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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最喜欢叫她的宝贝孙子“小沫沫”了,每次梁以沫听到奶奶这么叫准保皱起眉头,一张俊脸铁青得好像便秘似的。
  梁小濡摆弄了一下小黑狗的耳朵,认真的思考着:“嗯。。。以沫他肯定不会同意你用这个名字的,所以呢小沫沫,这可是你我之间的xiǎo mi密哦,看你全身乌黑发亮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嗯,这样吧,我再给你取一个外号好了,《水浒》里面有个叫黑旋风李逵的,在别人面前,我就叫你的外号旋风。。。没别人的时候,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小沫沫,好不好?”
  “唔唔唔。。。”旋风奶声奶气的叫了两声,似乎对自己的名字还算满意。
  “好了小沫沫,我们去找点吃的好不好?看看厨房里有没有什么奶粉,吃营养大餐喽。。。”
  进了房间,光线就没有室外那么好了,梁小濡很快发现了一件超级郁闷的事情,旋风实在是太黑了,躲在某个暗落落的角落,她根本就看不到它!
  还有,就算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在舔爪子的它,也要再花上十来秒钟去找它的脸,旋风全身都是黑的,简直就是一个黑球儿,乌黑的眼睛和小鼻子小嘴巴就藏在蓬松的毛儿里,哪儿找去?
  梁小濡端着一小碗牛奶坐在地板上,望着黑黢黢的一团儿直捂脸:“小沫沫,你到底有没有再看我啦?”
  梁以沫身处白云团团的几千英尺高空,原本他在翻看一份金融时报,突然耳根子就有些发烫,寒眸微微暗了暗,他放下报纸俯瞰脚下的凉城,不禁自言自语道:“她在想我么,她会想我么。。。”
  豪华的私人飞机上,空姐轻声提醒:“梁总,有内线,要接进来么?”
  正文 355狼的血性!怎么就笃定我舍不得朝你下手?
  梁以沫点头,拿起身侧的听筒:“t,控制起来了么?”
  “控制起来了,在三环。”
  “很好,我马上就到。”
  “是。”
  结束通话,男人的嘴角突然扯出一丝冷笑,只是眼睛刚好和唇边的笑意相反,不但没有笑意,反而阴冷得可怕。每次他露出这种极端的表情,都将带来一场灾难,只是这次那个可怜的人不知道是谁。
  黑色的豪华轿车在日光下灼灼发亮,闪得逼人的眼,速度也快的惊人,不等人们反应,惊龙般的就绝尘而去。。。
  梁以沫安静的坐在后排,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鼻翼两侧投下漂亮的扇形光影。
  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捏着鼻梁和眼窝,脸上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到了。”开车的是个穿黑色西装年轻男子,耳朵里插着蓝牙耳麦,也很一副冷酷干练的样子。
  “嗯。”
  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梁以沫缓缓迈出修长笔直的腿。
  他翘首看看不远处的高层,冷冷一笑。
  梁宝镜,苍狼来了。
  今天,就叫你看一看狼的本性!
  梁宝镜正瑟缩在轮椅上,她妈妈也被绑在一边嘴里塞了毛巾!
  “妈----妈!你要不要紧?”她气得眼睛都快弹出来了,见着妈妈朝自己害怕的摇摇头表示没事,对着屋子里的几个年轻的黑衣男人咬牙切齿的咆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梁宝镜!我姓梁!梁以沫的妹妹梁中书的女儿!反了你们的,这群乱咬主人的狗!识相的赶紧把我放了!”
  梁家她太熟悉了,不用看那群人袖口几不可见的家族徽标,单看他们悄无声息却稳准狠辣的办事风格,她就能够断定这是梁以沫手下的人!
  偌大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梁宝镜歇斯底里的叫声,虽然她们娘俩个被控制住了,但是室内却异常整洁不见一丝零乱。
  来人只办事,却不搞破坏,就像梁以沫本人,凡事直奔主题,决不旁生枝节!
  没人向她解释什么,那群训练有素的人从进门抓人到现在垂手静候,一直都是沉默的。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梁宝镜行动不便,只能抱着肚子在轮椅上喊叫,但是,没有人听她的话,无奈,她突然绝望的大哭,“以沫。。。快来救我,这帮人疯了!”
  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屋子里的黑衣青年全都更加肃立起来。
  门口迈进来一双大长腿,男人长身如玉,身姿清冷,进门之后谁都没看,优雅的坐在下属搬来的单人沙发上,长腿轻轻交叠着,指尖娴雅得在沙发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脆响,哒、哒、哒。。。
  那声音虽然不大,却每一下都压在人们的心上,叫人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梁宝镜无暇多想,马上破涕为笑,用满是希望的目光惊喜的注视着他:“以沫。。。真的是你啊以沫!你来救我了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放任我不管的!从小到大,你是最见不得我被别人欺负的!快!快叫这帮人滚开,他们疯了,一大早的就冲到我家把我和我妈绑起来,他们是想造反!你的那些下属们失控了!”
  “失控了?”梁以沫似乎终于发现了她似的,将目光懒洋洋的送了过来,唇角邪邪一勾,轻笑一声。
  右手微微一扬,室内所有的青年见到指令全都退了出去,消失的一个不剩,整个套房变得更加安静。
  “我。。。这。。。”梁宝镜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巨变。
  这帮人全都听令于梁以沫,哪里失控?
  她不可置信的苦笑:“以沫。。。不会是你派来抓我们的吧?”
  梁以沫显然没兴趣回答她的问题,指尖依旧习惯性的敲着扶手,哒、哒、哒。。。
  就在梁宝镜承受不住压力快要崩溃了的时候,他歪着头叹了口气:“沈宝镜。”
  梁宝镜愣了,豆大的泪珠簌簌的从眼眶里话落下来。
  梁以沫叫她“沈宝镜”,这意味着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
  她微微苦笑,还在挣扎:“不!我不叫沈宝镜,我姓梁,我叫梁宝镜!”
  沙发上,被捆绑着的母亲眼睛一闭,痛苦的流着眼泪,也许,没有什么比 女儿不肯承认自己的姓氏和血脉更叫她伤心的了吧。
  梁宝镜摇摇头,眼泪就甩到了两边,她近乎于是在祈求梁以沫:“以沫!我求求你不要把我从梁家彻底赶走,我已经不和你们住在一块儿了,难道还要将我最后一个姓氏也夺去吗?我姓梁,从前姓梁现在姓梁以后也姓梁,这一生一世我都是梁宝镜!”
  贵族的女儿永远都是贵族的女儿,乡巴佬的孩子永远是乡巴佬的孩子!
  她是贵族,她不要做乡巴佬!绝不!
  梁以沫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那对如深谷寒泉的眼睛里不悲不喜看不见情绪,声音也淡淡的,如流水淙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