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转身对崇睿说,“劳烦王爷给臣下纸笔,臣下开些保胎的良药给她服用,但是这孩子胎心不稳,须得小心维护。”
崇睿眸子里闪过一抹沉痛,看向子衿的眼神充满担忧。
片刻之后,他才开口,“唐宝,去替阮太医准备笔墨纸砚。”
阮成恩看着子衿柔声问,“保胎的穴位可还记得?”
子衿点头,“师傅教授的一切,孩儿都不敢或忘!”
“今后,每日替自己扎一针。直到胎象稳定。”阮成恩说完,唐宝也将笔墨纸砚拿了过来,他将药方开好之后,便交给崇睿。
“王爷,这药方要一直吃到临产,明日臣下还要去替陛下治病,这便告辞了!”
“阮太医请稍等。你有机会单独见到父皇么?”现在能给皇帝传信的,除了阮成恩,崇睿也不知还有谁了。
阮成恩凝神想了一会,然后点头说,“有到是有的,皇后每日都要在偏厅午休,那时。便是臣下一个人守着陛下!”
“不行,皇后狡诈多疑,她在身边,你万万不可暴露自己,这样,明日我会寻个机会,让崇义去养心殿闹上一闹。届时你传话给父皇,说本王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他!”
“诺,陛下的毒是臣下下的,臣下已然配出解药,这是药方,到必要的时候,王爷可通知臣下。若是臣下……王爷便再找人替陛下解毒吧!”
听到阮成恩的话,子衿急忙坐起身来,像个孩子一般的拉住阮成恩的衣角,可怜兮兮的说,“师傅,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徒儿还等要孝敬师傅师娘呢!”
就在子衿说要孝敬师傅师娘的时候。那位阮夫人却在阮府中,跟神秘人报告阮成恩的行踪,还有关于子衿有孕一事。
那人听说子衿怀孕,气得将茶盏甩到阮夫人额头上,“她竟然要为崇睿生儿育女,她竟然敢!”
阮夫人被砸得头破血流,却不敢出声。低伏着跪在地上,颤声说,“主人息怒!”
“息怒,总有一天,我会让崇睿付出代价,我也要让慕子衿知道,这世界。有我没崇睿,有崇睿便没有我!”
翌日午时。
太子忽然来到慕家,他大摇大摆的走到书房,在慕良远办公的桌案上坐下,有丫鬟前来奉茶,他忽然拉着丫鬟的手,便要亲下去。
慕家的丫鬟,何曾遭受过这样的调戏,她吓得尖叫连连,直接拿茶盏便往太子脸上泼去。
这一切,刚好被路过的慕明轩听见,他见父亲书房传来女子的尖叫,还以为慕良远在作恶,气得狠狠一脚踢开房门。
却见崇明趴在丫鬟梅香的身上,正伸手解梅香的衣带。
明轩眼里闪过一抹凛冽的杀气,太子却不甚在意的放开梅香,还轻浮的说,“狗奴才,谁许你进来的。”
那梅香被吓得狠了,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急忙跑过来藏在慕明轩身后,颤抖着说,“少爷,这人是谁,他……”
明轩拍了拍梅香的手,然后体贴的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梅香披上,柔声对梅香说。“你先下去,去告诉所有的丫鬟婆子,老爷书房,一律由男子伺候!”
“诺!”梅香急忙跑着离开了书房。
太子见状,狠狠的抹掉嘴角的津液,凉声说,“狗奴才。你真当本宫不敢杀你么?”
“太子殿下在我慕家逞凶,相信姑母也不会一味纵容,太子殿下做事之前,最好是先想好了后果。”慕明轩一身正气,对太子原本就素无好感,如今他公然在府上逞凶,慕明轩自然不会任由他胡来。
皇后。又是皇后!
崇明这一生,全然活在皇后的阴影之下,眼看着他就要变成这个国家的主宰,他自然不敢在此时与皇后闹翻。
他阴森森的对明轩笑了一笑,“慕明轩,你且给本宫等着!”
