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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男人慵懒的靠着椅背,淡淡应了一声,看了许烟雨一眼,凉凉说道:“以后这些事交给李准和玉雷就行了。”
  许烟雨全将他的话当做是关心,含笑答应。
  梁以沫看都不看是什么药,接过小塑料杯,一仰头将十来颗各种药粒全部含在嘴里,又喝了口清水咽下。
  玉雷礼貌的笑笑:“许小姐,您去忙吧,这里有我照顾梁总就好。”
  许烟雨知道梁以沫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自己不便参与,点点头。
  临走,她朝墙上的显示屏飞快的瞥了眼,脸色大变。
  果然……果然他是在看那个女人的近况!
  心里突然一紧,她含冤带屈的咬着下唇狠了狠心,猛然转头低声说道:“以沫!”
  梁以沫没吭声,淡漠疏离的视线缓缓落到她身上。
  这个书房特别宽敞明亮,巨型的落地窗,窗外竹树环合一派优雅静寂,精致好极了。
  温和的光线投射到了他上半身,映得男人那张脸如梦似幻的,美得很不真实。
  许烟雨有些飘,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梦境里,她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以沫,你去看看她吧,我觉得小濡她,挺可怜的……”
  说话的时候,她藏在门把手上的手死死的用力,记忆当中,这应该是她最言不由衷的一句话了吧?
  梁以沫眸色黯了黯,什么都没说,仅仅是冷笑了一下。
  她心头一喜,合上门走了。
  静静立在走廊上半晌,她拍拍胸口,唇角展开了美丽的笑靥,然后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好消息,脚步轻快的回了自己的客房。
  有些事情就是不能被捅破,如果没有说穿,也许还有一丝机会或者念想,可是被她这么一说,男人应该明白了吧……他是不可能再去找那个女人了!
  牢房里,简言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一个角落上的摄像头,然后抱着梁小濡的头用唇在她耳边说话,用电影里的行话来说他这叫借位,以他和梁小濡现在姿势来看,活像是在热吻中的久别重逢的情人!
  他故意动作幅度稍微大些,柔柔轻叹:“小濡,你受苦了,放心,简言回来了,雨过天青了……”
  梁小濡缩着身子矮了一个头,像小鱼一样从他怀里溜了出去,拢拢头发扯扯衣襟,红着脸:“简言,谢谢你还惦念着我。”
  简言浅笑,上下打量着她,窈窕的身段美好的脸庞,脱俗清新的气质,一切都刚刚好,正是他脑海里初恋的模样。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养了七年的花朵,果然不负所望出落得亭亭玉立,在他面前娇媚的绽放!
  他不是一个俗气的男人,透过丑陋不堪的狱服,早已一眼瞥见里面的白玉之美。一个女人,连穿着狱服都阻挡不了她的美,你说她得有多美?
  分别的一年,他朝思暮想的都是她,为了不受相思之苦,他就用加班加点疯狂的工作来麻醉自己!正好,度过了那漫长的等待,迎来了事业的高潮!
  满血归来,他一定要带走属于自己的女孩!
  “瞧瞧、瞧瞧,你这过得都是什么日子,是谁让你一个娇嫩的女人住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狱里?走!你马上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回家!”
  温热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将无根手指都插进了她的指缝中,与她严丝合缝。
  他满意极了,这才是曾经的感觉。
  梁小濡摇了摇头,静静望着他,抽回了自己的手:“简言,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谢谢你救我出狱,只是,我不能跟你走,我要过自己全新的生活去!”
  她是一个罪人,也是一个不祥的女人,走到哪里都会给男人带来灾难,不能够再连累别人了,尤其是简言。风风雨雨的这一年,他完全都没有参与到,就别让他掉进这个泥潭了!
  “说的是什么话?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小濡,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简言还是当初的那个简言,你的简言!”
  镜片后面,男人眼神有些复杂,温柔中带着犀利。
  隔壁牢房里,苏信静静的听着两人的谈话,嘴里噙着古怪的微笑。
  梁小濡的桃花还真不少!竟然除了梁以沫,还有一个大人物也对她情有独钟!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怎么了?瞎了眼了?
  她眼色一沉,开始细细的为自己盘算起来,这是个机会!
  出不去,毋宁死!
  在梁以沫手里她是翻不了身了,所以她现在就盯死了梁小濡,她心里清楚,梁小濡肯定能出去!
  梁小濡睫毛有些湿润,语气却是坚定的:“你是个自由的人,你就是你,不属于任何人!男儿志在四方,不要因为哪个女人影响自己的前途。”
  简言知道自己被婉拒了,退后一步,半天没说话,然后从口袋里抽出手击掌两下,啪啪!
  过道里又有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端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梁小濡微微吃惊:“简言,你要干什么?”
  简言苦笑:“放心,我对你永远都不会做什么。你不肯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正文 600砸壶、断情!!!
  他看了眼手下端着的那个绒布面的盒子,继续说道:“我现在就让你看看那个男人的决心,也顺便断了你的念想……”
  大手一掀,从盒子里取出一把青花瓷釉里红扁壶,上面的凤首绘得栩栩如生,整件瓷器发色极好器型端庄大气,浑身也有着一层润泽的微光,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老东西。
  梁小濡从照片里见过这东西,奶奶曾经说过,这是梁以沫花了万个亿从古董商人手里买来的古董,就是专门为了娶她进门贿赂爷爷的!
  “青花瓷釉里红凤首扁壶,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把扁壶在简言手里还在发着柔和的宝光,没人敢在生意上欺骗梁以沫,是真品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