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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衡气到了。
  这是嘲讽他打羽毛球还崴脚吗?
  他没好气的蹬了蹬腿,扯得丝绸绷直了,我没收七百万你还动手动脚,我还不如收了呢!
  你要是敢收他的钱,我就把你宰了。
  赵骋怀回答得极快,仿佛在赌气,手指顺着虞衡不让他捉的脚踝,慢慢摸上小腿。
  昨天晚上我就考虑好了,从你的小腿开始下刀子,直接挑开你的后腿肌肉,顺着这里划出一道s线条,挖出你的大腿肉
  他掌心微微用力,温热的掌心抚过大腿。
  那一瞬间,虞衡的动静比赵骋怀戳他手腕、捉他脚踝反应都要大。
  低声变调的轻哼,传进赵骋怀耳畔,使他肆无忌惮的掌心凝在了半路。
  掌心紧绷的肌肉,带起了一阵强烈的颤抖。
  虞衡脸颊霎时嫣红,以一种羞愤欲绝的神情,梗着脖子恶狠狠的盯着他。
  然而,他眼角泛着湿意,实在是毫无威慑力。
  成年男人,一觉醒来,四肢大开,还被摸到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条件反射区。
  他就算想克制,也没有办法止住正常的生理现象。
  两个人坦然的凝视,一时气氛沉默。
  虞衡大腿触感陌生发痒,牵连了他整个肢体不受控制的反应,但气势绝对不会输给十八岁的小朋友。
  他挑起眉,红着脸颊眼角,抖了抖腿根,挑衅说道:看什么看,羡慕哥哥的大啊?
  赵骋怀视线一挑,又见到了虞衡惯常的嚣张跋扈。
  都这样了,还敢不示弱的挑衅。
  他勾起恶劣笑意,收紧指尖,挠在虞衡不为人知的敏感点。
  嗯,我看看还能不能更大。
  喂!
  虞衡杀人的心都有了,整个人扑腾起来,四肢绑紧了都想努力的夹紧膝盖,赵骋怀,别摸了!
  为什么不?赵骋怀嗓音按捺着兴奋,此时无可奈何的虞衡,完全受到他的掌控,你说不如收了钱让我动手动脚,那我也可以给你七百万。
  坏弟弟的眼眸漂亮得危险。
  好像发现了新的玩具,多少钱都愿意花钱买下来。
  虞衡是真的玩不过年轻人了,他骂道:你给我七百万,还不如你卖给我算了!
  赵骋怀指尖落在虞衡裤腰,激烈的反抗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这一声骂却勾起了他新的兴趣。
  他眼前的虞衡显然气得神志不清,红着耳根,可怜得语无伦次。
  坏弟弟捏着劲瘦的腰线,作出扒光底裤的姿势,微笑问道:虞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虞衡如果实现脚部自由,现在就要踹死他,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叮咚叮咚
  放开我!快点!来人了!
  虞衡脸色由红转白,愤怒的抖脚抖手,简直想打死赵骋怀。
  幸好,在疯狂的门铃声中,赵骋怀选择做人,伸手拆了死死绑住虞衡手腕的丝绸。
  手上的丝绸一松,虞衡迫不及待的从床上蹦起来,当场就想把赵骋怀摁在墙上揍一顿。
  但是,他温柔灿烂的弟弟,视线似笑非笑的往下一瞟,勾起兴致盎然的笑容。
  草。
  虞衡抓过宽松的睡裤,赶紧穿起来。
  小孩子的玩法太刺激了,整个老年人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吓得脸红脖子粗。
  他穿好裤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救命的门铃,也不知道是谁按响的,虞衡心里升起感谢,发誓不管是叶少扬还是叶振南,他都要给一个救命恩人般的拥抱。
  然而,门一打开。
  一位金发蓝眼、神情严肃冷厉的男人站在门外,身边还跟着几位随行者。
  虞衡以为自己见到了二十六岁的南宫先生,穿越时空来谴责他欺压孩童。
  虞先生,我是安德烈.格鲁斯。
  他说着流利的英语,旁边站着那位下属,还认认真真的帮他翻译成中文。
  安德烈傲慢的说道:我现在来带走我的亲生儿子南宫狰。
  虞衡抬手止住翻译员的努力,说道:不用翻译,我听得懂。
  他英语极好,收回手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南宫狰的亲生父亲是吧?
  安德烈高傲的点点头,还没享受到虞衡的敬仰,脸颊狠狠挨了一拳!
  啊!
