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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将军策:嫡女权谋 > 第292节
  ☆、124大结局(二)
  .. 将军策:嫡女权谋最新章节!
  战王府
  “妹妹!”
  “妹妹!”
  苏宁手中拎着一个食盒,兴冲冲的便踏入了落樨园。
  彼时,苏子衿坐在院中的木樨树下,周边三三两两的围着好些人,其中便是有战王夫妇。
  “臭小子,做什么?”战王爷瞪了一眼苏宁,骂道:“都要成亲的人了,还这般咋咋呼呼。你妹妹现下怀了孩子,吓到她可如何是好!”
  苏宁和沈芳菲的婚事,被推到了明年的五月,大抵是沈老太君想着多留沈芳菲一年,便做了此番决定。不过这对苏宁和沈芳菲来说,倒是无妨。大景风俗开放,自是不太避讳男女之防。
  听着战王爷的斥责,战王妃亦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一头,苏宁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暗道这两夫妻只心疼妹妹,不心疼他。
  这样想着,苏宁便摸了摸鼻子,脸色讪讪。
  苏子衿瞧着,便不由弯唇笑了笑,说道:“爹,娘,二哥没有吓到我,你们太过紧张了。”
  说着,苏子衿偏头,将眸光落在苏宁的身上,才继续道:“二哥这样高兴,是有什么好事么?”
  苏宁闻言,好似忘了方才被斥责一般,只笑嘻嘻上前,俊逸的脸容很是不羁:“妹妹,你猜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今儿个一早,苏宁便出了府邸,他和沈芳菲如今正是热烈,故而时不时便带了她外出走走。
  苏子衿闻言,摇了摇头,笑道:“什么好东西,二哥这样开怀?”
  其实她闻到了那个味儿……甜腻腻,又带了一股桂花清香,不是酒酿圆子,又是什么?只是苏宁这般开怀的模样,她总不能扫了他的兴致。
  “城东那家酒酿圆子!”苏宁喜滋滋的呈上前去,缓缓将手中的食盒打开。
  一时间,甜糯的香味,四下蔓延。
  苏子衿微微一笑,桃花眸底露出惊诧之色:“这是陈记酒酿圆子?”
  陈记酒酿圆子,两个月前关了门,苏子衿为此惦念了许久,却一直没法再尝到。
  如今瞧着,倒是有些惊喜。
  苏宁闻言,嘿嘿笑道:“不错,就是陈记的酒酿圆子。你先前不是说想吃么?我今儿个在外头路过,恰好瞧见开张,所以便给你带了点回来!”
  陈记的酒酿圆子,算是锦都中有些出名的了,如今再次开张,少不得有许多人排着抢着要买,为了这一碗小小的吃食,苏宁可算是等了大半个时辰。
  好在如今看见苏子衿欢喜的模样,他便也就知足了。
  只是战王妃闻言,不由伸手,制止道:“子衿,你怀着身子,莫要碰着这些关乎酒的物什,对孩子不好。”
  温言软语的劝导之后,战王妃立即看向苏宁,嗔怪道:“阿宁,你妹妹碰不得酒,你这不是存心叫她瞧着嘴馋么?”
