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校尉急得团团转,“快,赶紧在府上搜一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下人们得了命令,赶紧跑了去搜查整个胡府。
这时,林雅歌隐约地听见胡彻在跟胡夫人低声地说:“等找到了,老子一定要掐死她!”
林雅歌的目光刚好落在了他的脸上,她清楚地看见,胡彻的脸阴沉得能挤得出来水,这话说地咬牙切齿,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
胡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可别胡乱说,我早就告诉你,强扭的瓜不甜,如今好了吧?看你怎么收场!”
“直接掐死好了!”
“现在不是你说气话的时候。”
林雅歌在一边听着,心中似乎是明白了,这个喜梅姑娘是不愿意嫁给胡彻的,但是胡彻毕竟是校尉之子,家世显赫,喜梅家或许就扛不住压力,只能是同意了。
也或许,喜梅的父亲,看中了这门亲事,非要喜梅嫁过来也不一定。
总之,不管是哪一点,都是喜梅所不愿意的。
林雅歌的眼睛转了转,唇角轻轻勾了一下,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何必要庸人自扰呢?
“众位,”胡校尉大声地跟众人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感觉到非常的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
“胡校尉,或许新娘子不懂得规矩出去如厕,迷路了,找找看先。”罗老夫人安慰着。
胡夫人的脸色苍白一片,她真的是被气得够呛,她原本就不同意这本亲事的,是胡彻非要喜梅,算是强扭的瓜。
这下倒是好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他如何收场。
“老爷,我头疼,我先回去睡一下。”
原本,她的身子就不太好,若不是吃了林雅歌的药,这会子哪里还能在这里陪客?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只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厉害,心中十分失落。
想着别人家的儿子成亲,都是圆圆满满,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这样?
“夫人,您身子不好,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妾身早就说了,您身子不舒坦,就交给妾身来做,您就偏不听,这会子好了吧?”
一个打扮妖娆的妇人扭扭捏捏地走了来,边说边用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唇角,脸上虽竭力隐藏,却还是隐约可见得意之色。
林雅歌看在眼中,没有说话,这是胡校尉的妾室胡沈氏。
胡沈氏的话,深深地刺痛了胡夫人,她冷冷地说:“你闭嘴!”
胡沈氏的神情微微一滞,随后娇滴滴地跟胡老爷抹眼泪,“老爷,您看看,妾身不过是一时好心,谁知姐姐如此小肚鸡肠,妾身怎么办?”
林雅歌看着,就知道胡府的人际关系也是非常可怕,甚至还不如林府。
在林府,小妾们都是听大夫人的话,可不敢像胡沈氏这样,唯一一个例外的人就是六姨娘白云,她敢于对抗大夫人,也是因为她答应了跟林雅歌合作,有林雅歌撑腰。
否则,就凭着大夫人的手段,分分钟让她吃瘪。
林雅歌想着,觉得还是胡夫人的手段不够,若是手段到位,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小妾恃宠而骄,敢于对抗家中主母。
夏倪悄声地问林雅歌,“雅歌,你觉得会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道。”林雅歌摇摇头,这件事没有牵扯到她的身上,那她自然是不愿意出面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不会做。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真正地为人之道。
这时,大夫人的目光就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她的目光轻轻闪动了一下,唇角边上勾起了一丝冷笑,眼神也带着几分的意味深长。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丫鬟雪翠,雪翠会意,转身离开。
大夫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而树影落在了她的脸上,令她看上去显得尤为狰狞。
这时,有个下人一路惊慌失措地跑了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又怎么了?”胡校尉大声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后花园,在后花园!”
胡校尉一喜,“新娘子在后花园里?”
“是!”那人跑得太快,喘得很急,以至于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胡彻就带着人疯了一样地朝着后花园跑了去。
夏倪一把拉住了林雅歌,“走,咱们也去看看吧,这新娘子还真的好有性格,居然自己跑后花园去了。”
林雅歌的脸上,带着几分狐疑,她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便也随着夏倪一起,朝着后花园里跑了去。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朝着后花园里跑了去,几乎惊动了整个胡府所有的人。
“天啦……”胡彻惊恐地吼叫声传来,大家听着,心脏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喜梅!”
林雅歌只觉得这件事差不多已经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了,新娘子出事了,还是大事。
夏倪也不由怔住了,她看了看林雅歌,问:“新娘子怎么了?上吊了?跳河了?撞石头了?”
林雅歌摇摇头,“或许比这些更悲惨。”
夏倪撇撇嘴,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情,“我们过去看看吧,被你说得我觉得新娘子好可怜。”
林雅歌现在在心中盼望着,这件事千万不要牵扯到她的身上就好了。
否则,那可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好在一点,她期间一直在宴会厅里吃饭,有很多的人给她作证,因此,这件事应该是不会牵扯到她的身上来的。
只是,她忽略了一个人,大夫人。
只要有大夫人在的地方,很多原本都跟她无关的事情,就莫名其妙地跟她关联在了一起。
这一次,虽然,她一直在宴会厅,也有着很多的人给她作证,她有着不在场的证据,但大夫人还是会有办法,将她跟新娘子联系在一起的。
前面看的人,已经有不少人发出了惊呼,看来,新娘子真的很惨烈。
夏倪好不容易拉着林雅歌挤到了前面,即便是夏倪也不由被眼前的一切惊得说不出来话。
新娘子还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躺在了翠绿色的草地上,只是她的身体已经僵硬了,殷红的血染在了碧绿的草地上。
然而,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