“微臣恭候殿下!”言落,慕明轩转身离去。
他离开时。刚好遇见匆忙赶来的慕良远,气不过的慕明轩便将太子在府上所做一切,凉声仔细的道来。
慕良远听后,愤怒自然也是愤怒的,可现在皇后性子这般狠辣,为了慕家,他也不敢公然与皇后反抗。
但他性子急躁。这个状,他自然是要去找皇后告的。
“明轩,你说得对,为父将一切希望寄托在你姑母身上,原本就是错误,为父……”慕良远想了又想,依旧没将那句话说出口。
“孩儿知道父亲的心思,若真到了那一步,孩儿完全支持,最大不了,便是家破人亡而已!”
慕良远负手看着远处天边那低沉沉的乌云,喃喃道,“这场雨,势必会下得很大!”
言落,他便往书房走去。
可他推开书房大门的时候,却没见到崇明,慕良远神色一凉,连忙出去找他。
却说崇明,慕明轩告诫他府上所有的女子,不得靠近他,他一个人坐在书房甚是无聊,便心生恶念。
哼!
你不让丫鬟来找本宫,本宫难道自己没腿,不知道自己去寻些乐子么?
如此一想,崇明便欢欢喜喜的离开书房,径直往后院走去。
他从书房出来后,便看到有一处最高的阁楼,他眼里闪过一抹森森然的淡笑,心说,我倒要看看,那阁楼上,可有住着慕明轩的小妾,你不让本宫搞你府上的丫鬟,本宫便搞你小妾。
第127章 慕家与皇后的反目
他快步往阁楼走去,沿着阶梯而上,女人的香闺特有的香味与柔美,让他有些心猿意马的搓着手,看来,这里住着的,定然是年纪不大的女子。
想不到,他竟然有这样的运气,太子不由得喜出望外!
他轻手轻脚的上楼,用手指捅破窗户纸,便鬼鬼祟祟的往里看,却见罗帐下,一名美艳少妇躺在榻上,因夏季炎热,那睡袍松松垮垮的披挂在身上,连那红色的小兜儿都遮不住。
崇明咽了一口口水,轻脚轻手的走到门边,色胆包天的推开门,鬼鬼祟祟的便悄然进屋,并吱呀一声将门闩好,搓着手掌无声的说,小美人,本宫来了。
躺在榻上的美人被罗帐挡着面,看不真切面容,可那妖娆的身段却让崇明心猿意马,他悄然走到榻前坐下,伸手沿着女子的曲线摸了下去。
睡梦中的美人感觉到有男人的手在身上肆虐,她扭动着妩媚的身体,娇媚的说,“讨厌,现在是白日,若是让那死鬼发现,仔细他不剥了你的皮!”
崇明邪肆的勾唇,“你这小浪蹄子倒是对味!”
听到陌生的男音,女子这才慌乱的张开眼,当看到坐在榻前是一身华服去笑得猥琐的人是太子时,她吓得赶紧跪起来,颤声说,“太子殿下!”
“表妹,当真是不负艳名,名不虚传啊!”
听到太子的话,女子这才抬起头来,这人,不是慕子兰是谁?
听完太子的话,慕子兰心思百转千回,她心里爱慕崇睿。可崇睿却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若是她能攀上太子,又当如何……
太子说完,便伸手轻浮的握住慕子兰的肚兜儿把玩,慕子兰温柔一笑,对太子说,“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太子邪肆的勾唇,手上微微用力,便将慕子兰的肚兜扯了下来,慕子兰感觉到胸前一凉,肚兜儿已经被太子握在手上,他将那肚兜儿放在鼻翼下,深深的嗅着慕子兰的体香。
慕子兰在凉州已然放荡惯了,被太子扯了肚兜,她也未见半点惊慌,甚至双手往后撑在榻上,让自己胸前的浑圆更加坚挺的矗立在太子面前。
太子神色一亮,如恶狗扑食一般,将慕子兰压在身下,一对奸夫淫妇一拍即合,也不管这是在慕家,是在青天白日之下,便干起了苟且之事。
慕良远急的四处寻找太子,却始终不见其踪影,忽然,他的脚步顿住,目光惊骇的看着后院的方向。
“该死的,我怎么没想到!”慕良远一拍大腿,气得赶紧往后院跑去。
他总以为太子再大胆,也最多是在前院调戏一下小丫鬟,却没想到以太子的为人,定然会直奔后院而去。
他刚走进后院,便看见公孙翠屏往外走,他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急切的问,“有没有看见太子?”