  他重心不稳,猛然往侧面倒去,如果不是随行者扶住他,西伯利亚君主上门接崽惨遭殴打摔倒在地的丑闻必定会成为现实。
  安德烈震惊诧异的捂着脸,愤怒的看向虞衡。
  只见虞衡捏了捏撞得生疼的拳头,发泄了大清早压抑的火气。
  他冷笑着,一字一顿鄙夷道:
  带、你、妈。
  作者有话要说:  赵骋怀光速撇清关系:我不认识这个人,也不是我叫他来带走南宫狰的。
  南宫狰:我也不认识这个人,他是谁,他为什么说自己是我爸爸。
  惨遭两人抛弃的安德烈:是我自己查到信息上门找打的,这样。
  第59章
  虞衡一身火气。
  一觉醒来被赵骋怀捆得牢牢的,还差点来了一场成年人的惨剧。
  再见到这个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南宫狰亲生父亲的家伙,立刻就找到了怒火发泄口。
  狰狰出生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被扔在福利院门外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受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欺负南宫狰最狠的虞衡,冷笑着看这位不称职的亲生父亲,上来就是鄙夷的三连问题。
  他的视线扫过安德烈身后虎视眈眈的随行者,准备狠狠拍上大门。
  滚吧,别让我见到你!
  虞先生!安德烈就算自己被门夹死,也不能让虞衡关门。
  他狠狠撑着大门,盯着一张挨打的俊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一直没找到南宫狰,都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
  渣男最喜欢用的苦衷,出现在了这位先生口中。
  哪怕他金发蓝眼,一眼就能看出与南宫狰的漂亮血缘,虞衡也对他半点好感都没有。
  如果不是穿着睡裤拖鞋,不方便行动,虞衡真想给这个安德烈来两脚。
  因为,南宫狰一生的不幸,从他成长在福利院缺乏父母关爱起,就注定了。
  那些小说里千篇一律的羡慕嫉妒,成为了南宫狰对绪思思情根深种的原因。
  虞衡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南宫先生幼稚狂妄的执着,回忆起来就像一个孤独寂寞的孩子,渴望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
  爱情也好、亲情也好、友情也好,都是南宫先生求而不得的东西。
  他所有的嗤之以鼻,故作冷漠,掩盖的都是幼年时候受伤的心。
  而受伤的最大凶手,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我不想听解释。
  虞衡冷眼看向安德烈挡在门框的手,说:松不松手?
  安德烈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不听就算了,但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他。
  他还不想因为完不成任务,被王碎尸万段!
  南宫狰,他必须带走!
  好。虞衡点点头。
  安德烈轻哼一声,放下心来。果然,虞衡这种家伙吃硬不吃软,空有一身漂亮外貌,随随便便凶狠威胁一下,就能乖乖听话
  他还没能推开别墅大门,向前迈步。
  虞衡双手扶住厚重的大门,狠狠往前一摔!
  啊啊啊!的惨叫,方圆十里都能听清。
  嚣张跋扈的安德烈.格鲁斯,此时弯着腰捧着手指痛不欲生。
  他折断的脚刚好没几天,又面临了折断手指的惨剧。
  十指连心的痛感,刺激得他咬牙切齿,抬起头就看向紧闭的大门。
  给我把门撬开!
  他升起杀意,声音低沉得志在必得,我要把里面那个家伙拖出来,用拳头打死,然后
  紧闭的别墅大门,忽然打开。
  俊美年轻的赵骋怀,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安德烈凶神恶煞的脸上。
  king
  赵骋怀打开大门,说道:你敢?
  安德烈马上闭嘴,浑身一颤,忍住了手指的巨疼。
  赵骋怀还想跟安德烈说什么,他忽然就被虞衡抓住往旁边推。
  开门做什么,外面站的什么人你都不知道也跑去教训,不要命了?
