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濡知道他自有考量,便不再啰嗦,晚上,梁以沫大手放在她腿根儿处柔柔问道:“还疼么?”
她垂眸不语,男人在她脸颊深吻一下,将被子拉下大手摸了过去,刚准备亲昵,手机响了,他有些沮丧,接电话的语气也不太好:“阿澈?”
“以沫,你把我从红锐踢出去了?”
他眼神微微一暗,摸摸女人滑腻腻的小脸安慰一下,然后起身下地扯开了窗帘,夜幕中的南北湖更加静谧,凉风习习,好不惬意,只是他要和沈澈说的话题却异常沉重。
“没错,是我,怎么了?”他的语气很淡,努力显得自然一些。
“你明知道参加红锐特别行动小组的行动是一个军人最大的光荣,更是我毕生的梦想,为什么要阻止我?我都已经通过测试了,并且都开始做着各项筹备工作了,你突然这样,我……”
沈澈很着急很气愤,他感染了病毒就好像身上携带了一枚定时炸弹,横竖都是死,倒不如为国为民而死,死得其所!
炯利的目光穿过湖面射到了很远很远,他似乎都能够见到沈澈走在沙滩顿足捶胸的样子,但是他不能心软,那不是别人,是阿澈,他的生死兄弟!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军人,既然是个军人,服从就是你的天职,听命就是了,差不多你可以收拾一下回北京休假了!”
“梁少!”沈澈怒了,“以沫”也不叫了,想着对方虽然是隐蔽战线上的同志,但军衔可是极高的,他又不能太不礼貌,咬着牙耐心的解释,“你就让我参加吧,我堂兄都默认了,你又做什么管着我呢!”
“死神没有默认,他只是将我推出来做这个恶人而已,沈澈我告诉你,你必须回北京去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测,然后配合好好治疗!如果当我是朋友……”梁以沫顿了顿,声音更沉了,“就给我好好活着!”
“……”沈澈哽咽了,电话那头是长时间的沉默。
他知道他在哭,因为都是男人,并没有捅破,给足他时间缓冲。
“以沫,你知道吗,这样对我很残酷,我是双重打击!我本以为由我去做红锐的终极守护者,至少也能物尽其用死得其所,但是你们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难道就让我一个大活人窝窝囊囊的死在病床上吗?”
“阿澈!我不会让你死的,信我!”
他的声音很颤抖,恰似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的嘶吼,梁小濡听得很心痛,下了地从身后柔柔的抱住了他,下巴在他宽宽的背脊上来回的摩挲……
挂了电话,他并没有回头,依旧冷冷的看着窗外月光下的南北湖,身子一动不动。
她知道他心里难受,这男人在乎的人不多,但是能够走到他心里的,他绝对会掏心挖肺的赤诚相待。
“以沫,别担心了,阿澈人那么好,又是为国贡献的铁血军人,老天不会那么不长眼的。”
梁以沫咬着牙:“复查结果出来了……”
梁小濡心里一紧,她一直都不敢问这个问题。
“是阳性。”
她一阵惊栗,最后一点小小希望也落空了,眼泪簌簌的就出来了,沾湿了男人的后背:“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阿澈那么好的人,他还那么年轻……”
梁以沫缓缓转身,抓着她的手在唇上轻轻一碰,眉间含着千山万水:“所以,我不能让他死!”
梁小濡点头:“嗯。”
“可是代价有点大。”他静静的看着她,从她的眼睛里面寻找着浓情蜜意。
“为了阿澈,再大的代价都值得。”
她很坚定的点头。
“为了阿澈,再大的代价都值得。”他重复了一遍,在嘴里回味咀嚼着她的话,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
梁小濡抽出了自己的手,紧紧拥着她,月光透过窗帘将他们紧密相拥的影子拉长在了地板上,相依相伴的样子特别美好。
“以沫,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全部的世界和快乐,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否则我……”
男人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唇上,沉沉的声音从头飘落:“我懂,我会为了你珍惜我自己。”
“这还差不多。”
作为军人的女儿,梁小濡不能劝他从隐蔽战线撤出来,但不代表她就不会担心,塔国的那次经历她都吓坏了,要不是最终梁以沫肃清了绝迹余党,她真怕不法分子反扑寻仇过来。
“嗯。”梁以沫眼眸黯了黯,看着她的长发和发梢处妖娆浑圆的臀,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如果知道一个男人即将去执行一个几乎是必死的任务,你还会嫁给他么?我是说如果。”
梁小濡没多想:“如果那个男人是你,我就嫁!”
他扬起唇角,也跟着点头:“如果那个男人是我,我保证自己会活着回来找你,领优惠券儿……”
他已经和死神达成了默契,红锐最终的终极行动总归要有人做的,极有可能就是他本人亲自操作,因为涉及到了一些化学药剂,所以在去执行任务之前,他得跟她把孩子生了。
她不知道他也参加了红锐,更不知道红锐最终目标的凶险程度,他当然不会告诉她让她担心,唯有默默的将她的话记在心里,保护好自己,安全的回到她身边。
梁小濡推了他一把,娇嗔:“还说呢,你这人真是没原则,有没有优惠券儿还不都是一样?”
他上前一步,稍稍弯腰与她对视,嘴唇儿几乎碰着她软软的唇,轻笑:“怎么一样儿了?”
正文 472下一代的缘分悄悄开始!!!
“怎么不一样了?有你也要纠缠我,没有你也纠缠我,有跟没有都没差别嘛!”她不服,瘪着嘴。
呲啦----
锦帛碎裂的声音,她觉得胸前一凉,低头瞧去,那件新买的真丝睡衣已经被扯破掉落在脚面,而她堪堪裸身僵立在他灼热的视线下……
不等她惊呼,男人已经堵住了她的嘴:“你马上就知道了差别。”
整个人已经被悬空抱起,轻轻放到了梳妆台上,柔和的小壁灯下,她看不见镜中的自己背影是多么诱人美好,男人却将一切都尽收眼底,连连赞叹:“老婆,你美得就像一件艺术品。”
梁小濡不适应这么和他相对,两人一坐一站,一个裸着一个衬衫西裤笔挺,怎么着她都处在劣势被人白白看了去。
柔柔的手臂按着他的胸膛试图将他推得远些,原以为他会发力不从,不想他竟然顺势后退了半步,她刚要轻松的下地,却明显的看到他眼里的火簇更加热烈。
男人漂亮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她光洁无瑕的斜斜半仰在梳妆台上的样子太美了,一个现实中含苞欲放的她,还一个镜中虚幻瑰丽的裸背,他整个人瞬间热了一下,身子都冒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