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凉凉看着黑斗篷女人，眸光眯了眯，正要说出‘叫暗影吗’三个字，便见到虚空一变，自己跟对面的女人，依旧来到了另外一处空间。
“紫虚，子虚乌有，你果然在阴凌冉冉！”杜凉凉说道。
对面的女人看着杜凉凉，不否认的点点头，只是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杜凉凉打量着女子，那种莫名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你到底在阴凌冉冉做什么？乾元赤血功，看着很厉害，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那是一本利用修炼之人，逆天重塑肉身的坑人功法，你想要重塑肉身他？”杜凉凉问道。
对面的人依旧沉默。
杜凉凉看着对方，将空间重重叠叠封锁，继续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那些我从来都不告诉任何人的事情？”
“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所做的事情，也不会伤害威胁到你半分！”
良久，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女子，轻声开口。
她一开口，杜凉凉身体一颤。
那是她的声音。
“你……”杜凉凉身形猛地一动，一个瞬移出现在对方面前，伸手就去抓对方身上的斗篷。
对方似能提前东西杜凉凉的想法，抬手轻而易举的扣住杜凉凉的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不会做危及你的任何事情！”紫虚说道。
杜凉凉近距离看着紫虚，对上那双跟自己也一模一样的眼睛，忍不住瞳孔缩了缩，倒吸了一口气。
“你果然……”杜凉凉道。
紫虚松开杜凉凉的手，往后退了几步，道：“你的本源。”
“我的本源？”杜凉凉错愕的看着紫虚，只见她朝着虚空里的某一处点了点。
杜凉凉顺着她点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看到凌冉冉所在之地，发生的一幕。
她转头看向紫虚，发现紫虚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没有了身影。
将心中的思绪压下，杜凉凉走出虚空，落在凌冉冉面前一米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凌冉冉此刻虚弱的躺在地上，身体里的一切仿佛被掏空了一半，整个人再也没有了原先的诡谲邪气，也没有了那份精致美丽。
她全身气血尽失，眉目间一片破败，随着世间，头发变白，身上的肌肤松弛，皱纹密布。
“你总是无法做出对待选择！”杜凉凉看着凌冉冉如今的惨状，没有什么同情的说道。
天道好轮回。
凌冉冉做下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天道不是不报，而是都记在一起，等待最后一起报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是你，是你，我就知道，我怎么就信了你呢，我怎么就信了你呢，你跟我之间，你怎么可能帮我？”凌冉冉言语混乱，癫狂的喊道。
我？
杜凉凉眯了眯眼睛，从凌冉冉混乱的言语中，还是分析出来了一点重要的东西。
比如，那个子虚乌有的模样。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暗道：果然是自己吗？
如此的话，也怨不得那些只有她才知道的东西，对方能拿出来使用。
“凌冉冉就要死了，你还不出来？”杜凉凉对着凌冉冉问道，然而视线却又些飘忽，似乎透过凌冉冉再询问别的人。
这声落下，周围一阵平静。
一直躲藏在杜凉凉袖子里的银色金属球萌萌，从袖子里窜了出来，在半空中转悠了一圈，然后飞向凌冉冉，绕着凌冉冉转了一圈，姿态很是高调，透着一些嘚瑟的味道。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萌萌系统冲着凌冉冉大声的笑起来，那姿态欠揍极了，看的杜凉凉都又些担心，被它嘲讽的对象，一个爆起，揍它一顿。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我的备用系统，辅助我的存在？”
随着萌萌的刺激，凌冉冉体内突然间想起一个机械声音，那个声音冷冰冰的，低沉的电子音，带着一种沉怒的色彩，让刚还嘚瑟的萌萌，刷的一下窜到杜凉凉身边，落在杜凉凉肩膀还是那个。
“天照！”杜凉凉看着从凌冉冉体内飞出来的巴掌般大小，背后还有一对天使翅膀的金色金属小人喊道。
天照仰了仰下巴，道：“就是你天照小爷我！”
凌冉冉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看着这一幕，当视线接触到天照系统，瞳孔一睁，道：“你不是说，与我灵魂绑定，我死你死的吗？”
天照系统居高临下，鄙夷的看了一眼凌冉冉，轻笑道：“这种骗三岁小孩子的话，你也相信？”
“傻！天照系统本身是有目的存在的，怎么可能只绑定一个人？”萌萌系统在杜凉凉的肩膀上，对着凌冉冉说道。
“你骗我，你们都骗我！”凌冉冉歇斯底里的怒吼。
天照系统仿佛觉得这样的凌冉冉刺激的还不够，继续道：“废话，你这么傻，不骗你骗谁？”
“你们都骗我，我凌冉冉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好过？”凌冉冉愤怒的吼道，手中抓着一个遥控，恶狠狠的看着杜凉凉跟两个系统，道：“救我，不然我将整个京都市都炸成平地！”
