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娘,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永远都只爱你一个,我向你保证,我绝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宁庆安抱住徐氏亲吻她的眉眼,说着动听的情话。
徐氏偏过头去,不让宁庆安有机会得逞,恹恹地道:“你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人要变心我还能拿这些话来堵你不成?就像大哥在外面养了媚娘,大嫂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媚娘怀了孩子,还不是要进这个家门,难道还能把人赶出去不成?”
宁庆安心头一紧,忙不迭地保证道:“我跟大哥绝对不一样,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么?你也不能拿我跟大哥比呀,我说过的话都一定算数,绝不会叫你伤心难过。媚娘这种事情就没有发生在我身上的可能。”
徐氏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宁庆安说的话,她微微顿了一下,才开口道:“你说你不会像大哥一样,那老夫人罗氏和沈氏之前怎么会怀疑到你头上?”
“这不是大哥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养外室么?这怎么能算在我的头上?”宁庆安急道,他才是要冤枉死了,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宁庆良那个罪魁祸首真是把他害惨了,他在外面顶着他的名义逍遥快活养外室,还把罪名丢给他背,这才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势必要去找宁庆良好生说道说道,给自己讨回公道。
徐氏瞅着他道:“我咋觉得你其实有事瞒着我呢?空穴不来风,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端,老夫人和沈氏绝对不会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
“哎哟,我哪有?”宁庆安抬手抚额,求饶一般地道:“夫人啊夫人,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徐氏不信,斜眼睨着她,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道:“那你说,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为什么回来得那么晚,还一身酒气,喝得那么醉,身上还有胭脂水粉味儿,都快把我熏晕了。”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我跟户部里的几个同僚聚了聚。”宁庆安道。
“跟同僚聚会会聚得满身的胭脂水粉味儿?”徐氏挑眉道:“你把我当三岁娃娃哄么?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我要回家!”
“夫人,夫人,你别生气,我错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哪儿也别去,我跟你说实话。”宁庆安败下阵来,把徐氏抱得更紧了,老老实实地道:“我昨日和同僚确实去了万花楼,身上沾染了胭脂水粉味儿,但是我们不是去玩儿的,我们是去找人的,是为了一件案子。后来人找到了,但是我们要从他手上要东西,他让我们几个同他赌酒,赌赢了才肯把东西交给我们,我们总共去了三个人,酒量都不行,为了案子,只能舍命陪君子,所以就喝醉了。”
徐氏似信非信地盯住他,打量着他脸上的神色,确认他是否说的是真话,“你们要找的人是谁?还让你们同他赌酒?”
宁庆安道:“我们找的是号称酒仙的廖钱,这件事你可以去找我的小厮来确认,当然你也可以去问我的同僚张逸清和王帆,他们都跟廖钱赌了酒,最后喝得不省人事。”
虽然徐氏没有听过廖钱这个人,但是看宁庆安说得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也就信了,政事上的事情她不好太过多追问,便软了口气道:“好吧,我就相信你。”
