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瓷!”他将她按在墙壁上,一手困住她,腾出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红唇。
她仰着小脸看他……
“在一起的男女,是不是应该接吻?”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一抹张力,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景瓷的余光看到一处车尾灯。
那抹熟悉的车身。
收回目光,望住面前的男人。
他短暂地给过她温暖,可是现在,除了利用,她想不到自己还能对他做些什么。
精致的脸颊微微泛着一抹红,唇也是颤着,说不出的动人。
历靳言一半是试探,一半是逼她。
可是这个时候,在夜深人静的夜晚,看着她如此脆弱地半窝在自己的怀里,他几乎是低咒一声:“景瓷。你简直是要将我逼疯掉了!”
说着,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滚烫的唇就压了下来。
两唇相贴,一个冰凉,一个滚烫。
在吻上她时,历靳言满足地叹了口气,距离上一次吻她,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而那时,他们都还是不知愁滋味的少年。
现在,他有过几个不痛不痒的女人,而她也饱经沧桑。
景瓷只能仰着小脸,无助地任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夺去呼吸。
她的小手缓缓地攀上他的肩头,在他的颈后握着。
脚不由自主地踮高,承接着他的吻。
她微闭着眼,浅浅地喘息着,虽然隔了很远,她还是能感觉到,某个地方传过来的杀气。
她的唇边微微勾起一抹轻笑,游戏,才刚刚开始。
这个吻。对于历靳言来说,是很珍贵的。
他几乎是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悸动。
他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景瓷,快上去吧!”
否则他会忍不住的,而她又是这么香,这么软。
吻她时,他以为她会拒绝的,没有想到她柔顺得出乎意料。
不可否认,这样的景瓷,更让他心疼。
他几乎是疯狂地迷恋吻她的感觉。
看着那红艳艳的唇,他很想再来一次。
景瓷的小手仍是抱着他的颈子,直直地望着他。
历靳言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个,低头又吻住她的唇。
这一次,比上次还要激烈,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景瓷,我送你上去?”他的声音热热地在她的颈边响起。
景瓷的小脸埋着,拼命地喘息着,声音娇软:“不要!”
她柔弱地伏在他的怀里,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一样。
历靳言怎么舍得勉强她。伸手摸着她黑亮的直发,抚摸了好久,这才松开她。
“好了,上去吧!”他不舍地低喃着。
景瓷抬起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微微推开她的身体:“好了,上去吧!”
她应了一声,朝着电梯走,正要关电梯时,手臂又被他捉住。
“靳言?”她声音实在是太脆弱了。
历靳言抿了抿唇,目光凝视着她:“景瓷,你确定游戏要玩下去?”
她仰着小:“靳言,你随时可以退出!”
她微微地笑着,笑得有些邪气,也有几分可恶。
他真想狠狠地亲她,也想现在就离开。
明明很了解她了,明明知道这只是她的一个游戏,甚至是报复的手段,但是真真假假的,他看不清了。
或许,是他不愿意看清了。
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他陷在里面不想出来。
四目相对,好久,在外人看来却是情意绵绵。
终于,他的手松开,微微一笑:“上去吧!”
景瓷点头,将电梯合上。
历靳言转身也离开。
景瓷将包扔到沙发上,一边除着衣服一边朝着浴室里走。
打开温热的水,她拼命地搓着自己。
她的脸,她的唇,她的颈子。
这上面,有着历靳言的气息。
她拼命地搓着,将那些气息冲掉。
景瓷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身体倚在浴室的墙壁上,一边笑,一边流着眼泪。
门,蓦地被拉开。
景瓷朝着门口望去。
氤氲的水汽下,她的眸子带着水意,凝视着他。
封央站在门口,手仍是放在移门上。
手指关节处,握得有些发白。
“你和他。在一起了?”他的声音挟着怒气,像是火,又像是冰一样。
景瓷没有穿衣服,但是她没有躲避。
“这和你,有关系吗?”她伸手拿了一条浴巾,将自己抹干净。
水气,慢慢地消失,他得以看到她有些红肿的唇,是被历靳言吻肿的。
景瓷穿上一件浴衣,微敞的领口,让那枚颈子处的吻痕,看得更为明显。
封央几乎是瞪着那儿看的……
景瓷有些满不在乎地走向卧室,在起居室的小酒柜面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熟练的手势让他眯了眯眼,这个小酒柜是为他准备的,他喜欢喝红酒,而景瓷几乎是滴酒不沾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声音绷着。
景瓷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然后挑了下眉,淡淡一笑:“不可以吗?”
她挣开他,轻轻地摇着杯子里的酒。目光看着那深色的液体,抬眼看他:“其实酒是很好的东西!”
她轻笑一声:“可以让人,忘了一切,不那么痛苦!”
她举了举杯,然后一口饮掉杯子里的酒,动作很优雅好看,特别是仰起头的时候,那优美的小颈子微微直起。
当然,那枚吻痕也更为刺目了。
但她好像,没有要挡的打算,就这样任他看着。
封央有一种感觉,景瓷是真的不在乎他了。
☆、第157章 不恨,但是也不爱了
他忽然握住她的肩,力道很大,几乎捏碎了她的骨头。
“你,恨我吗?”他盯着她的眼,不放过她任何的表情:“收购景氏,和你离婚,甚至是间接让你不能见到老爷子最后一面。”
他说完,自己的心都在颤抖了。
他竟然害怕,怕她说不恨了。
景瓷的眸子里染上了抹冰霜,她看了他很久,才轻轻地笑了一下:“为什么要恨你?”
他的身体整个地僵硬了。
不恨他了……
封央仍是握着她的肩,像是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一样。
景瓷垂了眸子:“没有谁会爱谁一辈子。”
“封央,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她有些自嘲:“感情吗?”
她说着,缓缓抬眼,那双冰雪眸子盯着他时,封央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叫她冰山美人。
因为她的眸子,真的很冷很冷。
她对一个人没有感情时,原来是这样的。
景瓷的神情冷冷的:“还是身体?”
她冷笑:“你问我恨不恨你,怎么又想着,我还能对你有一丝的感情呢?”
“我的感情……”她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地说:“被狗吃了!”
封央的手指更为用力,几乎是深深地陷到了她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