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
魏舒第一次见一个男的这样哭，哭着哭着还一脸震惊地拿手指他，魏舒冷冷地看着墨白，一言不发。
墨白没心思管对方怎么看他，继续和系统对峙讨个说法，一直瞪着魏舒没出声。
两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墨白因为身上还疼，所以泪水一直在流，那双委屈又震惊的眸子好像会说话。
魏舒则冷着脸没什么表情，只是眼里有明显的憎恶和阴郁。
——
“墨先生，是真啊，你相信我！”
“不可能。”
“宿主和系统之间没了信任还怎么合作？你不能这样啊。”
“那你说，这些任务目标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这个我也实在不知道啊，这种信息我没权限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系统而已啊。”
“那你当初是怎么骗我的？什么无所不能，苏遍渣攻，爽歪歪……是不是你说的？”墨白心里不痛快。
系统心虚地嘟囔了几句，又哎呀地叹气，“我还不是为了留住你这个优秀人才。”
“放你娘的屁。”墨白气得发抖。
系统委屈，我没娘，也不会放屁。
虽然心里很困惑，对系统也有诸多不满，但是墨白还是很用心地扮演着单蠢的沈小末。
在魏舒的眼里，墨白瘦小的身躯上未着寸缕，又瑟瑟发抖地蜷缩着，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此刻更是悲愤交加，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魏舒转开眼，不再看他，拿纸巾在自己小腹下三寸仔细擦了擦，然后下床去了浴室。
墨白皱了皱眉，看魏舒这反应应该真不是殷凌空，可他是谁，和殷凌空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平行时空？但是也不像，平行时空的话名字不应该不一样，还有周围的人也……应该不是。
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任务目标，突然脑子里啪嗒一声，一根弦断了，
好像之前的任务目标都他妈有相似之处，简直细思极恐！
卧槽，难不成老子一直在反反复复围着一个人蹦哒？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
又抬眼仔细瞧了瞧魏舒，这眼睛，鼻子，嘴巴他都熟悉。
墨白不敢在心里说话，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大秘密。
浴室里，魏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发冷，眸光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水声哗啦哗啦，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门隐约能看到魏舒的身姿，窄腰宽肩，臀部圆翘又性感。
墨白无心欣赏，他现在脑子里很混乱，不敢肯定自己猜的就一定是对的，但是疑点很多，他以前没往那方面去想，要不是这次任务目标长得实在太像他可能也发现不了什么，真是当局者迷啊。
系统看他不说话，有点慌，“墨先生，你没事吧？你怎么都不说话了。”
“没事，我在想事。”墨白淡淡地说。
系统有点不安，“哦，你真的不用担心，这个目标真的不是殷凌空。”
“哦。”
墨白眨了眨眼，突然问：“你还记得，我进系统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吗？我什么时候能够重获自由。”
第25章 娇气受和冷血渣3
“这个不是说好了, 只要总虐恋值达到十万你就能离开了, 毕竟你在原世界已经死了，只要你完成和系统的约定，就能帮你重新找一个合适的身体。”
“哦, 十万啊。那现在积累到多少了？”
系统很快回答：“不到一万。”
“具体点。”
“加上奖励的虐恋值, 现在是八千多了。”
“那我经历了多少个任务了？”
“呃, 七个了。”
“七个任务才八千多, 那十万虐恋值，平均下来，我最少还得虐九十个渣攻。”
墨白想象了一下, 这一百多个渣攻都是一个人, 他的心情瞬间就凌乱了。
他真想向创建这个虐渣系统的人竖起中指。
最初他同意绑定虐渣系统, 是因为系统说：这些世界都是系统虚拟创建的位面, 里面的人和事其实都是一些代码和数据，系统找他来不过是想要获得虐恋值, 用这些虐恋值来做别的用处，而且还存在着很多类似的虐渣系统在同时做着和他一样的事情。
他突然怀疑，系统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原本相依为命的系统是不是也不可靠了？
墨白想到这里不由觉得心烦, 这么久了他早把这个蠢系统当成朋友了。
也许是他想太多，是他阴谋论了。