“多谢夫人。”宁庆安顿时一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捧住徐氏的脸就吻了上去。
宁庆安先吻上徐氏的娇艳的红唇,水润的红唇像极了最上好的甜蜜的糕点,含住她的唇瓣吮吸,舌头钻进去裹住她的舌头,汲取她口中的甜香。
徐氏被他捧着脸,微微仰着头,难耐地想躲,又像是想要迎接他的亲吻,娇软软的小手拉着宁庆安的衣袖,不知道是要扯开,还是要握住,口中发出低微的嘤嘤声,像奶猫儿的叫声一样勾得人心发颤。
一股热血从宁庆安的身体里直冲入他身体的某处,争吵过后爆发的情感总是来得比较激烈,哪怕已经是老夫老妻了,面对着自己的爱人,最心疼的那个人,他的心肝宝贝儿,一样会忍不住,甚至会比年轻的时候还要热烈许多。
来不及把人抱进内室里,就直接把人压在了榻上,大手沿着她的脸蛋儿抚摸,再到她的脖子,顺着一路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儿童车,大家将就看吧^_^
☆、61
来不及把人抱进内室里,就直接把人压在了榻上, 大手沿着她的脸蛋儿抚摸, 再到她的脖子, 顺着一路往下……
大手撩开裙摆,往上推至腰间, 身体覆上去,亲吻她的眉眼, 底下的人儿柔美到了极致,老天爷实在太过眷顾她,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还是如同当年一样美, 在他的生下绽放成最美丽的花儿。
激烈的摇摇晃晃,身下的榻发出激烈的抗议,吱嘎吱嘎的响着,好像随时会散架, 宁庆安依旧抱着徐氏没有松手, 额头上的汗水低落下来, 落在徐氏白嫩的脸蛋儿上, 染上了红艳艳的光泽,如同上好的苹果一样诱人,直叫人一口咬上去。
“允文……”
“嗯……”
“允文……”
“唔……”
“轻点儿……”
“忍一忍, 就好……”
发髻早就散乱,钗环掉了一地,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 映着交缠在一起的身体,黑与白交相辉映,丝丝缠绕,难舍难分。
下一瞬,徐氏抬头咬住了宁庆安的肩头,把喉咙里高亢的叫喊声堵在了嘴里,脑海里一片片白色,眼前一阵阵眩晕,最后晕了过去……
……
武安侯府。
那日霍远行把宁如玉送回魏国公府后就去了保定府办事,原定要五六日才能完成的差事,硬是赶在三日都不到的时间里就办好了,第三日下午就赶回了京城。
武安侯府大门外两座石狮子,威武高大,气势雄伟,朱漆色大门上正中挂着武安侯府的匾额,听闻这块匾额当年还是太、祖皇帝赐给老武安侯的。
一骑马打前头过来,当先一人就是现任武安侯霍远行,后面跟着几个侍卫,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
马儿很快到了武安侯府大门前,霍远行拉住缰绳停下马,动作利落地翻身下了马,有小厮赶紧上前来牵住了马儿去马厩,霍远行抬手抖了一下身上的尘土,迈步走进了武安侯府。
在去崇安堂的路上,远远地看到园子那边有人,红红绿绿的衣裙,叽叽喳喳的说笑声,霍远行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稍微停下脚步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
习武之人的目力极强,霍远行一眼就看到了被丫鬟围着的唐玲,她似乎是做了一个花色很漂亮的荷包正被几个丫鬟围着夸赞,被人吹捧的唐玲笑得很开心,眉飞色舞,心情极好。
一望之后霍远行就收回了目光,快步往崇安堂而去,隐约可见他的面色比先前更低沉了许多。
很快回到了崇安堂,陈嬷嬷带着丫鬟已经在廊下候着了,霍远行进了正屋,吩咐下人备水。
不一会儿热水送上来,丫鬟进来禀告,霍远行转身就去了浴室,唐氏给他安排的两个丫鬟就候在浴室里。
两个丫鬟都穿着很轻薄的衣衫,皮肤白皙红润,面容姣好,一个瓜子脸,一个鹅蛋脸,目光微垂,露出修长的脖颈,都是柔弱惹人怜惜的模样,薄衫掩映之下,是呼之欲出的两只大白兔,红色的肚兜都遮掩不住。
“侯爷,奴婢伺候你沐浴。”鹅蛋脸的丫鬟大着胆子抬头看向霍远行,怯怯的目光,小小地往前走了一步,伸出白嫩的手打算给替霍远行脱衣服。
“滚出去!”霍远行的目光冷若冰霜,如刀似剑,仿佛要把人凌迟。
丫鬟吓了一跳,漂亮的美目里漫起水汽,委屈地看向霍远行,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侯爷……”
“要么滚,要么死!”仿佛是从地狱来的魔音,霍远行冷哼一声,目光比先前更冷了几分,面色低沉,压抑着怒火,完全不给丫鬟机会。
