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也在主星,和凌飚把酒言欢:“你说位高权重有什么用呢?自从我成了这个星主,就再也没有朋友了。”
凌飚憨厚的笑了笑:“龙哥,您这话说的可不对,只要我没死,在宇宙中就还有一个人是龙哥你的朋友啊。我是忙着做生意养儿子,没法天天找您喝酒去。换句话说,要是我天天找您喝酒去,您也得烦我吧?”
龙傲天嚯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正在这时候,视线所及的地方有一条龙飞过。
凌飚也哈哈哈哈的笑了,心说,二百多年前你说我烦人叫我滚蛋,多希望我也是星主啊。
龙傲天的脸色微变:“越祚,那是狄淑贞么?”看起来很像啊,青龙喜欢红色的脚趾甲,那是我屈辱的历史。
越祚手里捧着一把银壶,恭立在旁边,答道:“主人,那应该是狄青蛟,是狄淑贞的儿子。”
龙傲天微微松了口气:“多大岁数的儿子?”
“听说是两千一百多岁。”
龙傲天更轻松自如了:“啧啧,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本事,把龙搞怀孕了。”
越祚腹内暗笑:“听说这颗龙蛋用了八百多年才孵化呢,很是不容易。”
就是你的本事233
龙傲天又变了脸色,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凌飚啊,你别看我是星主,也没多威风,身边的少府吃里扒外,见色起意,花火那个娘们倒是很有手段。”
凌飚一脸茫然:“龙哥,您这话从何说起,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我看越少府忠诚的很,不会吧?”反正越少府没少帮着我骗你的钱。
龙傲天冷笑一声:“千古未解之谜啊,越祚说要关起来折磨掉她的傲骨,怎么人就跑到南宫星主那儿去,又怎么就成了卓都督的徒弟。她倒是抱得大腿了,我的处境岂不是很尴尬。”
凌飚知道他示意自己做点什么,可是他心里想的是,我要不要去抱花火的大腿呢?那就要看卓都督有多看得起她,嗯。“龙哥,居然有这种事!这太过分了!越少府,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越祚一脸无辜、委委屈屈的说:“主人,没有的事儿啊!当时几位星主发白皮书索要花火,我迫于无奈才把她扔到星主们的行宫星球去,那个星球上有十几个行宫,可是每个行宫里都没有住人,我准备让她活活饿死!不这样,怎么能为主人出气呢!”全是实话啊~“哼。”
越祚继续解释到:“南宫星主从来不在女色上上心,谁能料到他会给她衣食,至于后来到了卓都督面前,主人,我猜那一定是南宫追月那个混蛋有意讨好卓都督。”
龙傲天皱了皱眉:“送女孩子讨好卓都督?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
越祚继续花言巧语的混淆视听:“卓都督确实很喜欢花火,看来南宫追月在揣摩上意、阿谀逢迎方面有特长,不像我这样,为人愚笨,不会讨主人的欢心。这一份礼物送的剑走偏锋,却很成功。”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了。
龙傲天气的捶桌子:“南宫追月那个狗奴才!难怪他能干掉他的主人,果然有一套。”
凌飚心说你的智商和你当星主的年龄成反比啊:“是啊!南宫追月已经是星主了,再怎么讨好卓都督还能有什么进步?真是恬不知耻!我的像个什么法子,整一整他,给龙哥出气!”
龙傲天没好气的说:“罢了,我心领了,你别作死。”
越祚却道:“南宫追月是星主了,又为人古怪没什么牵挂,可是花火不同。曾经有一个她心爱的男人,是一个精灵…是她的前任未婚夫,花火很爱他呢。”据我所知,羯布罗香星球正要面临一次危机,把水搅浑。
龙傲天听他说完了这番话,觉得他很忠诚。
……
卓都督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很有耐心的投喂小徒弟。
花火面对着满座的美味佳肴,还有不认识的菜,她已经在这里吃了一个多月了,却总有不认识的菜。吃了一会:“师父,今天在学校里有人问我,五庄观门下的拜师仪式是什么样的……”
“你已经拜过了,就是那样。”
“好简单啊。”
“大道至简,只有愚蠢的凡人才会在意繁文缛节。把礼乐当做原则,却不崇尚道德和勇武,呵呵。”卓都督喝着汤,冷厉的抨击:“历史上的朝代,用‘礼乐’削弱自己的战斗力,朝堂上全是些满口仁义道德和礼乐治国的废物,没有能人的存身之地,却又治不了恶人。要么用‘人权’削弱自己的战斗力,以致于外族入侵,鸠占鹊巢,张冠李戴,国将不国。繁琐的礼节浪费时间,浪费人力财力,却没有任何收益,非常愚蠢,愚人的狂欢造成祸患,他们是不必负责的。”
话题一转,又说起:“你记住,不是任何一个听起来很好的词儿就是好事,譬如慈悲、善良、仁爱,这些绝不是绝对的好物。身为当权者,考虑的应该是人和人之间真实的关系,人真实的感情,人的行为永远兼备了极善和极恶两端。不是闭幕塞听的猜测、听一些不符合逻辑的话就去实施。道理是好的,只不过人并不是讲道理的东西。”
花火每天都在恶补历史--这是李少白的建议,他说文学需要学会运用,而历史只需要记住--她知道卓都督一下子就扫射了一大片,她指向的范围极广。
她小心翼翼的问:“师父,既然礼乐没什么用处,那正旦大朝还有什么别的意义么?”