  这话一出,苏宁便深觉冤枉,摸了摸脑袋,他便道:“娘,这酒酿圆子不过一丁点儿的酒罢了,不碍事儿的。”
  若是放在寻常,苏宁大抵不会这般说,可如今看苏子衿有些眼巴巴的模样,他心下便不忍起来。心中更是暗暗懊悔着,早知道偷偷儿的给苏子衿送去便好了。
  “凡事还是小心为上,”战王爷不赞同道:“你妹妹现下才怀三个月,最是影响甚大。”
  听着战王爷和战王妃的话,苏子衿在一旁,心中有些叹息,想来这酒酿圆子,她是吃不着了,也难为了苏宁这般高兴,想来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就在苏子衿如此想着的时候,便是听那一头传来司言的声音。
  她微微看去,就见司言身姿如玉,清贵的面容一派沉静,道:“岳父岳母,我母妃在外头等着您。”
  一边说,司言一边迈着步子,缓缓入内。
  一听说是乔乔找,战王妃便是一顿,心下倒是知道,想来是司羽和乔乔找他们有事情。
  点了点头,战王妃便吩咐道:“司言,这酒酿圆子你可切莫要让子衿吃了,这里头沾了酒,对孩子不好。”
  在苏子衿的事情上,战王妃倒是一改往常,变得一丝不苟起来。
  司言对此,自是习以为常,于是微微颔首,他便认真道:“岳母放心。”
  寡淡的四个字,却是让战王妃放了心,随即她看了眼苏宁,倒是没有说什么,便和战王爷一同,很快离开了落樨园。
  等到战王夫妇都走了,苏宁才讪讪的瞟了眼司言,想着如何开口让司言应允这酒酿圆子给苏子衿尝几口。
  自家妹妹极少露出这样馋嘴的模样,难得的一次,他这个做哥哥的,自是赴汤蹈火,也要让她满足了口腹之欲!
  如此想着,苏宁便张了张嘴,正打算说话。
  不料,他话还未出口,司言那头却忽然上前,推了推那装着酒酿圆子的食盒,将其挪到了苏子衿的面前。
  缓缓将酒酿圆子从里头端了出来,司言低着嗓音,眸底很是温柔:“吃罢,省的岳父岳母回来,你又吃不到。”
  说着话的时候,司言依旧面无表情,可那股子温柔的气息,便是一旁的苏宁,也深感惊诧。
  “咳咳……”苏宁忍不住问道:“司言,你难道不怕妹妹伤了孩子吗?”
  按道理说,司言这个即将要做爹爹的,该是最在意才对,可瞧着司言的模样,俨然并不是如此。
  苏宁的话一出,那头执着勺子满足的吃了一口的苏子衿,亦是心中诧异。
  就见司言闻言,神色淡淡道:“不怕。”
  “不怕?”苏宁瞳孔一缩,有些惊愕:“当真不怕?”
  “嗯。”司言回道:“比起孩子,我更怕子衿心中存了遗憾。”
  短短一句话,便完全将司言对苏子衿的宠溺,摆在了明面上。
  这酒一物,确实对腹中胎儿不甚好,可那一丁点的东西,却不会对苏子衿不利,既是如此,他为何要阻止?平白让苏子衿对此眼巴巴的瞧着。
  对苏子衿,司言向来便没有那般苛刻,很多时候都是她要什么,便给什么,这种几乎于‘溺爱’的模样,今日苏宁算是大开眼界了。
  摇了摇头,苏宁啧啧道:“司言,我瞧着你这样,不是养媳妇儿,倒像是养闺女啊!”
  如此的纵容,如此的肆无忌惮,可是难得一见。不过作为苏子衿的兄长,苏宁心中自是欢喜的。
  苏宁的话,让苏子衿忍不住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勺子,她笑吟吟道:“二哥这样说,看来是对芳菲没有这般宠溺了?难怪乎芳菲前两日还与我抱怨……”
  话说到一半,苏子衿便戛然而止,故意的抿着嘴,笑眯眯的瞧着苏宁,却是不说下去。
  “妹妹,你就告诉哥哥罢,看在哥哥排了大半时辰给你带回来这酒酿圆子……”苏子衿这般模样,看的苏宁心中焦灼不已。
  “这倒是我与芳菲的秘密。”苏子衿弯唇,从容道:“二哥若是想知道,便多多宠一些芳菲,等哪一日你像阿言这般了,我就与你说。”
  说着说着,苏子衿便忍不住夸了把司言,听得苏宁道一声无奈,直直说苏子衿有了夫君忘了哥哥。
  几个人又是一阵笑闹后,苏宁便离开了落樨园。
  那一头,苏子衿也解决了酒酿圆子,心满意足的起身,打算消消食。
  司言见此,便上前来,自然而然的拉过苏子衿的小手,将其裹在自己宽厚的掌心。
  “将东西带下去处理了。”看了眼孤鹜,司言清冷道:“莫要让其他人发现了。”
  这话一出,孤鹜哪里敢不应?点了点头,他便很快将东西收拾了去。
  两人很快踱步到一旁,因着日头太毒,苏子衿便想着在树下乘凉一会儿。想起方才苏宁那番关于闺女的话,她心中便有探究之意升起。
  “阿言,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木樨树下,苏子衿抬眼浅笑,眸底很是明亮。
  先前司言曾说过不想要孩子,且对木木表现的很是不喜……故而,苏子衿倒是好奇,如今对待自己的孩子,司言是否也是心中不喜?