小命儿还是更重要的,两个丫鬟根本不敢再留下了,拉扯着匆匆跑出了浴室,生怕再多留一瞬就没了性命。
浴室里终于没了旁人,只有淼淼的水汽从温热的水里升起,霍远行靠在浴桶边上,动手脱下身上的衣袍,露出结实的腰身,身上的肌肉很匀称,线条优美,且爆发力极强,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皮肤是小麦一样的颜色,裸、露的背部有几道伤疤,深浅不一,可以看出当初伤势的凶险,疤痕交错,并不是多么好看的画面,然而这些伤疤在霍远行的背上,却呈现出一种对欲的诱惑。
霍远行伸腿垮进浴桶里,抬起左手臂随意地搭在浴桶边缘上,这下才露出他左手臂上一条新伤,伤口不算深,有两三寸长,已经经过简单的处理,不过还是有血迹从伤口渗出来。
这一趟出门,他遇到了暗算,不过还好,那些刺客都被解决了,一个都没逃掉。
那些想要他命的人,都活不长。
一刻钟之后,霍远行沐浴完换上干净的衣袍走出浴室,陈嬷嬷已经候在外间,见他出来,上前禀告道饭食已经准备好了,请霍远行过去偏厅用膳。霍远行问了一下跟随他的侍卫是否也安置好了,饭食可有安排厨房送过去。陈嬷嬷都一一答了,厨房把饭食都准备得很妥当,有酒有肉,几个侍卫都已经吃起来了。
霍远行闻言点了一下头,那几个侍卫一直跟着他,这两天是累惨了,还有人在路上丢了性命,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不愿亏待他们。
交代了陈嬷嬷一些事宜,霍远行就移步去了偏厅用膳,桌上摆放的膳食很简单,一个香菇鸡汤、一个清炒莲白、一碟酱牛肉、一大碗米饭。
霍远行走过去在桌边坐下,自己动手盛了一碗饭就埋头开吃起来,霍远行吃饭的动作很快,但并不让人觉得狼吞虎咽,只是觉得他的动作迅速,却也不难看,反而还赏心悦目。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桌上的酱牛肉和清炒莲白都吃光了,鸡汤也喝了一大碗,霍远行才满足地放下碗筷,起身移到旁边去喝茶。
陈嬷嬷叫了丫鬟进来收拾碗筷,霍远行又询问了一下这两天府中发生的事,陈嬷嬷都一一答了。
“老夫人这两日身子不太爽朗,请了太医过来看了,吃了药才好些。”陈嬷嬷道。
霍远行听了,放下手中的茶盏,俊朗的脸上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却还是让伺候霍远行多年的陈嬷嬷看出了一丝关切,便听得霍远行道:“我一会儿去看看祖母。”
休息了片刻后,霍远行就起身去了老夫人姜氏那儿。
老夫人姜氏前两日病了,今日还躺在床上,霍远行到的时候,老夫人姜氏刚好吃了药,看到霍远行来了,精神也好了一些。
“这两日出门还好吧。”老夫人姜氏看着霍远行,眼眸中充满了关切。
霍远行坐在床畔的凳子上,看着日渐消瘦的老夫人姜氏,不想让她太过担心,随口道:“祖母放心,一切都好。”
老夫人姜氏瘦得皮包骨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伸手拉住霍远行的手,慈爱地看着霍远行道:“我就知道我的孙儿是个能干的,绝对不会让霍家的列祖列宗失望。”
霍远行脸色平静地“嗯”了一声。
十几年前,在霍远行的父亲和母亲,当时的武安侯世子和武安侯世子夫人意外死亡之后,小小年纪的他就成为了那个背负家族使命,不要让武安侯府的列祖列宗失望的承担者。
小的时候他不是很明白这个重大的责任为什么要压在他的肩上,明明还有二叔和三叔,他也曾天真地问过他的祖父为什么,祖父对着他长叹一声,道了一句他们都不合适。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并不能理解他们不合适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祖父对他的要求却越来越严格了,严格到小小年纪的他都受不了,直到十四岁他终于明白了祖父对他的期盼和苦心,他选择了离开武安侯府去了兵营历练。
兵营的日子很苦很累,他都咬牙坚持过来了,几年的历练让他迅速成长起来,他没有辜负祖父对他的期盼,很快在兵营里站稳脚跟,成长成一名有名的将军,并且屡立战功,顺利承袭了武安侯的爵位。
以前回忆这些往事的时候,霍远行觉得曾经的那些日子就像枷锁一样束缚着他,压抑着他本能的欲望,只照着祖父和祖母所期望的那样去做,回想起来只是又苦又涩的味道,并没有多少值得回忆的东西。
如今却比以前好多了,偶尔回想起来,内心里也没有那么痛苦了,多少还能体会得到一丝丝苦痛之后的甘甜。
有很多人和事,是必须要在付出代价登上高位之后才能够体会得到的,如今的情况叫霍远行想来就觉得挺好,挺满意。