卓都督简直要被气成河豚了,我那时候的蠢货们用礼乐治国,整天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压制科技和经济发展,而我只是偶尔宣扬一下五庄观至高无上的地位!同时还能带动旅游业,要不然玉龙腾圣星域真就成了养老院了!
你说你笨成这个样子,事事都做不周全,身边只有两个人,他们还为了点风马牛不想及的事情斗的不可开交,我果然没有大师兄那样收个聪明伶俐爱卖萌的小徒弟那样的好运气。看起来聪明,实际上笨。
百鸿真人一直在隔壁看书,感觉到老婆要默默的气炸,他就溜达过来,笑眯眯的看了看两个各有风韵的小美人:“聊什么呢?”
花火连忙站起来道:“师父。”我真有点好奇,您一天到晚不见踪影,在忙什么呀?
卓都督用神识把自己心里的念头又说了一遍。
百鸿用神识安慰道:她刚开始学历史,那儿能那么快就学到咱们那时候皇帝治国的办法和朝堂上的舆论呢。
卓都督的火气消退了一大半。
百鸿又道:她又没见过正旦大朝,就算看过零星的资料,那些别人写的资料,不外乎管中窥豹,怎么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呢。花火不是无师自通的人,你慢慢的教她。爱妃对所有人都高标准严要求,这是应该的,那也得给小孩子成长的过程,除了你我这样的天才,哪有人年纪轻轻就有周密的逻辑思维?
卓都督微微一笑:你说得对,我太心急了。
百鸿笑道:“让花火跟着师弟他们,亲身经历正旦大朝的准备工作和盛典,她自然就明白了。都督意下如何?”
又传音道:师弟们闹的压不住了,要花火过去给他们玩,我估计也就是撺弄她做恶作剧,乱吃乱玩,互相坑害。花火不至于被他们带跑了性子,倒是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师弟们虽然性子顽劣不受束缚,学识能耐都不差,各有所长,说不准能教她什么。
卓都督想起那些在蚩休陛下(大师兄)眼里调皮可爱的小师弟能干出什么事儿来,立刻答应了:“都听你的。拿纸笔来。”她立刻写了请假条,要人送到学校去,接下来十几天,花火就要跟着蚩休和百鸿的师弟们一起‘学习’。卓都督认为,她肯定能学会徒手爬树,学会用真炁捏脸,随便的改变容貌,学会跟人互怼。
这夫妻俩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互相恭敬,可是眉眼间都有几分情意。几千年的夫妻,还这么暗暗的调情,以致于花火吃饱之后又塞了满嘴的狗粮,退下了。
花火心说:我可能是谈了一场假恋爱,我的小凤凰跟我的关系不想这样令人羡慕。
李少白在崇德苑等着她:“事情就是这样的,小姐。”李少白在公开场合叫主公,私底下叫小姐,他对花火汇报了雇佣郎宁宁的全过程,并且奉上了合同:“这是我找律师写的合同。依我看,郎宁宁不是很服气,或许还需要您再打他一顿。”
花火:“你做的决定都很可靠,我不用看。”
她顿了顿:“李少白,你坐下来跟我聊聊天……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我舅舅悄悄的弄回来,你替我和越少府交涉一下。”
李少白微惊,这的确是一件他没想到的事:“是,小姐。”
……
季长风穿着皮袄和狼皮帽子,整个人裹得像个轮胎人,驾驭着雪橇带着方柠去找苏摩。
方柠当然能御剑,可是在这个没什么灵气的地方,他要解约自己的灵气。
胜闲心疼苏摩大病刚好,没让她做香辣蟹,香辣蟹太呛了。
季长风看着蒸好的大螃蟹,叹了口气:“可惜吃螃蟹没有醋。”
苏摩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旁边有个小柠檬,还要醋么?”
