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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妩暗自咬牙,原来是这样,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这轩辕允寒要派人去勾引曲拂,想必这也是夜鸢从中安排,只是他做这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和这轩辕允寒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归根到底,害得曲拂落水的真正元凶就是夜鸢。
  “所以,你让我身边的人提议,让你去勾引曲拂?”
  “没错!”他并没有否定,“你的女人,我想尝尝到底是个什么滋味!”说到这,他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苏妩的方向,一双眼眸烟雾氤氲,“可惜,与我想象的相差甚远。”
  画面一转,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一袭白衣的女子。
  她笑眯眯地问他,“月郎,你为何喜欢穿绯色?”
  他反问,“不好看吗?”
  她看的一呆,羞涩一笑,“好看!月郎是我见过最为好看的男子,比拂儿这天下第一美人儿更为好看!”
  他没有说,他之所以喜欢红色,那是因为,他从小受伤颇多,他便习惯了穿深色的衣服,因为,他不需要同情,他需要的是无情与冷漠。
  “你呢,为什么喜欢穿白色?”
  她脸上的笑意一敛,低低地垂着头,“因为,圣女只能这样。”
  圣女看似风光,却是终日被关在这圣塔之上,失去了自由,等到及笄之后,她便要去走那条已经既定的路。
  “如果,你不当圣女呢?”他突然这样问。
  她甚是震惊,“可是,我逃不掉!”
  “我带你走!”
  她很欢喜,脸上闪着天真的微笑,“真的吗?月郎,你愿意吗?”
  “愿意!”
  他就是喜欢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以为得到了一切,然后再将她打入地狱。
  可是那一次,看着她从圣塔之上绝然跳下,他应该是开心的,他离报仇近了一步,可是,他居然开心不起来。
  后来知道她没有死,他居然会有一丝忍不住的欢喜,然后他迫不及待的去了曲府,看到了苏醒过来的曲拂,她的眼底全是陌生与冷漠,那时候的她开始,虽然还是曲拂,却似乎已经不是她,更像是一只涅槃重生的火凤凰。
  “为什么?夜鸢,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轩辕允寒眼中烈焰灼人,因为无尽的愤怒,他的身子亦在微微颤抖,这一声呐喊将径自沉浸在往事中的夜鸢拉回现实。
  苏妩暗自听着,此事从九年前他就开始酝酿,夜鸢在轩辕允寒身边待了那么多年,如果只是为了登上那高位,他没必要大费周章去安排这样的事,只是因为想曲拂与轩辕允寒两人离心,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原本以为他问这些,夜鸢根本不会回答他,没想到夜鸢却是开口道:“因为,我恨你,轩辕家所有的人!”
  夜鸢仰着头,他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有丝毫的情绪,但是苏妩却敏感的感觉到,他那双让女子都妒忌的白皙修长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殿内的人,看着这样的大祭司,个个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是惹怒了他,或许就是一个粉身碎骨。
  这大祭司竟然与轩辕家有仇恨,苏妩早就猜到了,但是,他们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仇恨,因为在他的眼里,除了恨之外还有一抹让人摸不透的情绪,具体不知道是什么,她不清楚,但是每次见他那般就觉得很是悲凉。
  “你们死了,我也就能解脱了!”
  沉默半晌之后,夜鸢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刀,徐徐向几人走去。
  眼前的几人,他要亲手解决。
  那么,这一切便将结束。
  他的动作还未落下,便是听到殿外传来一道温柔却娇媚的女声。
  “俞青青,好姐妹来送你最后一程!”
  众人闻声而去,见大殿外突然走来一位美艳的女子,一袭长裙逶迤在地,风姿卓然。
  皇后俞青青定定看着笑得邪肆的女子,心口一窒,惊呼道:“莫寒,是你!”
  夜鸢走到莫寒的身边,低低唤了一句,“娘!”
  俞青青反射性地望了一眼夜鸢,又看向莫寒,当年她的孩子不是夭折了吗?
  这夜鸢竟然是他的孩子?她是指使她的孩儿来报仇?但是她与她之间根本没有深仇大恨。
  莫寒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忽视她满面的狐疑,将目光移向宗真帝。
  “轩辕荣,好久不见!”
  “莫贵人!你没事?”
  莫寒轻笑,“你当然希望我死了,只可惜,我非但没死,还活的好好的,顺便带了你们的儿子来见你!”
  “儿子?”
  众人一阵唏嘘,齐刷刷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莫寒移看向夜鸢,黛眉轻挑,眉眼间的笑意如春花一般灿烂,“鸢儿,这一切你做得很好,你从小都不会让为娘失望,你不愧是轩辕荣的儿子!”
  苏妩呼吸一紧,看来之前所猜不错,这夜鸢还真的就是宗真帝的子嗣,不过瞧那夜鸢表情淡淡,并没有丝毫的诧异,想必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这层身份了,他乃是宗真帝的子嗣却要至他们至于死地,而这莫寒却在这个时间出现,想必与她有关系,想到这真相即将要揭开,苏妩沉沉的吸了一口气。
  莫寒的不急不缓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虽然方才她确实说了带他们的儿子来,但是并没有指名道姓,现在,她就这样说了出来。
  夜鸢居然是宗真帝的儿子?
  怎么可能?宗真帝的子嗣只有轩辕允寒与轩辕羽澈,这是众所周知的,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
  而且,宗真帝望向皇后俞青青的时候,她亦是满脸困惑。
  “咚!”的一声,是刀尖刺在地上的声音,夜鸢突然以刀撑着身体,面色一片惨白,唇角溢出的鲜血沾染了他的衣襟,只是他是一袭红衣,却看不清楚身上的血迹。