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说出来,若是换做其他的家庭,怕是要被吓得不轻,然后点头哈腰,求爷爷告奶奶的哀求秦老想办法救救他们,不过……
这傅家,一个比一个猴精的猴子窝,会让他吓着才怪。
阮苏眨了眨水眸,看向一旁的傅凉城,低声说着:“一会儿该不会说我是煞星吧?”
傅凉城抿了抿唇,冷眸扫过对面的秦老,他那只手,这会儿还指着他和阮苏的方向。
“煞气?”肖玫眉头一皱,保养极好的脸上闪过了惊讶之色:“秦老的意思……”
“这煞气不除,必然出祸事。”秦老在那里煞有介事的摇摇头,意识是说情况很复杂,很危险,如果不解除危险,就要出事了。
肖玫的脸色这会儿已经很难看,虽然说这秦半仙是傅永安从国外带来的,但是,他说着的这话,自己着实是不爱听,有谁愿意听到自己家里有煞气这种话呢?
“轻则血光之灾,重则人命关天……”秦半仙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满脸严肃的在客厅里绕了个圈,最后走到了阮苏身侧,上下打量着她。
这会儿,肖玫的脸色已经不能够用很难看来形容了,她的表情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
阮苏敏感的往傅凉城的身侧靠了靠,那秦半仙的眼神看得她很不舒服,就好像是把她扒光了,丢到大马路上游街一样的不舒服!
傅奶奶的脸上,明显是带着不信以及反感:“血光之灾?秦先生,你没弄错吧?”
“老夫在风水这一块,还没错过。”秦老扔在打量着阮苏,活活要把她看透才行。
傅凉城眸色一沉,左手将阮苏拉到自己身后,隔断了那种让他也很反感的视线。
“哎呀,大伯母,这血光之灾可不是小事儿啊,要真是人命关天就更麻烦了!”刘丽莎在一旁惊呼着,手舞足蹈的走到肖玫身侧,低声说着:“这家有煞气,可是会出事的。”
“这种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刘丽莎又说了句。
肖玫的眸色暗了暗,凝视着躲在傅凉城身后的阮苏,然后沉声问着:“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煞气入门自然是煞星所带……”秦老边说着,边走到肖玫旁边:“除掉煞星自然可以保你们傅家阖家平安。”
阮苏伸出半个脑袋瞄了一眼,小声的在傅凉城身后嘀咕着:“是要把我沉河还是分.尸?”
傅凉城转头看了一眼阮苏,她似乎一点儿都不怕似的,轻声一笑:“你也有怕的时候?”
“能不怕么。”阮苏撇了撇唇,小手拉着傅凉城的袖口处:“人类对于自己未知的东西,总是会充满了恐惧和无知的顺从。”
“有道理。”傅凉城黑眸看向秦半仙所在方向,也不知道他在跟肖玫说着什么。
原本,对于这个傅永安带来的风水先生,肖玫心里是带着反感的,但是,这风水先生像是会算命似的,直接就把这矛头,盯准了肖玫更不喜的阮苏身上,成功获得肖玫信任。
傅奶奶在一旁狠狠的拍着扶手道:“秦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老夫人。”秦半仙清了清喉咙,指了指自己胸口那块八卦镜:“老夫这双眼,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傅家若是想保平安,可是要当心煞星啊!”
“敢问傅家最近是不是染了血色之事?”秦半仙又问。
这一问,傅家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家里最近并无血光之事。
“未曾有过这种事情,秦先生是不是弄错了?”傅奶奶皱眉,警告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傅永安,这小子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
就在肖玫也要说没发生过这种事的时候,一旁的云初雪生怕错过什么:“该不会是说,阮苏被误会成杀人犯的事儿吧?”
“什么?”
“杀人犯?”
傅奶奶和肖玫异口同声,惊讶的看着说话的云初雪。
阮苏的脸色一沉,紧咬着下唇,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云初雪在这时候提起来,是何用意?
“初雪,这件事情……”傅凉城想要开口,但是却被肖玫打断。
“这是怎么回事儿?初雪,你说。”肖玫根本就不知道阮苏在国外发生的事情,冷冽的目光扫过阮苏之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看向云初雪的时候,表情才柔和了一些。
云初雪一脸抱歉的看着傅凉城和阮苏这边:“凉城,我……我只是……”
“快说啊!”肖玫焦急的问着:“到底是什么事儿?”
傅凉城黑眸越来越暗,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他冷声道:“我来说吧。”
肖玫和傅奶奶这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这里面也有傅凉城的功劳,他把消息封锁的极好。
一旁的其他人,倒是一脸看热闹似的盯着傅凉城,尤其是那个秦半仙,一副老夫子早就猜到的模样,看着有点儿欠扁。
“之前在国外度假村有过一些误会,涉嫌盗取阮苏设计作品的设计师死于他杀,不过凶手已经抓到了,阮苏与这件事情无关。”傅凉城简单明了的说着。
“是这样吗?”肖玫转头问着云初雪,显然不相信自己儿子说的话。
云初雪点点头:“是这样没错,本来也没什么事儿的,但是,我又怕这事儿就是秦先生说的什么血光之事,所以……”
阮苏冷哼一声,云初雪还真是会在关键时刻刷存在感,非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这样,就把自己是煞星的事儿,给坐实了,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挖坑么?
“秦先生,这件事情,可是你说的血光之事?”肖玫开始有些相信秦半仙的话了。
“不错,老夫已从傅少爷的脸上,看出来了。”秦半仙看了看傅凉城,然后晃了晃脑袋:“恕老夫直言,少爷的脸上可是染了煞气,怕是……”
“怕是怎么样?”肖玫一听牵扯到自己儿子,急的不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阮苏,似乎已经认定了,这傅家的煞星,就是阮苏,要随时把她沉河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