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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下一秒,他又发来:【我来陪你过年。】
  尤老师:【我已经陪我爸妈过了十六个年了。】
  尤老师:【你在这儿的第一年,我陪你过。】
  以后也陪你。
  “………”
  余夏砰地一下趴到床上,裹着被子来回转了两圈,最后平躺着盯着天花板缓缓扯起嘴角。
  她侥幸地想,也许尤东寻不是因为嫌她丑才叫她呆子的。
  她把自拍照的原图发了过去。
  顿了顿,切换成语音,问他:“你觉得我好看吗?”
  问完,将手机放在一边,眼睫颤啊颤,最后直接闭上了眼。她这个人不会拐弯抹角,有什么话都是当面就说了的,有什么问题也是当面就问了的。
  猜来猜去反而搞得心烦意乱。
  殊不知,她的直接又是一记直球。
  ……对尤东寻来讲,她就是在明晃晃地撩他。
  照片里的余夏和平时太不一样。
  她穿着粉色的毛茸茸的兔子睡衣,对着镜头笑颜如花。
  尤东寻看得仔细,视线停留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大概是刚从浴室出来,脖颈上残留着一滴水珠,合着嫩白肌肤,晶莹剔透。
  “………”
  那一刹那,尤东寻素来淡漠的面孔出现了皲裂。
  葱白的手指停在余夏的脸上,戳了几下,须臾,他长按照片,将其保存到了本地相册。
  他低头浅笑,笑意震地胸腔发颤。
  怎么能不好看?
  指尖敲字,他回:贼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东哥:一起过年啊
  阿呆:嗯,猴哥
  来啦来啦来啦来啦来啦来啦来啦
  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收藏评论
  嗯,四十五章了为什么还不到十三万字qaq
  准备好啊,我要撒糖了
  谢谢喜欢晚安咯^w^
  第46章 第四十六节课
  ――贼漂亮。
  绿色的气泡里盛着者三个字出现在对话框后, 不仅余夏愣住了, 就连发这消息的尤东寻也一时间发了怔。
  他垂着眼,视线落在屏幕上。
  周围一片静谧, 这个时候少年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强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砰……
  躁动着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他突然有点害怕,因为自己的言辞似乎太过不正经了点。
  尤东寻皱了皱鼻子, 指尖比在键盘上, 思索着到底要不要给自己澄清一下。
  敲上两三个字, 顿住,删掉。
  又敲了一大段,斟酌片刻, 还是删了。
  ……如此循环往复。
  饶是思维再敏捷的尤东寻此刻也编不出解释的话来, 他抬手扒拉了下头发, 撇嘴暗道了句:“啧, 就是漂亮。”
  他实话实说而已,紧张什么?
  他又点开了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余夏与平时的她相差有点大。
  平时的她, 故作深沉却又没把握好这类深沉,她眉眼间有着一种别样的难以形容的英姿飒爽,偏偏这种傲然的英气被呆呆的傻气给拖累了。
  矛盾相生,反而生出一种反差萌。
  尤东寻低低地笑了声,想着余夏的模样不由地眯了眯眼,几秒后,他把放大的照片退出,入目的聊天界面上俨然已经出现了余夏的回复。
  他瞎担心半天, 她却波澜不惊地来了个:噢!
  对他的赞美反应平平。
  “………”
  尤老师:【??????】
  同桌:【那我就放心了。】
  没有将她看作是猪八戒,她就放心了。
  说到底,她还是个爱漂亮的姑娘家。
  余夏弯了弯嘴角,只活在自己的脑洞里,她也不管尤东寻能不能跟上她的思维,不做解释直接单方面宣布结束对话:“我要睡了,尤东寻你也早点睡觉,晚安。”
  点开语音,前一秒能听到她的哈欠声,还带着点慵懒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少年心情忽的飞扬起来。
  关于余夏跳脱的思维,他也不是第一次跟不上了,跟不上就由着她好了。
  夜渐深,少年垂眸,敛神轻笑,勾唇淡淡地应了句:“晚安阿呆。”
  -----
  南方的冬天不常下雪。
  可今年,除夕前一周,却下了一场大雪。
  夜里随着凛冽似刀的寒风降到地面,大朵大朵地降了整整一夜。于是第二天,屋外的世界就完全变得纯白了。
  余夏到七点才醒来,生物钟虽然没有随着假期而打乱,可她现在也学会赖床了。
  她半掀着眼皮,还有点迷糊。慢吞吞地套上压在被子顶上的白色羽绒服,掀开被子后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她坐在床边怔怔地发了会儿呆,复又伸了个懒腰。
  等清醒了,两脚才穿上拖鞋,起身往窗边走去,拖鞋与地面摩拭着发出踢踏声。
  浅白色的厚布窗帘,拉开时顶端的铁环与横杠摩擦出声。
  吱啦一声响,外面白雪反射出的白光就迫不及待地挤进室内。室内这一面窗还染着雾气,余夏哈了口气,拿起书桌边上的一小块蓝布擦了擦。
  视线不受阻了,她弯着腰凑上前一看。
  白雪皑皑,洗净了地面的污垢。
  她眨眨眼,弯了弯嘴角。
  片刻后,收敛心神,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这个寒假,她的家教对她认真负责,她也日渐沉迷学习。偶尔感受到解出一道题目的答案时比打赢一个人还要爽。
  尤东寻早上要睡得迟一点。所以等他过来大概还要两个小时左右。
  一日之计在于晨,余夏吃完早饭,就在门口没雪的地方吹着冷风朗声早读。手里握着手机,遇到不会读的单词就查一下。
  凿壁偷光、悬梁刺股都是她的榜样。
  她现在做的在她自己眼里只是小菜一碟。
  余父就是在这个时间打了她电话的。
  手机铃声比她的读书声还要大,并且还锲而不舍时,余夏有点恼。
  打扰一个未来学霸的成霸之举,简直罪无可恕。
  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她沉下脸,面色不虞地盯着来电显示,好半晌,才在挂与接之间选择了接。
  电话一接起,她的“喂”还没说出口,对面劈头盖脸地就是一串炮弹。
  余父不耐地问她为什么放假了还不回家。
  余夏神色淡淡:“为什么要回去?”
  “什么为什么,过年了不回来?”
  余父听她的语气,只好放软了态度,最近被家里一团糟的事搞地心烦意乱。
  他与他的继任,是高中时的初恋。
  后来分开后他娶了余夏的母亲。
  红玫瑰与白玫瑰,在得了一朵后总会惦记着另外一朵。
  而另外一朵宛若朱砂痣,抹不掉忘不了。
  他是在余夏幼儿园的时候重新遇到朱砂痣然后出的轨。在那之后,和余夏的母亲离婚,光明正大地娶了第二任,第二任的到来让他和他女儿的关系越来越远。那个会乖乖地喊他爸爸的女儿以后每次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就只带了厌恶与害怕。
  也幸好,朱砂痣为他生了个儿子。
  渐渐地,渐渐地,他也就忽视了女儿的存在,他忙于工作,压根就不知道他的继任是如何对待他的女儿的。
  他一直相信枕边人。
  他的女儿自杀,妻子拿给他的医院就诊证明是精神出了问题。
  再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