“老爷要找太子,不去太子东宫,偏来后院找?”公孙翠屏用手绢扇着风,嘴里感叹,“这鬼天气,闷热得紧,看样子是要大下雨了。”
“你懂什么,太子来到府上,这会儿却不见了踪影,定然是到后院来作恶来了!”慕良远被公孙翠屏气得两眼发昏。
公孙翠屏这才用手绢捂住嘴巴,“呀!这后院之中,除了我与老三,便只有子兰,子兰啊!”
公孙翠屏说着便往阁楼跑去。
慕良远眸色一凉,也跟着往阁楼跑去,很快,他便将公孙翠屏甩在身后,先一步上了阁楼。
他原本正要推门,可手却忽然之间像被定住一般,再也伸不出去。
“太子,求您轻点,啊!”门内,慕子兰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慕良远耳中。
作为男人,慕良远如何不知这声音代表着什么,只是他没想到,这两人,竟敢如此放肆。
他怒不可遏的一脚踢开房门,巨大的破门声,吓得慕子兰赶紧缩在被子里去,当她看见来人是慕良远时,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父……父亲!”慕子兰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你别叫我,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慕良远觉得头昏沉沉的,心里一股子怒气不知如何发泄。
太子见慕良远撞破他们的奸情,不紧不慢的从慕子兰身上下来,身上那物件还怒指着慕良远,慕良远一口钢牙都要咬碎,这才控制住将他阉割的冲动。
“舅父,何必动怒呢!”太子见慕良远盯着他那劣根,像要吃人一般,还是没敢太过孟浪,伸手将裤子提了起来。
“太子殿下可知凉州是我们最后的堡垒,若是功败垂成,太子与娘娘,还有整个慕家,都须得去凉州避祸,可你却……”
“母后让我前来,就是与舅父商议,明日上朝,还请舅父联合朝中诸位大臣,让本宫继位,本宫只要登上大统,何愁要去凉州避祸?就连表妹,本宫都能带到宫中,让慕家再出一位皇后,又有何妨!”
太子的话,让慕子兰心动不已,太子看过来时,她竟敢当着慕良远的面,与太子眉来眼去。
慕良远内心是排斥太子继位的,可眼下,他又能如何才能阻止太子继位呢?
太子一旦继位,这大好的河山,定然会变成他呈私欲的温床,他若当了皇帝,这天下不知多少无辜女子要死于他之手。
“子兰已经是凉州王家的媳妇,生是王家人,死也得是王家的鬼,至于太子继位一事,臣还需与皇后娘娘商议商议!”
即便他要继位,慕良远也要将他今日之言行告知皇后,这口恶气,他咽不下去!
慕良远的话,让太子十分愤怒,他走上前来,狠狠的扇了慕良远一个耳光,然后恶狠狠的说,“慕良远,这天下迟早是本太子的,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满门么?”
“你个黄口小儿,若没有我与姐姐支撑。你如今只怕不知在那个封地被万民唾弃,你杀我满门,只要皇后娘娘点头,慕家上下,皆由太子处置!”
慕良远忍太子已然到了极限,是以出口,也丝毫不顾君臣之别,太子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他忽然恨声说,“狗东西,今日宫本便结果了你!”
说着,太子便一脚踢在慕良远胸口,慕良远蹬蹬蹬退后了数步,眼看着就要站稳,可他忽然神色一冷,从雕花栏杆上滚了出去。
顷刻之间,便从二楼滚到地上,刚好砸在公孙翠屏的面前。
“老爷啊,将军啊!”公孙翠屏扯着嗓子哭喊,惊动了前院的所有人。
在前院讨论兵法的慕明轩与王峰俊两人听见尖叫,急忙扔下棋盘便往后院跑去,两人刚跑到阁楼前,便见公孙翠屏抱着昏迷不醒的慕良远坐在地上哭。
慕明轩抬眼一看,却看见太子与慕子兰衣衫不整的站在栏杆上,两人的神色都十分慌张。
慕明轩怒不可遏的对家丁说,“将崇明给我关起来,我要去与姑母理论理论!”
言落,他便抱着慕良远往公孙翠屏的翠微居跑去。
王峰俊眸色凉凉的看着衣衫不整的慕子兰,忽然扯开嗓子大吼,“慕子兰,你这贱人,你居然与当朝太子白日宣淫,你们这是置我王家为无物么?”
他的声音很大,传出去很远很远,街面上忽然像被人施了法一般,所有人都静静的凝神听着王峰俊的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