☆、第180章 我何止小气，我还记仇（五更）
“……”
听到凌冉冉的话，不管是杜凉凉，还是两个系统，全面都漫无表情的看着凌冉冉。
好一会儿，天照系统道：“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真得为，能在我们面前，将京都市给炸了？”
“这个东西，可是你给我的！”凌冉冉看向天照系统，眼神透着一种死亡前的疯狂狠厉，道。
天照闻言，用电子音模仿了一声冷笑道：“你也说了那是我给你的，难道我还不清楚，我给你的是什么？”
凌冉冉眼睛鼓睁的大大的看向天照系统，眼睛里面的光芒幽幽消散。
“你们……你们都……”不得好死，我凌冉冉用我的一切诅咒你们，日日凌迟，千刀万剐，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凌冉冉试图诅咒，天照系统身体顿了一下，一道电流窜出去，直接将凌冉冉劈的渣都不剩。
然而……
“我去，为什么你身上没有诅咒？”天照系统看着杜凉凉，不置信诧异的问道。
杜凉凉鼻翼的看了一眼天照，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说着，她抬手，将萌萌系统身上的那一层诅咒之力给撕下来。
天照系统看着杜凉凉的举动，忍不住往杜凉凉那边靠过去，一脸讨好的笑道：“杜凉凉，这诅咒之力，很容易去掉啊！”
“嗯啊，很容易！”杜凉凉笑看着天照系统的举动，点头应道。
“你看看我身上也有诅咒之力！”天照系统巴巴的看着杜凉凉，嘿嘿讨好的笑道。
杜凉凉看了一眼天照系统，天照系统抬了抬下巴，往杜凉凉那边更加靠近了一点，以图让杜凉凉看清楚自己身上的诅咒之力，一副羞涩又不好意思的模样。
“嗯，看到了。果然有一层诅咒之力，不过，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杜凉凉点了点头说道，说着说着，话锋一转，问道。
天照系统一愣，随后一副气愤的看着杜凉凉，道：“小气！”
“对你，我何止小气？我还记仇！”杜凉凉微笑着说道，语气却染上一丝阴冷。
天照系统防备的往后一退，这一退，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冲着杜凉凉，就一阵：“你你你你你……”
“来，说说你的目的！”杜凉凉蹲下身子，看着无法动弹的系统，脸上露出一个冷酷的表情。
“说什么？我就是你给凌冉冉创建的那个系统啊！我只是随着凌冉冉一次一次的重生，便聪明了而已！”天照系统嘿嘿的说道。
“你确定你不说？”杜凉凉看着天照系统，视线幽幽间，同表情一般变得冷酷。
她看着天照系统，在它的注视下，摸了摸萌萌系统的那圆滚滚的脑袋，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相信了萌萌所说的，你的备用系统一说？”
天照系统嘿嘿的笑容，随着杜凉凉的质问，沉了下来。
一侧的萌萌，有些懵逼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照系统沉默了起来，视线幽幽在萌萌系统身上转了一圈，那冷幽的光芒，让萌萌往杜凉凉的方向躲了躲。
“我果然不应该放它出来的！”天照系统说道。
那个时候，它与凌冉冉坦诚一切的交代，想要重新换取信任，让杜凉凉祝自己完成目的。
但是凌冉冉却心结太深，对它防备之心，深到无可转圜。
所以，它不得不想办法，另外完成目的。只要目的完成，它就可以从凌冉冉体内剥除。否则完美气运之下，若气运不被打散，它休想主动剥离。
所以，它想到了这个被杜凉凉起名萌萌的系统。
这个系统才是杜凉凉一开始给凌冉冉准备的系统，只是它感应到了对方的存在，又知道对方一定会跟完美气运者绑定，所以选择暂时将它吞噬，借着它来与完美气运者绑定，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是，它怎么也没有想到，凌冉冉居然会因为杜凉凉的挑拨，对自己心结深深，到最后，它只要是说什么，杜凉凉都会怀疑，并且抗拒不去做。
为此，它将目光落在了萌萌系统的身上，想着让它跟东庭傲绑定，让它带着东庭傲去完成自己的目的。
它想的很好，甚至连这个目的都并没有直接告诉萌萌系统，就怕出意外。
结果没有想到，还是出了意外。不过庆幸的是，杜凉凉并不知道它的目的。
只要不知道它的目的，它就还有机会！
天照系统想到。
只是，它想的很好，却还要看杜凉凉答应不答应。
“天照系统，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的目的，我可以酌情考虑一下，不去出手破坏！不然的话，我就毁了你！”杜凉凉说道。
天照系统沉默的看着杜凉凉，道：“你毁了我没有用，我死了之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来达成目的！”
“是吗？什么绝对，谁创造的你？”杜凉凉对着天照系统问道。
天照系统冷哼了一声，道：“言灵对我没有用，你死心吧，那些东西，我不会说的！”
杜凉凉眯了眯眼睛。
“你威胁我也没有用，我毁了，另外的程序，就会自动启动，继而寻找宿主，完成跟我一样的目的！”天照系统对着杜凉凉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它总觉得杜凉凉危险，仿佛对方即将做的事情，会叫它再也失去了嫡系。
萌萌系统在一侧看着，它一会儿看看杜凉凉，一会儿看看天照系统，程序幽幽运行，好一会儿，才问道：“主神，你为什么不侵入到它的程序里，改变它的程序，读取它的目的呢？”
萌萌的话，让杜凉凉笑了。
地上不能动弹，甚至连自会程序这会儿都无法启动的天照系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