季长风挑眉道:“你跟在甜甜的小姐姐身旁,也没见你少吃点心啊。”
书中暗表,‘甜甜的小姐姐’是某次苏摩提及胜闲时的原话。
第134章
厉北的生日宴会在家里举行,而她的家--又大又华丽, 在大门口往里看去, 有着一排密密麻麻的整齐罗马柱, 走过宽阔的草坪, 这里宽阔的称之为草原更合适。
进到了金碧辉煌的会客厅里,这里像个礼堂,有着高高的穹顶, 数不胜数的拱门。
厉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家祖上, 开创家业的那位祖先很喜欢波旁王朝风格的建筑, 花了好多钱修这房子, 已经有年头了,舍不得拆。”自己看着觉得很好,每次带朋友回家就觉得很羞耻,这贴金的天花板真是暴发户风格啊。
花火和阎墨白还捧呢:“挺好看的。”
“别有一番易趣。”阎墨白心说我从没住过这样庸俗的房子,也挺有意思嘛。
狄青蛟是真心实意的夸赞:“可好看了,我都想在你家多住几天啦。”颜色这么素雅,我感觉我的审美观变得高雅了呢。
他出来做客, 穿的更加正式,也更华丽。
大金链子大金表、金戒指、金腰带一应俱全,就差抹个金眼影再用金箔贴指甲了。
同年级的同学们基本上都来了, 厉家在中午就开了宴会,因为中午和同学们过完生日, 晚上还要和好胖友们+世交少年少女们再过一次生日。
一束束美丽的鲜花,高高的十层香槟塔旁边有奶油蛋糕, 院子里烤着的猪牛羊和一些细腻的肉类,这是丰盛到油腻的大餐。
花火内心伤感的切了一块蛋糕吃,奶油的口感鲜美细密的令人感到奇怪:“这蛋糕不错。”
厉家的管家欣然笑了起来:“小姐,这奶油是最新鲜的,凌晨挤出来的鲜牛奶,从鲜牛奶中尽快提炼的奶油,又是在蛋糕推上来的前一刻才打发。佐料是刚刚摘下来的成熟柠檬汁。”市面上那种盒装的罐装的鲜奶油也好意思叫鲜奶油?牛的体温还没散去,就变成奶油抹在蛋糕上的奶油,才可以叫做鲜奶油。
吃吃吃,说说笑笑,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无拘无束。
这里虽然奢侈华丽,金碧辉煌的像是一座宫殿,可是大部分人家里也不穷嘛。
少部分穷的,就默默的学着旁边人的样子,渐渐的发现此时此刻没什么礼数,只要吃东西不吧唧嘴,不乱吐骨头就可以了。这不算难。
欢快的喝了许多美酒,甜米酒、竹叶青、赐碧香、内库流香、殿司凤泉、琼花露、蓬莱春、茅台、阿斯蒂香槟、纯麦威士忌、白兰地、菲奈特布兰卡酒、龙舌兰。
欢歌畅饮,礼部侍郎的儿子周明站在椅子上,深情朗诵了《诗经·狡童》,然后满面羞红的坐下来:“哎呀太刺激了,我从来没有当众朗诵过情诗呢!”
一看就知道,这孩子家教森严,被管的老老实实的--或者是装乖。
南宫追星晃晃悠悠的说:“小厉姐姐,我给你跳一支舞吧。”
她用法术把袖子变长,甩着长长的水袖跳了一曲蜀舞·折袖,元星上的古典舞非常有韵味,姿态妖娆,举袖回眸的样子似乎再看心爱的情郎哥哥,实际上看的是厉北。
厉北古铜色的脸红的变成了红铜,差点跌落了酒杯。
呆呆的看着这位南宫小姐,心如撞鹿。
花火是个百合控,情不自禁的吹了个口哨。
“哎呀呀,好萌。”花千杀把杯中的酒泼出手,这碎裂的琼浆玉液变成无数细碎的花瓣儿,或者说,是窗外吹进来一股风,风中卷着无数的花瓣,环绕着跳舞的南宫追星,为其增光添彩。
用真炁控制花瓣儿伴舞不算什么新鲜事,某些艺术演出时用花瓣伴舞结果出车祸、喧宾夺主、花瓣没控制好把舞者打晕的事儿也有不少。可是在花千杀的手中不一样,花瓣儿时而变成南宫追星身上的飘带,时而缀上她翩翩的长袖,随着袖子的甩动而抖动。
南宫追星觉得很有趣,便越舞越急,看看花千杀能不能跟得上。
她红色的长袖翻飞似乎一群美丽的火烈鸟,珍宝攒成的耳环在旋转中划出一道流星。
她足足的跳了十几分钟,红着脸停下来,擦擦汗:“不跳了,快的我自己都跟不上了。”
花千杀一边鼓掌,一边让花瓣飞回去,重新长在花萼上。
在整齐划一的掌声中,花火暗暗的想,我也得学学舞蹈么?好好看啊。算了,根本没时间。
狄青蛟灵机一动,指着烤全牛道:“我不用变回龙身,也不用变大,就能把这头牛吞下去,你们信不信?”
“信,但是想看!”
“对对对,想看!”
“来一个!”
“吃了它!”
“噢噢好玩!”
“来一个!啪啪啪!来一个!啪啪啪!”啪啪啪是鼓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