老夫人姜氏还在絮絮叨叨地对霍远行讲着一些东西,霍远行留了一耳朵听着,却也没有听进去心里,老夫人姜氏到底讲了些什么,都随着他的思绪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日,老夫人姜氏讲了许多的话,比前两日都讲得多,直到讲累了,靠在床头上睡着了。
霍远行小心地扶着老夫人姜氏躺下才离开,随后径直去了二房唐氏那儿。
唐氏正在刚好见了府里的管事,见到霍远行来了,就打发管事下去了。
管事在门口给霍远行行了礼,直到霍远行点头后才离开。
霍远行进屋坐下后,唐氏笑盈盈地问他怎么今天有空来看她,又询问起他这两日在外面的情况,关心他在外面风餐露宿,仿佛都瘦了。
对于唐氏这些关切的话,霍远行并没有回答,而是表情冷淡地道:“二婶,你送到我房里的那两个丫鬟不太规矩,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身边乱晃,要么你把那两个丫鬟收回去,要么我让人把她们卖到万花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 霍霍:我是要留给我娘子的!
婷婷:捂脸!
☆、62
霍远行道:“二婶,你送到我房里的那两个丫鬟不太规矩,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身边乱晃, 要么你把那两个丫鬟收回去, 要么我让人把她们卖到万花楼去。”
这是对唐氏的警告,□□裸的打脸!
之前唐氏送了两个姿色一般的丫鬟过去伺候霍远行, 霍远行就没有收,直接让那两个丫鬟滚, 让唐氏很是难看了一回。
后来唐氏在见过宁如玉之后,陡然明白霍远行为什么会不收那两个丫鬟了,有宁如玉那样一个国色天香, 妩媚动人的未婚妻在, 只怕一般的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霍远行的眼。
有了这么一个认知,唐氏很快就改变了策略,宁如玉长得再美,可也不是天下第一美人, 大晋朝那么大, 总有比宁如玉长得好看有姿色的女人, 她便命人去找姿色出众的丫鬟, 可别说,这一找还真让她找到了两个,两个丫鬟长得那个水灵, 莫说是让男人见了,哪怕是她这个女人见了都忍不住赞一句好看。她火速让人把两个丫鬟买了回来,又让懂那方面的嬷嬷好好□□了一番, 才忍着肉痛让人把两个丫鬟送到了崇安堂去。
可惜,这个霍远行是个有眼不识金镶玉的,见着那么美的两个丫鬟都不心动,简直就跟个和尚一样,直接就把人给赶出来了,还吓唬两个丫鬟说不滚就死,半点儿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
半个时辰前,唐氏在得知两个天仙似的丫鬟又被霍远行赶出来了之后,就已经在屋子里发了一通火了。
她之前为了这两个丫鬟费尽了心思,花了不少的精力和银钱,谁知还是入不了霍远行的眼,实在搞不明白霍远行到底是个什么人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唐氏一脸僵笑,没想到霍远行在把两个丫鬟赶出来之后还会亲自上门来“兴师问罪”,她以为他最多是把人赶出来后就不会过问了,就像前头那两个丫鬟一样,哪知他会为了这件事亲自上门,臊得她的脸都没地方搁了。
霍远行目光清冷地扫了一眼唐氏,道:“二婶也会没事就管大哥房里的事吗?我想我的身体很好不需要二婶的关心。”你这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吧?先管好你自己的儿子,再来管我这个侄子,不要儿子那儿都没有管好,就想着对我指手画脚,你还不配。
唐氏一噎,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心里暗恨不已,大骂霍远行是把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她明明就是关心他,他这么多年都待在兵营里,也不知道平常怎么纾解的,好心给他安排两个贴心人儿,他还不领情,简直可恶至极。
不过霍远行才不管唐氏怎么想,冷哼一声,“毕竟花了那么多的银子才买来的丫鬟,如果二婶觉得我直接把那两个丫鬟送到万花楼去太可惜了,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解决这个难题,就是给二叔和大哥一人送一个,就不用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