  安德烈:
  安德烈眼睁睁的看着,虞衡推搡着他的王,伸出手指像教训孩子似的说道:给我站到那边去,我没发话不准过来。
  安德烈受到了剧烈冲击,湛蓝眼眸写满了震惊诧异。
  他竟然亲眼见到,赵骋怀眉目含笑,无奈的往后退,浑身散发着他绝没见过的宠溺、纵容。
  这什么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德烈发誓,昨晚赵骋怀要求他带走南宫狰的时候,怒火中烧、冷冽凶残,恨不得当场将虞衡杀了泄愤。
  现在
  大概是散漫优雅的依靠在远处楼梯扶手,悠闲等待着一家之主处理他们这群不速之客。
  安德烈震惊惶恐的视线,从赵骋怀身上,慢慢落到虞衡身上。
  他强忍着愤怒,低声礼貌的说道:虞先生,有话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
  谈谈南宫狰应该继承的王位。
  虞衡眼神微眯,盯着这个金发蓝眼的傲慢男人,忽然清晰的想起来了。
  对,他儿子有皇位要继承。
  是真的。
  从小培养南宫狰艰苦朴素的虞衡,脑海里升起皇位代表的纸醉金迷。
  南宫先生已经够霸总了,不需要再来一次皇室霸总。
  他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安德烈.格鲁斯先生,你们想让谁继承王位都可以,请不要打扰我儿子过普通孩子的幸福生活。
  虞衡对这种生了不养的家伙,深恶痛绝。
  仅仅看在对方伤了手指的份上,语气稍微温柔了一点。
  你也不用妄想打走狰狰,他已经不是你儿子了。
  虞衡视线坚定,说得斩钉截铁,他是我儿子。
  安德烈不过是一个带走孩子的工具人,满腔委屈在王的凝视下无处诉说。
  他盯着赵骋怀轻蔑鄙夷的视线,抬出了这世上最好用的挡箭牌。
  虞先生,就算你不在意王位,至少,也该问问孩子的意见。
  南宫狰在吵吵闹闹里醒来,发现自己肩负了父亲的期望。
  现在,这位安德烈先生说,你有一个王位要继承,想听听你的意见。
  虞衡笑容慈祥,坐在客厅沙发等他抉择。
  南宫狰眨了眨眼睛,往亲爱的爸爸身边靠了靠。
  爸爸,你在说什么,这个叔叔又是谁?我怎么听不懂?
  演戏演全套,南宫狰最近演技有长进,绝对不敢贸然说:好!我想继承王位!
  因为,他还不想死。
  安德烈的脸颊肿胀,一看就被人狠狠砸在了脸上,敢怒不敢言的去瞄虞衡。
  赵骋怀坐在客厅最远的角落,仿佛遭到惩罚似的一声不吭,始终无奈的看着虞衡。
  在虞衡手下讨生活的南宫狰,一秒看懂当前情况!
  安德烈被他爸打了!
  坏哥哥也被他爸镇压了!
  如果他敢大言不惭说爸爸我想继承王位,搞不好下一秒就要失去三万块存款的银行卡,这辈子都别想获得爸爸的信任。
  三座大山矗立在面前,还是虞衡最为宏伟。
  虞衡见儿子乖乖的靠过来撒娇,心都软了。
  他伸手抱着南宫狰,声音温柔的耐心解释道:这个叔叔叫做安德烈,他说自己是你的亲生父亲。
  哇。南宫狰虚情假意的看了安德烈一眼,我的亲生父亲怎么会脸颊一大一小。
  安德烈狠狠拍在桌上,还没怒火发作,顿时皱着眉捂住自己的手指。
  格鲁斯先生,不要再伤到手指了。保镖们很为难,他们只是陪着雇主上门充场面,又不是骨科医生,实在没办法治疗接二连三的伤口。
  安德烈牙齿都要咬碎了。
  他的儿子全心全意以来虞衡这个男人就算了,竟然还敢当着虞衡的面嘲讽他。
  如果这是在西伯利亚,他一定要把南宫狰悬吊成冰雕,让南宫狰学会尊重他这个父亲。
  可惜,虎落平阳。
  他只能忍气吞声,在赵骋怀兴致盎然的视线里,捏着手指含恨说道:我确实是你亲生父亲。
  南宫狰湛蓝眼眸,盯着金发蓝眼的安德烈,咬了咬唇,可怜可爱的抓住了虞衡的手臂。
  爸爸,我不认识他,我害怕。
  安德烈:
  装乖装成这样,安德烈也是没想到。
  在夏令营的时候,他始终以君主标准打量着南宫狰。
  虽然幼小、稚嫩,但是心狠手辣和他很像,未来必成大器,他很满意。
  现在,他面前这撒娇装傻的小孩子是哪里来的笨蛋!
  他怎么做到抱着虞衡的手臂说我害怕,把一切责任甩得一干二净!
  安德烈震惊了。
  怒火中烧的蓝眼睛,诧异的看向赵骋怀。
  果然和赵骋怀说的一模一样。
  想要培养南宫狰做王,必须强行从虞衡身边带走才行!
  得到了安德烈视线的求助,赵骋怀垂眸避开,悠闲的依靠在椅子里,完全不想介入这场老父亲抢崽大战。
  对,昨晚他让安德烈带走南宫狰。
  可惜安德烈太废物,无法独立完成任务,他更不可能帮忙。
  虞衡的火气还没消。
  七百万美金的美丽误会,令赵骋怀找到了全新的乐趣,还不想惹怒虞衡,被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