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歌装作没有看见,众人都在行礼,她也跟在后面福了福身。
皇启明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愤恨,“林雅歌,你欺骗本王?”
“殿下,臣女哪里得罪了您?”
“你……”皇启明原本想质问她为何要欺骗,但没想到林雅歌这样一问,她也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他自然是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自己去找林遮月,然后跟皇成康吵架的事情吧?
眼见着皇成康和林遮月已经落座,他也顾不得许多,甩了甩袖子,赶忙坐在了林遮月的另外一侧,两个殿下,将林遮月夹在中间,着实有些搞笑。
林雅歌看着他们三人的囧样,尤其是林遮月,她每天周旋于这些皇子们中间,怕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吧?
这时,武老爷一家人才走了出来,武夫人牵着孙子的手,后面跟着武少爷和武少奶奶。
武老爷很开心地说:“欢迎各位来观看我家瑞儿的剪百岁辫,这根百岁辫留了十二年了,今天他的生辰剪下来,意味着他终于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孩子了,谁家有合适的姑娘,可以考虑考虑了啊,哈哈哈……”
下面的人都笑了起来,林雅歌知道,在古代男子十二岁,确实可以说亲了,再等个两三年后成亲,十六七岁便能做爹。
林雅歌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十六七岁的少年,就做爹了……
她想起皇城顾,也不过十六七岁,才刚刚跟她定亲,等过个两年再成亲,她都觉得好亏。
在现代,她可是三十岁了还没谈男朋友,虽然身边不缺男性伴侣,但都只是那种关系而已,不存在谈感情。
她的职业,也不适合谈情说爱,一个队伍里的男人,都是首屈一指的精英,她想要谁陪,随便勾下手,对方都不会拒绝。
毕竟他们的工作太危险了,朝不保夕,说不定一次任务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为此,大家都尽量满足别的队友的需求,对这方面,大家也都是看得很开。
武瑞站在了一个金盆里,手中拿着两条用红纸包裹住的两条发糕。
负责给武瑞剪头发的,是武氏家族中地位最高的一个长者,他走到了武瑞的身边,拿起了特制的龙凤金剪刀,将那根小辫子剪了下来,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外面也响起了鞭炮的声音,仪式结束后,开始上菜,宴席开始了。
有戏班子上台,唱起了喜庆的戏曲,那小旦圆润的嗓音,绕梁三日。
月牙儿站在了一边,负责给林雅歌布菜。
林雅歌说:“我自己来就是了,你也弄些菜吃吧,这个时候,怕也是饿了吧?”
“下人们,是在那边吃的。”
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的时代,下人们是不可以跟主子们坐在一起吃饭的。
因为,就算是跟着一起来的,别的府上的下人,都不可以跟主子一起落座,而是在外面有单独用膳的地方。
月牙儿给林雅歌布好了菜,自己便去一边吃饭了。
身边的一个老阿姨又开始问了,“林小姐,你怎么不跟你母亲和姐姐坐在一桌呢?”
大夫人跟林遮月坐在一桌,但因为林遮月被两个皇子夹在了中间,因此,大夫人就只能是坐到了另外一边。
原本,武老爷这边是给两位皇子单独安排了单人的宴席座位,但两人都要跟林遮月坐在一起,因此,才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林雅歌微微一笑,“跟长辈坐在一桌,我觉得不自在。”
“哎哟,”那老太婆故意装作很吃惊的样子,“那可是你母亲,又不是外人。”
林雅歌只是吃饭,不说话,这老太婆一看就是来套话的。
见她不吭声,那老太婆终于忍不住问:“莫非,你与你母亲和姐姐不和睦?”
“老人家,来,吃根鸡腿。”林雅歌伸手就将一根肥肥的鸡腿夹起来放在了她的碗里面,如果鸡腿都堵不住她的嘴,林雅歌也没办法了。
“鸡腿好吃,”老太婆咬了一口,放在,又继续问:“坊间传言,你们因为玉国夫人的事情,导致了母女不和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果然,鸡腿都堵不住!
林雅歌淡淡地说:“老人家,难道你父亲没有教你,吃饭的时候,少说话吗?”
老太婆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拿起那根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边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雅歌觉得这里无趣极了,赶紧吃了几口,就跑出去了。
客人们都是在用膳,主人们也都在陪着用膳,因此,花园里空荡荡的,只有下人们偶尔跑来跑去的忙着。
林雅歌看见了一只非常漂亮的蝴蝶,那只蝴蝶居然有蒲扇那么大,实在是太壮观了。
就算是林雅歌,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美丽,这么奇特的蝴蝶,便拿着香扇扑蝶,但那只蝴蝶虽然个头很大,但十分灵活,拖着两条长长的尾巴,在花丛中飞来飞去。
它真的很美很美,身上是五彩斑斓的,在阳光下,闪动着点点光芒,像是镶嵌了一颗颗炫目的钻石。
林雅歌追了一会,发现那只蝴蝶已经飞到了很高的树顶上去了。
她不由有些失落,想她的身手,居然连一只蝴蝶都追不上,追得香汗淋漓,却让跑了。
“不过,那只蝴蝶实在是太奇怪了,之前都从未发现过这个品种,太美了。”
林雅歌想着,四下一看,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花园的深处,这里种植了很多珍贵的花卉,其中有一些,她都未曾见过。
“武老爷家,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花卉,看来也是爱花之人啊。”
却在这个时候,她发现在花丛的深处,有一个块带血的丝帕。
林雅歌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怎么回事?”
她并没有捡那么脏的东西,而是继续朝着前面走,却发现一个女孩子倒在了花丛中,原本梳得油光光的发髻,变得凌乱不堪,额头上被人砸了一个血洞,倒在地上,已然断气,却是死不瞑目。
她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