  司言闻言,不由凝眉,大抵思索了一番,他才道:“都不喜欢。”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其实司言根本不在意,他天生对孩子抵触,尤其是这小生命还未出生便与他抢了子衿,若是出生了,岂不是更惹人厌烦?
  他看得出来,期初怀孩子的时候,苏子衿并没有任何感觉,现下孩子三个月了,她的感觉越发的敏锐起来,有时候眸底还会有极为温柔的神色浮现……
  这样一想,司言便忍不住蹙眉,心中沉吟是否将来要把孩子放在太后那里将养。
  见司言如此,苏子衿忍不住笑了起来,似是而非道:“可你即使都不喜欢,孩子总归是有了的。”
  “那就女孩儿。”司言垂眸,淡淡回道。
  若是女孩儿的话,他应当稍稍能接受一些。
  “为何?”苏子衿一愣,有些诧异。
  她以为,司言当是欢喜男孩儿的,毕竟好养活,不必缠着父母。
  “我在幻境中看到了你极小的时候。”司言伸手,摸了摸苏子衿的脸容,漆黑的眸底有璀璨的光芒升起:“那时候,你很是有趣。”
  若是生个女孩儿,像苏子衿这样好看,司言倒是能够接受。幻境中的苏子衿,娇娇小小,像个瓷娃娃一般,甜糯的容易让人融化。
  苏子衿闻言,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今后是不是就宠你的闺女,不宠我了?”
  原本苏子衿的这句话,不过是她的玩笑罢了,却是没有料到司言闻言,竟是认真的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宠她,还宠你。”
  说着,他薄凉的唇落在苏子衿的额头,辗转又移到了眉眼、琼鼻,最后就要到那朱唇的时候,他淡声道:“她将来总归有夫婿宠着,而你只有我……”
  一声落地,他细细的吻便落在了苏子衿的红唇之上,然而,尚未感受到那令人悸动的触觉,她的眼前,司言的身影便忽然消失了去。
  那本应被裹着的小手,徒然泛着凉意,再感觉不到丝毫温柔。
  苏子衿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更是一寸寸冷了下来。
  桃花眸底,有光芒一片片碎裂,可不待她动弹,耳边便传来青烟的声音,那一句王爷失踪……惊的她一个坐起身子,猛然睁开眸子,脑海中的旧梦不再,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手下不由抚上隆起的小腹,她唇齿颤抖,有热泪浮出眼眶。
  她又……梦到司言了。
  自从司言失踪的消息传出,她便日日做着那些梦,梦中皆是从前和司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的语气、神色,低语轻喃……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越是想起这些,她便越是不可遏制的悲伤。伸手摸了摸司言惯常躺着的那一边,寒意森森的床榻,丝毫没有他的气息。
  苏子衿抱住自己,整个人置身在黑暗之中,忍住即将溢出口的抽泣声,她紧紧捂着自己的唇,看着空洞一片的漆黑,心中一阵凄冷。
  好半晌,她才擦了眼角的泪,扶着腰缓缓起身。
  外头的青茗似乎听到了苏子衿的动静,便忍不住敲了敲门,问道:“主子,可是要奴婢进去帮忙?”
  掩下眸底的哀伤,苏子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淡淡道:“进来罢。”
  她现下行动很是不便,夜里头没有人帮衬着,丝毫无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