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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蒋海利一直都在讨好许烟雨跟着许烟雨,她发现许烟雨其实是个极好相处的人,不怎么爱说话,就算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充其量就是淡淡看上一眼,然后冷冷的转身走开。
  伺候她比起伺候那个赵敏省心多了,而且,在许烟雨身边赵敏总会要给上几分颜面,不会再对她疾言厉色的。
  许烟雨是这个工作室的重心,是赵敏的摇钱树,的确,又许烟雨在这个团队就会财源滚滚正常运作。
  她留心研究了一下,赵敏那个人眼睛特别毒并且下手极狠,她现在认准了许烟雨,所有好的资源全都向她倾斜,换句话说,她在赵敏手下签约,只要许烟雨在的一天,她就别想有出头之日。
  两人一起在黄昏的沙滩上散步,看着许烟雨消瘦的脸,她心中暗暗叫屈,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女艺人,她却要给那个瘦狗子洗袜子,虽然许烟雨平时不怎么穿袜子,但是她的内衣内裤的清洗都是她包了!
  胸中升起了一种不平之音,她却笑得花儿一般灿烂,指着夜幕中的海岸线:“许姐你看,多有意境?”
  许烟雨却在看海中一座小岛上的灯塔:“海利,谢谢你陪我来海边走走,在公寓里我都要闷坏了。”
  “你身子还没好利索,赵姐自然看得紧些。”
  “你看那灯塔,有它在的地方,船儿就知道自己归航的方向。我们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小船儿,然后把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当成灯塔……”
  她苍白着脸,孤孤单单的立在海风里,海利左右看了看,这里人迹罕至,她简直觉得掐死她都不会有人知道。
  心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又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掐死她干什么,她蒋海利要成名成角的,犯不着为了一个瘦狗子坑了自己一辈子。
  嘴上笑得很谄媚:“许姐,我还没谈过恋爱,不太懂你的话,能跟我说说你心里的那个人吗?”
  许烟雨勾了勾头发看了看她,很严肃的叮嘱着:“海利,但愿你永远都这么单纯,爱情这东西是无法可解的毒药,一旦中了,就会沉迷其中迷失自己,比如我。”
  蒋海利偷偷看看手机,已经快八点了,许烟雨有闲情雅致在这里吟风弄月,她蒋海利可是个大写的俗人,她要背稿子、洗衣服、休息睡觉!
  “许姐,别多想了,我冥冥中有种感觉,你爱的那个男人迟早会回到你身边,到时候你可要有个好身体才行呀,我们回去休息吧。”
  许烟雨却又看着黯淡的夜空,那里一道夺目的光束平着划过天际:“流星!都说流星有求必应,问什么我这些年向流星许愿不下十来次,就没有一次实现的呢?”
  蒋海利站在她身后已经快气疯了,她只想回答几个字:草麻比的,到底能不能回家了!
  “许姐,我们出来很久了,我肚子饿了,不如找个特色小店吃碗水饺垫垫肚子?”
  许烟雨这才回头正式看了她一眼,没吱声。
  蒋海利又陪着她吹了半个小时的海风,就在她指天骂地的时候,许烟雨终于扯了扯衣襟轻声道:“走吧,陪你吃碗水饺。”
  蒋海利恨得发抖却又不好发作,她很想说她现在又不想吃水饺了怎么办,但是她不敢,走在许烟雨身后,乖得像条狗!
  蒋海利带着许烟雨来到了一条凉城的老街,其中一个小店叫“山东水饺大王”非常地道,是外地人开的,味道极赞。
  许烟雨从来不管点单付账的琐事,全都是蒋海利一手操办,她并没有多大胃口,不过因为自己的病,必须的少食多餐才能保证身体的营养。
  蒋海利去了小店里间,低声问道:“有榛子面么?”
  正文 504谁把流年暗换偷???
  “有!”
  店主是个山东大汉,人高大魁梧声音却很柔和,憨厚的看着她。
  “给我捏两碗榛子面猪肉饺子,快点,饿着呢。”
  “好嘞。”
  点单付账之后,她出了后屋都到厅里,笑呵呵的看着浑然不觉的许烟雨。
  伸手给她到了杯白开水:“许姐,喝点水吧,饺子很快就好。”
  许烟雨连笑都吝啬,一贯的面瘫脸感慨着:“我可是有些日子没吃水饺了,还挺想的。”
  “好吃你就多吃点,这家店味道很赞的。”
  蒋海利不动声色的喝着可乐,暗暗瞟着她。
  “饺子来了!”
  很快,山东大汉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饺子走了过来,许烟雨接过蒋海利递来的筷子,心情振奋了一下:“什么馅儿的?”
  “榛……”山东大汉刚一开口,就被蒋海利枪过话茬。
  “真的是猪肉馅儿的,掺了点儿白菜,快吃吧。”
  她眼睛一瞪,让山东大汉走开了。
  两人慢慢的吃着,期间蒋海利为了调节气氛还讲了两个她小时候的糗事:“知道我的初恋是怎么夭折的么?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上学踩到了大便,结果被我喜欢的男生看到了,一脸嫌弃的从我身边捏着鼻子走开,还把这事儿告诉了班里的每个同学,搞得我很自卑,也决定从此以后不再喜欢他……”
  许烟雨终于笑了,轻轻的咬着喷香的饺子,小口嚼着。
  蒋海利看着她吃了一个,又继续讲着:“还有件事儿,我那时候读高一,我们刚分了文理班,我选择了理科班,我发现班长长得特别甩,而且就跟我隔着一条走廊。某天,我偷偷在课桌里放了巧克力,准备第四节课上好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向他表白,也许是我老想着变白的时候导致神经太紧张了,英语老师来了之后就组织我们自己做练习卷,整个教室都安安静静的,可是我的肚子突然发出了一连串介乎于是放屁和下水管道回声之间的恐怖声音,吨----咕咕咕---吨吨啤呲……”
  “哦,天哪……”许烟雨别她说得哭笑不得。
  蒋海利一脸正色:“许姐,我当时才十七岁,正是非常爱美爱脸面的年纪,结果在全班面前出了这样的丑,你说我这肚子,发出了那种罕见的怪声,还不如干脆放两个屁算了呢……可想而知,我自然也是把那盒巧克力自己吃了,再也没脸去向班长表白!”
  许烟雨笑得直不起腰来,对着她连连摆手:“海利,我发现你真是个活宝,笑死我了!”
  蒋海利也笑着看她,只是那笑意没有延伸到眼底。
  再后来,蒋海利匆匆拉着许烟雨回了公寓,赵敏见许烟雨脸色有些红润,盯了蒋海利一眼:“表现不错,去歇着吧。”
  蒋海利诚惶诚恐,回了房间就关紧了门。
  许烟雨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突然觉得呼吸急促,有点儿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