“是这样没错。”系统虽然察觉到墨白有点不对劲，但它不知道墨白在想些什么，它只能听到墨白有意识地在心里跟它说的话。
“我要是不想继续做任务了会怎么样？”虽然知道答案，墨白还是问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墨先生, 这个问题你曾经问过，现在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不做任务的话会被抹杀的。”
“哦。”墨白反应挺冷淡的。
墨白忽然自嘲地笑了，还以为自己有多么无畏，原来还是怕死的，还是想回原世界。
毕竟在原世界死的不明不白，好不容易有了生的希望，他怎么能放弃。
“墨先生，你放心，凭你的能力，这次的任务你肯定也能完成得很好，我相信你。”
墨白哑然失笑，这个蠢系统果然理解不了人类的思维。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门被从里面推开，墨白低着头正好看到一双性感的大长腿，他顺着往上看，关键的位置被浴巾包住了，浴巾看起来系得很松，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似的，墨白看着都替他担心。
可下一秒，魏舒竟自己主动解开了浴巾。
墨白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谁知，浴巾底下竟然穿了内裤。
墨白脸上浮起红云，有些羞怯，他张了张嘴，犹豫半晌没开口。
魏舒用毛巾擦干头上的水珠，冷淡地说：“昨晚的事，你想怎么处理？”
“啊？什么……什么怎么处理？”墨白愣愣的样子有点傻。
魏舒看也不看他，说：“你不会忘了你被我上了吧？”
墨白的脸刷的通红，低下头，“我，我……”
魏舒慢慢穿上衬衣，将袖口的纽扣扣好，再将领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那一颗，看了眼地上的廉价衬衣和休闲裤，他的目光一顿，皱了皱眉，冷冷问：“你是什么人？”
穿这么寒酸的人不会是夜之俱乐部的客人。
“啊？我……我姓沈，叫沈小末，沈阳的沈，小孩儿的小，末尾的末。”他的声音很嫩，听起来很舒服，但是因为哭得久了，所以有点沙哑。
魏舒眸光幽深，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你昨晚为什么会在夜之？”
墨白愣了愣，有点尴尬，“我……我在那上班啊。”
魏舒蹙眉，目光如炬地看向他。
他的表情有点恶心，还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
“多大了？”
“十九。”墨白低声说。
魏舒眯了眯眼，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眉，但脸色似乎有所好转，
“做多久了？”
墨白垂下眼眸，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我……我是第一次。”
他冷冷地说：“新来的？”
“嗯，刚来不到一星期。”墨白偷偷抬头瞥了魏舒一眼，“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俱乐部的客户吗？”
魏舒眯眼打量墨白，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不是。”
他笑起来很好看，眼尾的泪痣微微动了动，邪魅又迷人，可惜眼神太锋利，刚让人心跳加速，马上又让人觉得害怕。
墨白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你怎么会？”
魏舒没有回答他，从钱夹里拿出一叠红色钞票，递给他，“这些应该够了。”
墨白愕然，震惊地看着他。
魏舒早已移开视线，没多看墨白一眼。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全新的衣服扔在他身上，“换衣服，然后，离开我家。”
墨白的脸一下没了血色，他羞耻地低下头，伸手拿起衬衣，往身上套，衣服太大了他穿着很空，一看就不合身。
十九岁，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他的动作很慢，因为一动就会扯到后面，好不容易穿上了衣服，他又泪流满面了，魏舒听见细小的抽泣声，抬眼一看，墨白已经哭成了泪人。
魏舒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冷，“你哭什么？”
墨白疼得话都说不清楚，咬字不清地说：“我疼。”
魏舒沉默。
墨白哭得更厉害了，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穿的了裤子。
他是第一次，魏舒又没做前戏，魏舒那里那么大，用力还猛，那里肯定都流血了，魏舒还让他拿钱走，墨白越想越委屈，干脆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