即吩咐道:“快请进来!”
冬秀答了声“是”,退了出去。
赵旭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依旧坐在那里,并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房门上挂的靛蓝帘子被掀起,春明引着一个穿着黑斗篷戴着兜帽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一进来,便抬手去掉了头上的兜帽,露出了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如玉的小脸上嵌着一双灿若明星的眼睛,眼睛黑得发蓝,鼻梁高挺,嘴唇嫣红,分明是大宋与西夏的混血!
赵旭明白这便是西夏皇帝的小儿子玉菩萨了,依旧稳稳坐在那里:“小皇子,请!”
玉菩萨瞧着似乎不超过十五岁,还是少年的模样,他甜蜜一笑,不以为忤,在一边的圈椅上坐了下来,用熟练的汉语道:“殿下,我们来谈个交易吧!”
赵旭桃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心道:这还是个小孩子呢!
他懒洋洋道:“好啊!”
整个上午赵曦都在召开甘州、连州和肃州三州的军政会议。
一直到了中午,会议这才结束。
赵曦懒得再去应酬,便命胡晓晨和薛玉这对文武搭档代他在栀子巷的蚝味居宴请众文臣武将。
文官武将们知道赵曦素来不爱饮酒应酬,便纷纷含笑起身告辞,唯有李可被留了下来。
外书房里很快只剩下了端坐在书案后的赵曦和立在书案前的赵曦。
见王爷兀自端着茶盏饮茶,一句话不说,李可不由心中惴惴,眼巴巴看着赵曦。
赵曦放下茶盏,看向李可:“你那个小姨子怎么还不走!”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李可当即脸都白了,躬身道:“王爷赎罪,末将这就去安排人送她离开。”
得了李可的保证,赵曦这才满意了一些,语重心长道:“李可,男人千万不能惧内啊!”
李可沉声答了声“是”,心中却腹诽道:王爷您还没成亲,懂什么啊,等您成亲了,再来教育末将吧!
见李可臊眉耷眼地立在那里,赵曦便道:“你赶紧派人送你那个小姨子回沧州,再来王府回话!”
务必得让李可早点把傅润纹送走,免得她老是去骚扰蜀葵。
在赵曦眼中,他的蜀葵总是那么好欺负,他总担心蜀葵被人给欺负了,却不知因为他的包容和疼爱,蜀葵也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李可回到府中,和傅秀纹商议了一番,最终做出决定——傅秀纹亲自送妹子回沧州,赶紧催着家族给傅润纹定下一门好亲事。
和丈夫商议一番之后,傅秀纹径直去西客院找妹妹说话。
听了姐姐的话,傅润纹平静得很,没有再哭,很痛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